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县城折戟,海底捞“捞不动”?( 二 )


另一方面,对于类似火锅等饮食习惯,年轻用户群体接受程度更高,而且对于品牌也更加认可,但县城天然年轻群体少,在人流量本就不大的县城,惨淡经营也属正常。
再者,开设线下门店很大程度依托于店内运营,一位合格的店长,将为企业减少诸多不必要的损耗,海底捞短期内快速扩张带来的人才短板,势必引发企业管理问题。
海底捞创始人张勇就曾坦言优秀管理人员缺位现象,“疫情前没有体现出店经理的真实能力,而如今快速增加了500多家新店。这些新成长店长没有经验,出了问题不知道怎么办。”
扩张之下,各项成本也在增加,据海底捞半年报数据显示,2021年上半年海底捞原材料及易耗品的成本达85.02亿元,同比增长95.5%,员工成本达71.61亿元,同比增长75.8%。
物业租金及相关支出达1.98亿元,同比增长125.2%。此外,业务扩张导致其2021年上半年资本负债率达75.4%,较2020年上半年同比增长约一倍。
市场容量压缩、管理人员缺位、亏损额度加大,在过去的一年里,海底捞无疑陷入投钱砸空响“三重奏”中。
零售商论认为,对余量市场研判、县城本地化适配以及扩张节奏的把控不足,直接导致海底捞折戟县城。
一方面,在消费需求并不充足的县城生态中,缺乏火锅消费基因,加上对本地城区精细化运营底子缺失,海底捞品牌优势并不明显;另一方面,海底捞其核心优势在于强大供应链,从而拥有对上下游的品牌溢价权,而置身于县城中,供应链也受限于地域。
03 期许过高,揠苗助长根据中国烹饪协会发布的《2021年中国餐饮市场分析及2022年市场前景预测》显示,2021年,全国餐饮收入46895亿元,与上年相比由负转为正增长18.6%,两年平均下降0.5%,还未恢复至疫情之前的2019年水平。
不可否认的是,火锅已经成为当代年轻人重度饮食爱好,海底捞一哥的位置,依旧有许多企业“惦记”,在后疫情时代,后起之秀的火锅品牌依旧融资不断。
2021年6月,巴奴火锅完成5亿元的新一轮融资;8月,重庆火锅品牌周师兄完成亿元融资;9月,粤式火锅连锁店“捞王”向港交所主板提交上市申请。同时,火锅的投资热度也传导到火锅食材供应链,锅圈食汇、懒熊火锅、查特熊三家企业从去年2月~8月共完成了4次融资。
在竞争愈演愈烈的形势下,餐饮业愈加认识到新模式创新发展的必要性,当下具备一定发展潜力、优质的连锁品牌餐饮,相继获得资本加持,寄希望于再造一个千亿市值海底捞。
而海底捞也意识到危机,从2020年伊始,海底捞相继推出面食快餐“佰麸私房面”和“十八汆”、 主营土豆粉的“乔乔的粉”、卖炒鸡的“苗师兄炒鸡”等快餐子品牌。试图从子品牌跑出一条新增长路线,但囿于产品受众广、市场成熟且标化可复制,火锅一哥也未能如愿。
另外,为了丰富海底捞品牌周边品类,给予消费者更多选项,自2021年起,海底捞也积极布局快餐赛道,核心产品覆盖盖面、盖饭、冒菜三大类别,以高性价比切入市场。
同时,海底捞开始将餐饮业务延伸至正餐、休闲餐饮、火锅外卖等领域,通过收购方式吸取外部餐厅运营经验,但在短期内,未见效果。
在消费饱和的竞争态势下,各路玩家都开始开源节流,同样为火锅头部企业的呷哺呷哺亦在2021年关闭亏损门店,实行外卖、呷煮呷烫、茶饮等为新增长点的策略。
海底捞内部也进行大刀阔斧改革,从去年上半年开始,海底捞调整组织构架,从区域统筹教练模式,变为大、小区管理模式。
将门店拓展、工程、选品、定价等,放权给各大区经理,小区经理负责各区域门店的巡视、考核。各区域门店,可根据当地消费者的喜好调整菜品组合,实现更本地化的就餐体验。
事实上,海底捞选择高歌猛进的增长路线,也是市场过分期许其在商业市场的结果。一方面,认可其经验理念以及商业模式,以至于将海底捞作为商业创新、客户服务至上的理念作为其商业直接动脉,过分高估品牌影响力;
另一方面,海底捞的边界被过分拔高,火锅市场在饮食领域只是作为单一品类,在一线大城或许能作为新时尚饮食经济的代表,而同一套范式放诸于不同城区,便失去其商业的参考标系。
扩张无序,县城经济折戟,归结于战略层面的失足更为贴切,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逐步同质化服务之下,“海底捞式服务”或许不再独属于海底捞。
县城|县城折戟,海底捞“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