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打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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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秋千

赵庆峰

大年初一这一天,全国各地的民俗,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之处。相同的是天未明家家户户就噼里啪啦放一阵鞭炮,然后就是给祖先上香,再然后就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话家常吃饺子;不同得是有的地方摇花船,踩高翘。可我的家乡北送渡村却与众不同,大年初一这一天的习俗是打秋千。



记得小时候,吃了饺子后,大人们串门,相互打拱作揖,一串串“你好”的吉祥语满村飘,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屁孩们则相跟着,东家出来进西家,除了挣到不少压岁钱外,还把衣服裤子口袋装了个满满当当,什么核桃、柿饼、枣儿应有尽有。之后,大家笑着跑过摇摇晃晃的小木桥,从东沟到了西沟,一直跑到生产大队部(现在叫村委会)门前哪块开阔的平地上。



过年:打秋千



这块平地有三、四亩见方,四围种植了不少槐树,夏天拴生产大队得骡、马、牛、驴。驴儿可以在这里任意打滚,牛可以在这里反刍,骡马可以在这里肆欲妄





行而又无所忌惮地嘶鸣。只是到了深秋,到了冬天飘雪的季节,扡们不再劳作,便被饲养员安放回圈内,咀嚼着干草和豆饼。这地方腾出来了,经过人们的清扫,老人们在这里晒太阳,话桑麻,孩童们玩老鹰逮小鸡,整日里欢欢闹闹,热火朝天。每年腊月,临近年关,村干部便召集村里的青壮年,刨坑的刨坑,打桩的打桩,还让纺绳师傅用好麻纺两条粗细不一的新绳子,嘱咐打铁师傅打四付质量上乘的好铁环,然后安装两个秋千架。一个是大人们荡得秋千高有四、五丈,远远超出所有房宇,孩子们玩得秋千也有两丈多高,超出附近的槐柳。村人们为了家人幸福,为了生活安宁,都会遵循正月初一打秋千的习俗。



过年:打秋千



因为年小,记不清哪一年的大年初一,天阴沉着,没有一丝风,却飘飞着几片不绸不稀的雪花儿,我们五、六个小朋友手牵着手,跳着笑着从东沟来到西沟这块安有秋千的空地上,髙大的秋千旁已排满了人,大多是挺拔伟岸的大哥哥和如花似玉的大姐姐们,小秋千旁也站了不少西沟的孩童们,他们年令有比我大的,也有比我年小的,但大家非常友好,西沟的小朋友们说我们从东沟远道而来,要把秋千先让给我们玩,而我们则认为西沟先到的小朋友们玩。这样彼此谦让了



半天,也没弄清个子鼠丑牛,还是有个大姐姐走来,给我们出了个折中的主意:西沟一个,东沟一个,依次排序,谁也不准乱插队。就这样,所有小朋友排起队来,轮流荡着秋千。终于挨:到我了,我便不慌不忙地坐上去,双手抓紧两边的麻绳,两脚踩在地上,脚尖往后用力一蹬,由于力气太小,身子只是往后微微倾了倾,两脚往高翘了翘,整个身子根本没有荡起来。“推我。”我央求着表姐,表姐看看我,又瞧瞧其他几个小朋友,什么话也没说,在我后背上象征性地推了两下,我仍然没有荡起来,便又央求表姐“出力推我。”又对其他几个小朋友说“你们几个人一起来推我。”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视,齐声说“我们不想让你登高,不想让你走。”“我不会离开你们。”“你能保证。”“我保证。”之后,大家来推我,先是慢慢晃悠,渐渐的,他们的兴致高了,推我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我两手紧紧抓着绳子,两眼看着东方,荡得越来越高,好象要从这头翻过哪头,又好象要穿入山头哪边的云里。



……



哪次打秋千,我究竟荡了有多高,望了有多远,讨到



好彩头没有,记不清了。在物欲横流、人心不古的今天,我真想再回到阔别几十年的故乡看看,哪秋千还在吗?哪传统的习俗被遗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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