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流放宁古塔”有着不同待遇
清代初期,江南诗人吴兆骞,受到了顺治十四年科场案的牵连,被流放到宁古塔。因他在边塞服刑多年,他的诗作慷慨悲凉,因此有“边塞诗人”之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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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9年农历三月,作为同案的难友,吴兆骞与方拱乾等人一起从北京出发。方拱乾拖儿带女一大家子,吴兆骞的家人原本也当一同受罚,幸好由于友人极力周旋,吴兆骞才得以独自服刑。他们行走了长达128天之后,终于在当年七月十七抵达宁古塔。
到达目的地之后,方拱乾吃惊地发现,这座省级行政中心城市竟然还不如南方的一座小镇。一望无垠的荒原上,出现了一座没有边界的“省城”,一些短木头插在土里当作城墙,周长约3里,开了4道城门,城门用碎石砌成,高丈余。城里修筑了几间茅草屋,那就是政府机关了。这样的城门和房屋,遇上大雨就会倒塌,倒塌了就不得不重修。
吴兆骞的儿子吴桭臣在宁古塔出生并且长大,多年以后,在他的回忆录中,对宁古塔的极端天气记忆犹新:
“其地寒苦。自春初至三月终,日夜大风,如雷鸣电激,尘埃蔽天,咫尺皆迷。七月中,有白鹅飞下,便不能复飞起。不数日即有浓霜。八月中,即下大雪。九月中,河尽冻。十月地裂盈尺,雪才到地,即成坚冰,虽白日照灼不消。初至者必三袭裘,久居即重裘御寒也。至三月终,冻始解,草木尚未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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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海林和宁安一带,虽然冬天依然漫长,但并不像吴桭臣所说的那样极寒多风,这并不是说吴桭臣是夸大其辞,而是300多年前的地球,正处于远比今天寒冷的小冰河时期。
流放到宁古塔的犯人,去向有两个。一个是为奴,就是现在影视剧里常见的所谓“与披甲人为奴”,披甲人,就是守边的将士,第二个去向是当差。
为奴的命运最为悲惨,一旦为奴,终生不许赎身,子子孙孙都要为奴。如果主人愿意,他们可以将奴隶处死而不须负任何法律责任。
与为奴相比,当差相对好得多。当差又分两种,一种是常犯,也就是普通犯人,他们的去处是到官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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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当差的叫官犯,也就是曾经做过官或是获得过功名的读书人,他们被安排到驿站、矿山或衙门服各种杂役,这已经是绝大多数犯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规格待遇了。
不过,他们还是犯人,仍然是戴罪之身,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必须到衙门例行报告,以表示他们一直在朝廷指定的流放地认真改造。
吴兆骞与方拱乾都是文化人,方拱乾还曾经是朝廷的中高级官员,他们自然非普通流放者可比,因而在宁古塔的生存条件要好得多。
【 文化人“流放宁古塔”有着不同待遇】4年多之后,吴兆骞的妻子葛采真从苏州老家千里迢迢赶到宁古塔,并带来3个婢女,还有一笔钱,吴兆骞的流放生活才算是安顿下来,在第二年生下了儿子吴桭臣。吴兆骞为儿子取个小名叫苏还,希望自己像北海风雪中牧羊的苏武那样,最终叶落归根,回到故里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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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古塔里文盲占绝大多数,才华和名气为他赢得了相对安定的生活。宁古塔将军巴海,虽然是一个武夫,却对包括吴兆骞在内的流放文人照顾有加,他聘请吴兆骞作私塾教师,教授他的两个儿子读书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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