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掌柜|宋代国营“租赁”业:土地商品化和城市居住问题相协调的产物
引言:
土地自古以来都是国人和人民重要生存财富 , 而对于古代封建政府而言 , 田地更是社会稳定 , 走向繁荣发展的基础 , 因此往往都会将土地掌握在国家手里 。 可在宋代 , 社会正值商品经济爆发阶段 , 于是对于土地的制度显得十分模糊 , 逐渐被默认为“自由私有”化 , 而且宋政府也高度支持“土地”、“房屋”作为商品进行流通 , 于是后世人称宋代为“田制不立” 。 这看似对宋朝廷极为打击的商业政策 , 实际上是为了顺应商品经济的发展而做出的进步改变 , 土地在流动的过程中产生交易和大量税收 , 宋政府因此获利 。 在这样的背景下 , 宋代因为“坊市”崩溃 , 城市人口剧增 , 还设立了“公租房”来获得盈利 , 这实际是“国有土地”的商业化应用 , 也在宋代为城市发展和人口居住提供了巨大的便捷 。 一、宋朝的“国有租赁行业”的覆盖和运作
1、“宋字号”租赁机构:“楼店务”
在北宋早期 , 宋太宗完成了北宋统一战争后 , 赵宋政权正式给予天下百姓信心 , 这一时期 , 来到汴京的人口剧增 。 大量的宋朝百姓来到都城 , 都是为了谋求生计 , 主要是想经商或者从事“工人”行业 , 因此 , 基层百姓占据外来人口的主体 。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 , 他们都只能在汴京城外搭建简易住所 , 称为“草市” 。 那么对于十分支持商业的宋太宗 , 他自然就看到了商机 , 于是成立“皇家宋字号”租赁地产 , 以供百姓居住 。
这个地产机构的名字就是“楼店务” 。 楼店务即为皇家的房产管理机构 , 早在唐代及以前 , 每个朝代都有一个相应的土地管理机构 , 但宋代有着前所未有的改变是 , 楼店务是“商业化”的皇家机构 。 当时的汴京“居住”需求是一个极大的商机 , 就如宋代陶谷所述:“故僦赁取直者 , 京师人指为钱井经商” 。 所以掌握有庞大国家力量的宋政府 , 就在汴京城当起了最大的房东 , 建设汴京城的过程中 , 也在加大土地使用率 , 实现“租赁”行业的利润最大化 。
但同样的 , “楼店务”除了为了盈利 , 实则也有一定的“协调意义” , 陶谷的《清异录》就曾记载汴京住所的拥挤:“四邻局塞 , 半空架版 , 叠垛箱笼 , 分寝儿女” 。 如此拥挤的环境 , 对于没有足够金钱的普通百姓而言 , 政府出面修建的“公租房” , 的确更能缓解民生需求 , 有助于社会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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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宋代楼店务所覆盖的地区
宋代楼店务这一机构也并不仅仅是在汴京存在 , 随着城市的逐渐发展 , 如江南地区 , 洛阳等地也出现了乡镇人口汇聚往城市的情况 , 因此楼店务的“租赁”业务也在一些富庶的城市、州县展开 。 但是“宋字号”租赁地产的总部仍旧是在汴京城 。 《宋会要》有所记载 , 宋代有十七个城市以及地方设立了“楼店务”的分机构 , 用以解决当地百姓租房问题 , 如杭州、苏州、常州、抚州等地 , 都设有州级的“楼店务”分支 , 而县级地区 , 则有新昌县、吴江县等地 , 可见“楼店务”的覆盖几乎都是在发达地区 , 从某种程度来说 , 直到南宋时 , 楼店务的业务几乎对城市全面开放 。
大范围覆盖楼店务 , 实际上对宋代政府收入有着巨大的辅助作用 , 同样的 , 也为大量积聚到州县城市的百姓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 这是一种共赢的方案 , 比起以往时代 , 刻板的“土地”买卖不仅导致成交量低 , 更造成“贫富差距”的巨大化 。 而宋政府的“公租房” , 则是让百姓有住所可以栖身 , 而且价格并不高 , 就如汴京城的“冷门地段”:“每间只赁得三文或者五文” 。 由此可见 , 宋代“公租房”的价格并不会对普通百姓生活造成太大负担 。
3、政府“打广告”:贴告示招租
楼店务严格来说属于“皇产” , 并不能算是严格的“政治机构” , 虽然楼店务的运作主要也是由宋朝官员来进行的 , 但却是属于“商业官员” , 这也是宋代政府常见的一种“公务体制” , 类似于现代的“经商公务员” 。 那么在汴京 , 或是其他州县的“公租房”建好了 , 政府自然也要去宣传 , 才有人来居住 , 由此而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 于是当地政府会使用当时最潮流也是最广泛的方法:贴告示招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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