县城|县城折戟,海底捞“捞不动”?

县城|县城折戟,海底捞“捞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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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零售商论
2月21日,海底捞发布2021年盈利警告,过去一年录得净亏损约38亿~45亿元,这是海底捞上市以来首次年度亏损。
扩张,是海底捞上市后的主战略标签,在过去几年中,海底捞犹如脱缰的马匹,将旗帜插遍大江南北,凭借多年品牌影响力,初始阶段势如破竹、开城不断,但随着余量市场被挤压、各路火锅玩家疯狂涌入以及疫情动态反复,海底捞在无序扩张中,遭遇到市场反噬。
海底捞选择一路高歌的增长路线,多少有被资本裹挟的意味。即便作为火锅一哥的海底捞,说到底也只是切入饮食的单一品类,而且还是立足在一二线城市的品牌,单纯依靠品牌热度以及“海底捞式服务”,怕难以撑起千亿市值。
截止2月22日收盘,海底捞总市值仅剩1054.6亿港元,相较于去年2月创下的4544.75亿港元高点,跌幅接近80%,蒸发约3500亿港元。
如今,海底捞商业路径被纠正,亏损或许不代表其赚钱能力以及经营模式存在问题,但海底捞确需反思,面对本土适配的县城经济,精细化管理运作,或许才能与当地市场共荣共生。
01 “抄底”不成,扩张反噬2020年,疫情来袭,全民居家抗疫,对线下餐饮行业来讲,疫情带来近乎毁灭的冲击。海底捞立判于当下形势,与其它餐饮品牌反道行之,加快扩张步伐,全年新开门店544家,全球门店增加到1298家。
随着新开门店增多、各地门店数量加密,顾客被分流,海底捞全年整体翻台率降至3.5次/天。2021年上半年,海底捞继续新开门店近300家,期末门店总数达到1597家,翻台率则降至3.0次/天,三线城市甚至已跌破3次/天。
根据2021年半年报,在内地,三线及以下城市已经成为海底捞门店数最多的地区,从2020年上半年的267家门店,迅速增长至611家,而截至2021年上半年,海底捞一、二线城市门店数分别为287家、593家。也即是,在不到一年时间里,海底捞在下沉市场开拓门店数直接翻番。
事实上,海底捞激进的扩张策略确有其述求,疫情加码开店是对疫情影响面的对赌。一则,可以与物业方签订优惠协议,通过租金减免、几年内不递增租金等方式,实现低成本扩张;
二则,其它品牌势力忌惮于环境压力,在没有充足资金扶持,难有胆魄跟进海底捞承接大盘,特别是在三四线等下沉市场,海底捞开店成本将更低。
然而,海底捞也没想到,疫情进入循环反复阶段,对线下零售市场更是持续性打击,即便步入后疫情时期,前期投入巨额亏损,让海底捞不得不思考战略执行的可行性。
最直接的体现,在于单店营收数据上,海底捞2021年上半年在三线及以下城市下滑最为明显,同比下滑4.8%,而这一数据在一、二线城市则分别为-3.3%、-0.01%。
2021年11月5日,海底捞在港交所发布公告称,将于2021年12月31日前,逐步关停300家左右经营业绩未达预期的门店,海底捞将关店缘由归结于疫情影响、部分门店选址失误以及缺乏优秀门店经理。
同时,公司副首席执行官杨利娟下场,全权负责“啄木鸟计划”,监督经营不佳门店,并采取果断措施,收缩集团扩张计划,至此,海底捞“扩张”战略哑火。
零售商论认为,海底捞“抄底”政策失策,除去疫情上下波动影响,另外则是海底捞尚未真正对于三四线城市居民生活的“参透”。
一方面,小镇群体在“服务隐形价值”的消费述求上,远不如一二线城市,导致“海底捞式服务”并没有太多人群买单;另一方面,海底捞的消费规格普遍高于当地其它品牌,在本就不多的人群流量上,价格方面基本无优势。
02 县城折戟,亏损加剧根据极海品牌监测数据显示,在海底捞持续9个月的逆市扩张中,在四五线城市开店速度最快,四线城市新开近80家门店,门店数量翻番还多,五线城市更是增长12倍。
县城经济被誉为商业第二道增长引擎,在一线以及新一线城市覆盖面积密度高、竞争压力大的商业环境 ,越来越多品牌们将目光瞄准县城。
从理论层面来看,三四线县城所代表的下沉市场,确实符合当下企业在大城市增长乏力的新补充势力,诸如新式茶饮品类喜茶、奈雪,社区团购类美团优选、多多买菜等,纷纷进驻县城,企图用基因复刻的方式,对下沉市场流量收割。
但实际上,大部分企业对县城经济普遍存在认知误差,一方面,随着城镇化改造,农村人群逐步向县城流动,三四线人流量得到有力“补充”,但对于外出就餐、高消费局(相对)而言,收入平平的小镇用户未必会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