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八大胡同当年是怎样一番盛景?是怎么形成的?
八大胡同其实也就是老北京的“红灯区”。
旧社会时候,纨绔子弟们,都喜欢往一处去:八大胡同。这里算是老北京的“天上人间”吧。天上人间玩的是裸模+薄纱+海天盛筵,八大胡同更过分…我是一个害羞的人,讲不出口了啦。
今天,行路男喜闻乐见的重点在于:青楼里有无数故事,包括狎(xia,二声)女子和狎男子。
八大胡同说来话长,我们将会分成两篇来说。强调两点:
1. 我们声明,这个话题不涉及对不同取向的评价。
2. 讲这些故事,但坚决反对三俗。
1. 小男孩摇身一变, 回眸一笑百媚生
清朝初期,满族人吸取了明朝纵欲亡国的经验教训,政府严格规定:士大夫和皇族不许出入青楼,更不能和青楼女子发生关系。
但我们要相信能量守恒定律,在社会禁锢如此严格的情况下,既然把上层社会跟青楼的关系给切断了,那必然要从其他部分进行补偿。
况且这政策有漏洞——光限制了男与女,没提男跟男啊!
(图说:当年的一对好CP。)
为男男关系提供丰富社会土壤的,是当时一个重要的社会现象——北京城市戏剧表演的兴盛。
众所周知,清代的公共演出团体里基本没有女性,所有角色都由男性来扮演,包括年轻女子、中老年妇女、小女孩等女性角色。因此出现了一个特色的表演行业—— “男旦”。要想成为男旦就必须要经过一系列的特殊训练。
详情参见《霸王别姬》,
(图说: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男旦的养成史,堪称虐待。
从各地穷苦出身的小男孩儿里,选出身材瘦削,容貌清秀的,在小黑屋里关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吃最粗劣的粮食,最寡淡的素菜,还不能放油和盐。穷孩子本来多是黑黄黑黄的,经过这么一个月幽闭的训练,黑是不黑了,但面色更黄了。
那怎么着?拿鹅油的胰子(肥皂)擦洗全身,每天搓洗。
肥皂最好从小捡起。
然后开始熏香,每天身上佩戴各种各样的香囊、香袋,屋里每天也熏着。
(图说:熏得能招蜂引蝶最好。)
再过一段时间呢,开始拿淡肉汁儿洗脸,喝不放盐的蛋清汤,每天如是。
这期间不能吃蒜、辣椒,不能吃太酸的东西,还不能睡热炕。
每天要敷专门祛火退火的药膏,全身糊满,唯独手心脚心留下。这两块为什么不敷药呢?因为要留一个泄火气和排毒的出口~
(图说:我大中医真是博大水深。)
据说这么一番折腾三四个月之后,少部分小男孩就能摇身一变,细皮嫩肉,出落得跟特别漂亮的姑娘一样,据说是回眸一顾百媚横生。另外一部分就淘汰出局,把特训费交了,另谋出路。
当然了,训练肯定不是单纯的调整肌肤、美容造型,更重要的还有一系列的仪态训练,包括女人怎么哭,怎么笑,怎么撒娇。每天出门要时刻关注大姑娘小媳妇儿包括老太太形容仪态,身边处处都是活教材。
(图说:和妇女们抢地盘?不如学着点儿!)
戏剧表演是生活的提炼,因此男旦展示出的女性角色往往比女性还女性化,甚至能把她们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作和气质表现出来。
2. 真正的龙阳之好,
应该是柏拉图式的
在当时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社会里,有“男旦”这么一批特殊的人群存在,就难免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从中夹带私货。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大家有些耳熟的场所——“相公堂子”。
(图说:相公堂子,旧时的男妓寓所。看上去似乎是伪娘集中地……)
堂子这个东西本身是一个中性的机构,类似于戏曲演员的线下粉丝互动俱乐部。很多知名的戏曲演员都有自己的堂。比如程长庚先生的“四箴堂”,谭鑫培先生的“英秀堂”,再比如梅兰芳先生的祖父梅巧玲,经营的“景和堂”。
(图说:梅巧玲,梅兰芳祖父,清朝声名赫赫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因其在京剧旦角表演艺术方面的突出成就,被清末画家沈蓉圃绘入《同光十三绝》画谱而传诸后世。)
这八大胡同,就是相公堂子勃兴的地方。这些堂的开办初衷都很正常,但是贱贱哦不渐渐地,人心坏了。
有一些堂凭借着男旦的姿容出众,拥有了许多追求者的追慕和资助,逐步演变为“相公堂子”。这相公就是“像姑”的意思,所谓“像姑娘”,慢慢地就有人开始把相公和青楼女子并称。
当然,这里没有分而视之的意思,我们重申,不同的性取向是值得尊重的个人追求。
在清代的中晚期,对于所谓的龙阳之好,也就是同性之间的伴侣关系还是非常推崇的,认为这个比起跟妓女撕扯不清要高雅得多。
有趣的是,当时人觉得龙阳之好,算是魏晋六朝遗风。因此士大夫跟优伶伴侣的交流方式往往不像正常情侣那么肉麻,而是弹琴、论诗、谈论一下表演之类的。
再加上这些优伶本身都是很优秀的演员,自带艺术光环,所以这事儿并没有显得特别露骨,但是不排除当中有一些害群之马,坏了规矩。
一般来说,来堂子玩的人分为两派。一派呢相对清流一点,叫桌面派。就跟你交个朋友,表达一下倾慕之情,就算完事;
而一派企图不良,叫“炕面儿派“,就是炕头上这一派的。导致这个东西到后来慢慢有点乌烟瘴气,虽然戏曲行内对这东西也比较反感,但也无可奈何。
(图说:按我的理解,炕面儿派和桌面派,大概就是shopping和window-shopping的区别吧。)
当时虽说娼优并称,但优伶身份地位甚至更低一些,比如说一堆人坐在一起“打茶围”,里面有漂亮的“男旦”也有青楼女子,如果这个男旦看了几眼青楼女,老爷们不会指责青楼女,而是大骂男旦,“你怎么这么下作呢!”
如果男旦去逛了青楼,不单会被认为下作到极点,也会让这青楼女子感觉跌了身份。由此可见,所谓的“娼优”,优伶反倒排到了后面,这是当时一个特殊的现象,跟现在完全反了。
3. 我把你当救命恩人,你竟然想睡我
不管怎么说,在清朝那种有点暧昧又有点畸形的社会模式下,北京的相公堂子极度火爆。当时有一份报纸,叫《舜天时报》,经常刊载一些跟相公堂子相关的信息。它里面提到,光绪初年就有61家堂子,其中27家集中在韩家潭,也就是咱们现在的韩家胡同。
(图说:男旦不知何处去,关公依旧笑春风啊笑春风。)
除此之外,当时报纸里面,还有所谓的 “相公堂子名花谱”,即相公堂子介绍专版。
(图说:老图找不到了,给你日本红灯区的menu感受一下情绪。)
其中记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相公堂子竞赛,里面把这些旦角演员按照 “色、艺、才、情”四个方面进行比较,并且分门别类,甚至还附有一份地图,京城里有此好者,完全可以拿着它按图索骥。
比如里面记载着某某相公堂子里的小伙子长得又白又嫩,特别漂亮;
某堂子的男旦,艺术特别好,演阎婆惜演的一绝,人称“活阎婆惜”;
(图说:现国家京剧院男青衣杨磊扮演的美丽女子。)
还有的男旦非常有才,不但能弹琴书画,而且喜好古玩,能跟你聊聊金石碑帖;
更有甚者还剖析时政,畅谈各国风云,对大清国的发展改革建言献策,跟你大聊洋务运动。
(图说:有人说,细皮嫩肉的和珅就是乾隆皇帝的那啥,你信么?)
那么,所谓“色、艺、才、情”,还有“情”字呢?
“情”是指善于待人接物,例如说,这个人八面玲珑,他往这一坐,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却让整桌人都觉得特别开心。
别看只是十几岁的小伙子呀,其实个个都是心理学家,更有一些对客人感情非常浓厚,和客人在一起看重的不是钱,而是跟客人的情感关系。
(图说:人家看重的是你的人,才不是你的钱!)
总体来讲,无论在相公堂子内还是相公堂子外,大家都很不乐于提倡相公跟客人发生很直接的肉体关系,包括这个相公“出师”之后。
所谓“出师”是什么意思呢?就类似于妓女赎身。但严格讲,相公出师后,与赎他的人应该是恩人关系,不能说因为赎了身了就必须“以身相许”,被迫变成一个同性伴侣。
(图说: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掰弯我,哼!)
【北京八大胡同当年是怎样一番盛景?是怎么形成的?】 据《舜天时报》记载,当时有一个很著名的小相公、美少年、小鲜肉叫小琐。一天,这个小琐被一个喇嘛看上了,喇嘛身上带着特别多金子银子,说“我要给你赎身。”
小琐呢,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有才情,是京城社交圈里著名的人物,因此小琐要被喇嘛赎身被很多人关注。有的士大夫吧,就开始泛酸,“亲爱的,你怎么就被他给赎了,他行不行啊到底?”
果然赎的过程中,喇嘛提了条件,说“我把你赎出来,你呢得终身陪侍我左右。”喇嘛的魔爪露出来了。
(图说:于是欢喜。)
但大家忽略了小琐的内心世界:他八成是一个直男。当时还有不少他偷看青楼女子的纪录。
小琐一听喇嘛想那啥,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嚯~我这拿您当个好人了,我们也有我们的行规啊,一出师就想强行把咱两的关系升级?那可不成!”
最后小琐没能出师。一大半是他自己作的。这种机会算是千载难逢,但他错过了。对主顾态度出尔反尔,他在相公圈名气大损,不好混了。
此事貌似对这孩子打击很大,日后的《舜天时报》连篇累牍写的都是关于小琐怎么样自暴自弃的。
由此可以发现,在那个时代,“相公”们的心态其实颇为复杂,与“客人”的关系也并不简单。而八大胡同这些线下粉丝互动机构的影响,也远不止一个俱乐部就能概括,而是成为某种意义上京城时尚策源地和社会关注的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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