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是怎么熬过三次滔天危机的?(14)

从农民手里吸收了毕生的血汗钱,内控也算了,地方领导甚至基金会一把手的一句话,就能把钱投出去,不知不觉,不用公开。

更为糟糕的是,分税制改革后,基层政府税收收入少了,但事情却更多了,开支不断增加,那时候又没有卖地收入,要花钱只能靠借,甚至有些基层政府需要借高利贷发工资,结果是各种借贷不断攀升。

据1997年农业部对7省的调查,乡级政府平均负债约200万。到1999年全国乡镇负债超过300亿。

为了解决地方财政危机,一些地方除了强行让农民交纳各种税费、乱摊派、借高利贷,还有就是把手伸向了基金会,本来应该是农民自发组织的互助机构,在变成类银行后,最后变成了乡镇政府的提款机,它们派人担任领导,用各种方式将农民毕生的积蓄洗入财政以及自己的腰包。

但在当时农民兄弟眼里,政府派人来当基金会领导也是件好事情,说明国家承认,说明基金会是国家体制的一部分。用我的话来说,就是被纳入国家广义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