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过年

过年

  

年到了,年味越来越浓。



街道上年轻人多了,从长途汽车上下来的拉杆箱也多了,人们喜气洋洋,边走边打电话,买点吃的喝的,奔赴老家的方向。

 

过了腊八就是年,一过完腊八,人就慌了。



听老人们说,赶早起来,背上蛇皮袋子,赶年货大集,买啥呢?今买白菜萝卜,明买红椒青菜,后买点韭菜韭黄,最后再买二斤肉,包顿饺子,哪像现在,冬天还有黄瓜西红柿,肉能天天买,那会一年吃一次肉,已经美得很。



现在的人,过年是天天过,每天有菜、有肉、有水果吃,过得年味都淡了,年三十晚上,吃个面,打个牌,聚在一起,乐呵一下,也就过了。

 

年货市场是最能体现年的地方。你卖我买,充满了故乡里泥土的味道。



回来了,摊主乐呵呵的说。



嗯,刚回来,来这看看,顾客说。



买点啥,这都是新进的,质量好,又便宜,摊主开始介绍。



多少钱,顾客拿起来细细的看。



都是熟人,要是真想买,是这,给十二得了,摊主发起心理攻势。



一样的货,人家卖10块,顾客微微皱起眉头,把货物轻放下,做出想走的样子。10块就10块,我这个跟人家不一样,都亏了,摊主收下钱不忘卖乖。



要是再买,就到这里买,我这的货绝对没问题,摊主后又加了句。

 

是可触摸的。

900多年前,王安石在《元日》中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赶大集,逛年货市场,买鱼买肉,买蔬菜水果,这么一折腾,年味就浓了,最后三五天,买衣服鞋子,买春联春花。



家里人开始在厨房里一起忙活,杀鱼宰鹅,去除内脏,女人将白皙的胳膊浸泡在杀鱼宰鹅的血水里,不断清洗着鱼肉。



这时也不觉得累,只觉得开心,越忙活越有盼头,年到了,进了初一就能好好歇一歇。



小孩子们在大门外放鞭炮,嘣嘣,嘣嘣,冻得通红的小手,也不觉得冷,玩的不亦乐乎,有好吃的、好玩的,有新衣服穿。



这个时候,家人也不会去逼着看书写作业,即便考得不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责备打骂。

 

年又是消散的

。冯骥才说,年是冬日中间的分界,有了这分界,便在年前感到岁月一天天变短,直到残剩无多,过了年忽然又有大把的日子,成了时光的富翁,一下子真的大有可为了。



年前,日子一天天消减,临到年关,消减的特别快,每到特殊的日子,人们总会不自觉地回顾以前,希望总结过去,从中寻到蛛丝马迹,哪些事做了,做的怎么样,哪些事没做,原因是什么,期望下一年能过得更好。



年,对于个体来讲,是继往开来,对群体来讲,是再接再厉。



每个个体,回顾反思,总结计划,将个体联结成群体,以引导,以规范,相互传递连接,就构成了中国年。



年,始也,新年,万象更新。

 

年,是心灵深处的家。对漂泊在外的游子来说,过年,意味着回家。



年,是千千万万国人的回家路,春节,回家看望父母,和亲人团聚,说着地道的家乡话,吃着可口的饭菜。



唐代诗人贺知章《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年,就是家,是心灵的归宿,是精神的寄托。

 

《消失的地平线》里有这样一段描绘:“你想知道太阳消失在地平线后去了哪里吗?它去了香格里拉。”



年之后又去了哪里呢?它进入了2018,与下一年度相约而至,隐藏于人们流淌的血液里,像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在下一个固定的日子里,与我们不见不散。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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