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瞬间你感受到了世界的温柔?

(虽然我已经注明禁止转载,但还是有一些人截图上传也没标示作者出处,希望这篇文章能暖到你们的心但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尊重作者的权利)
.一晚上陪两岁的女儿睡觉玩闹,黑乎乎的她头砰的一声重重撞下来砸在我脸上,疼得我当场惨叫
她听到后紧张的凑过来,用小手一直摸摸我的脸,一边温柔的说“呼呼,呼呼,乖,妈妈乖”并用脸一边蹭我一边说“麻麻,爱你~”,尔后又用小胳膊搂住我的头把我塞进她怀里摸头发,我又哭又闹的撒了好一阵子娇,她都很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发安抚我“麻麻乖,呼呼”
等我没怎么嗷嗷叫了,她这才腾出手,摸摸自己的头,小小声说“痛痛,呼呼? ??”原来她自己也被撞得很痛,但她硬是没吭声,直到哄好我以后才顾得上自己
突然感觉
全世界的星星都亮了起來

女儿怕扫地机器人怕的要死,一看它摇着屁股过来就拼命往我身上爬,边爬边哭“怕怕!”连它充电不动的时候也不敢下来,我哄她说不怕啦,它在睡觉觉。她听完后止住哭声,翻身爬下来,噔噔噔跑去房间扯来她自己的小毛巾,小心翼翼给它盖上,稚气的说“被被,觉觉~”然后逃命似得赶紧跑走Σ(?oΔo? )
在哪个瞬间你感受到了世界的温柔?
女儿说话很晚,最近才主动学说话,俩字俩字的往外蹦,但是每次安慰人都好暖好温柔,不管是路过哭哭的小朋友,还是不小心摔在地上的东西,只要她看到都会停下手中的事,一脸认真的跑过去摸摸呼呼安慰一下,女友力简直max,真不知道一个没啥表情的爹跟一个暴脾气的妈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温柔的女儿=????=????(●???● |||)
三晚上骑脚踏车带她回家路过公园公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湖,里面有很多鱼,乌龟小鸭之类的小动物,平时我都会带她来喂它们她看到湖后很激动,开心得手舞足蹈一直嚷嚷着“喂鱼鱼,喂乌龟~”我赶着回家顺口回她说“这么晚了,又没有灯,鱼鱼乌龟都睡觉觉了,我们改天再来喂”她听后马上安静下来再也不闹,扭头小小声对我说“嘘~小声~鱼鱼觉觉~”然后一路安静直到出了公园她才又开始叽叽喳喳
四坐火车中途上来个大姐姐(只要年纪看起来没我大的我一律教她叫姐姐哥哥),没位置坐,于是就坐在地上开始玩手机,她看到后从我身上爬下来,走到姐姐旁边,安安静静的在她旁边坐下来,也不吵不闹不说话,把兔耳朵帽子带上,乖乖的在她身边玩手手看脚脚,我就这样看她坐了一站的路,偶尔她用眼神回应一下姐姐的问题(她那时还不大说话),过来一站有空位了,姐姐过去坐下,然后对她说,“来地上脏脏,抱抱好不好”她就很乖的站起来让她抱了一下后就回来我这了,我想她大概是看姐姐一个人坐在地上很孤单所以去陪陪她的吧
在哪个瞬间你感受到了世界的温柔?
五带她去百货公司玩刚好百货公司有活动,门口摆着大茶杯跟大大小小的(充气)甜甜圈让小朋友随便玩,她也冲进去跟小朋友玩得很开心过了一阵子小朋友们散了,我刚想也把她叫回来,谁知她默默的开始收拾散落各地的甜甜圈,努力把它们放在杯子旁边放整齐。等全部放好了,她才乖乖的牵着我的手离开。其实当时我很想说,欸不用收了,反正下一批小朋友还是会弄乱。可是我忍了忍没说,一是说了她估计也听不懂(刚两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大人说话她好像也听不太懂)二是想着这大概是她的坚持吧
在哪个瞬间你感受到了世界的温柔?

带她去小游乐园玩
玩到一半,她听见小朋友在哭
寻声望过去,原来是一个阿公教育小孙子,拿着球拍在打他手,小男生大约跟女儿差不多大,哭得眼泪鼻涕哗啦啦的
女儿见状跑过去,大声喝止“嗐!不可以!”头摇得拨浪鼓似得,小手挡住阿公的球拍,然后绕到那个小男生旁边,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别哭,别哭”
过了一会,小男生没有继续哭了,她牵着他的手开心的说“走,一起玩???(●˙?˙●)??”
留下一脸黑线的阿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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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她说叠字的问题,评论区有不少朋友担忧,其实她现在已经极少在用叠字,当时没有刻意纠正是因为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愿而且会不自信,所以对她说出话都是用肯定与赞同的态度以增加她的信心,当然也有带她去儿童心智科询问医生意见并上课,医生也表示偶尔使用叠字不会有什么影响,重点是鼓励她开口,在她愿意开始说话后慢慢引导正常说话就可以了。我不是一个严厉的妈妈,所以当小朋友对自己某方面不自信的时候,我都是用鼓励的态度引导她,相对于直接否定纠正,这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但是我个人觉得这样对小朋友发展更好。最后,谢谢各位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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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童医院实习的时候遇到一只特别可爱的小萝莉,大概六七岁吧,特腼腆一逗就脸红。有一次给她扎针扎疼了,她就边哭边轮着肉乎乎的拳头捶我。然而她爷爷却责备她说:“你自己不好好听话才生病了,护士姐姐(真的称呼的姐姐哦!)帮你治病你为什么还要打她?快去给姐姐道歉。”之后虽然没等来她的道歉,毕竟这孩子太傲娇又害羞了。但我却意外收获了一只无处不在的跟屁虫。我去治疗室的时候,她就趴在门边偷偷看我。我上下楼取东西的时候,她就躲在墙角阴影里望着我。我在走廊上走着,她就在我后面跟着,我停下来回头看她,她就装作对走廊消毒液很感兴趣的样子东摸西摸的。渐渐的我们相处得熟络起来,这家伙能背出我一周的排班。然后早上溜到晨间护理推车旁等我,我闲下来了她就拉着我去她玩得好的小朋友的病房串门,还要我陪她cos巴啦啦小魔仙。后来有一次我不记得受了什么委屈,就在午休时饿着肚子溜到楼梯间蹲着准备嚎哭一场发泄发泄。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从斜挎着的美羊羊小包里抓了一堆卫生纸在我脸上毫无章法的乱糊一通。她的力气好大,当时感觉鼻骨都要被她糊断了,为了相亲画的眼线也难逃一劫,整个人面若一只纯种暹罗猫。随后小孩为了逗我开心决定给我讲巴啦啦小魔仙,当然我这把年纪生理性的对这种故事感到困倦,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被闹钟吵醒大概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的事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一个瘦弱娇小的肩膀上,肩膀的主人即使在黯淡无光的楼道里也能被看见她憋红的脸和压抑着泪光的眼睛。我吓得立刻坐了起来,问她:“压痛了吗?”“嗯。还麻麻的,像你打针一样。”“那你干嘛不喊我起来。”“我想你多睡一会……”我上临床以来仅此一次的掉眼泪居然就这样被这家伙掺和得连原因都忘了。
■来自的网友回复
2006 年春天,我以调查员的身份接触到某一个艾滋病毒感染者群体。陈均是这个群体唯一「信任」的女医生。
她曾经接触过一个病人,年轻时做小姐,是见过大钱的,后来感染了艾滋,
「陈姐,我觉得你这一生不值当。」有一天,听完陈医生的一番规劝,女病人突然总结道。
陈均一愣,她接着说:「你看,人这一辈子就这么长,你什么都没享受到,连件超过 100 块的衣裳都没得。我现在落了难,得了这病,但什么味道都尝过了,死了就死了,也值了。」
陈均只好望望她。陈均说:「他们的价值观、人生观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01
A 市人起得早。天色黛青,已有农人运了新鲜蔬菜和鲜花往城里赶。粥铺、馒头店、烧卖店渐次卸下门板。太阳还没露脸,卖烧鸭、猪颈肉、卤蛋叉烧的小摊贩们已经在海棠公园一角搭好了棚。
太阳升起来,人熙车攘,擦鞋师傅坐了只板凳,面前摆张藤椅,在街角与同行排成一列。藤椅们背靠一块新开楼盘的灯箱广告,上面写着「**至尊海岸」,临江商品房的意思。
灯箱广告走马灯似地换,藤椅们一年四季都在。擦鞋人望「至尊」不动,望街市人流亦不动,只愣愣望着裹过大饼馒头的塑料袋被江风吹得当街起舞,全然没听见对面踩三轮大哥的招呼:「喂,早嘛。」新鲜的一天,这就开始。
陈均用梳子划拉几下短发,在镜子前面一晃就出了门。这天疾控中心要为基层女干部做项目技巧培训,她得早点到,往 9 路公交车站去的步子就有点急。
她身高不足 1 米 5,穿特小号白大褂,伸直手臂刚好够着乌木庄戒毒所的门铃。戒毒所是她常去的地方,有时候是采样抽血检测,有时候去看她门诊上的病人,她随着他们进进出出。
她的长相和穿着都偏于中性。通常是简单的短袖、长袖衬衫配黑色或蓝色的裤子,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怎么穿过裙子,化妆品和首饰跟她更不沾边,只有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弯成月芽儿的眼睛才会流出一点点妩媚――严格说,也不是妩媚,是真心实意。
她的红皮笔记本上写着不少好笑的名字,譬如四妹、胖妹、长脚、光头、小二牛……她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故事。
这些人已经没有亲人和朋友了。当他们有病有事有麻烦的时候,都会想起陈医生。许多个求助的深夜,这个小个子女人裹着一阵风就来了。
02
「陈医生对人多好地,从来不冒火,多耐心地跟你讲。」刚从戒毒所出来的阿彭在江边一家按摩房里对我说。
「陈医生心肠好,这样的人太少了!」HIV 感染者大军小军的妈在一家叫「茂昌」的袜子店门口对我说。
「她把我们当成跟她一样的人,不歧视我们。」脸上有刀疤的李杰说。
胖妹有次自告奋勇提出要陪她去 D 市出差:「陈医生,你说好了,路上想吃什么用什么,我都给你拿到手!」
也有不领情的人。2006 年中秋节,我听到抱怨,「陈医生送的月饼太糟糕!零售 19 元一盒,批发 18 元。」
小城不大,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路上常有精瘦男子大老远招呼她:「陈医生。」
陈均 13 岁的女儿丫丫认定「马路上叫妈妈『陈医生』的,都不是好人!」陈均的丈夫,一个老实人,话少,只在妻子晚归而他还没睡下时到厨房热饭。父女俩商量好,再不等这个很少准时回家的人共进晚餐。
03
陈均今年 47 岁,毕业于 Q 市药剂学校,学的是化验。在疾控中心干到第 15 个年头,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好大的气力没有使出来。
那是 2002 年初,中英艾滋病项目选定 A 市作为艾滋病防治和行为干预的试点。作为疾病控制中心一名普通科员,她和同事们负责一些最具体的工作:接近吸毒人员,编出花名册;发现艾滋病感染者,辅导治疗;接近各类暗娼,分发安全套;给小姐们上课,培训基层医生;跟片警、辑毒警合作……她做得得心应手,并从中体会到了自己的价值――这是可以全心投入的事业,没错,不仅仅是份工作。
B 区疾控中心大楼是 90 年代一个歌舞厅改建的,二楼有一个半圆形回廊,当年许多年轻姑娘围坐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拿眼筛进来的男人。
十多年后,这个半圆形回廊出现在政府机构里多少有些古怪,却不失为一种隐喻――男男女女重进这幢大楼,有人会笑笑说:「当年就是在这里染上(海洛因)的,现在,又回来了。」
性病艾滋病门诊在一楼,一天下来,一次性杯子和抽取式餐巾纸都会矮一截,为吸毒者准备的红色外壳的香烟也空了。人来人往,总是一个难堪的故事叠上另一个。
04
林晓云每周来一次,提来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是用过的静脉注射海洛因的针具,再提走一个,里面装着清洁针具,这就是针具交换,国际通行的防治艾滋病的一种行为干预。
林晓云只有 24 岁,长得娇小,笑起来嘴角一弯,带出稚气,但那张脸上总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她本有身孕,前男友给了她 6000 元,刚刚把孩子流掉,她现在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林晓云吸毒 6 年,前些年在药店或私人诊所买针具,自从疾控中心有免费的,就用了个假名来换领。3 年下来,彼此之间有了信任,才慢慢告诉陈医生她的真实姓名和住址。这天,她领了三、四板(每板约十支)针具,因为牢记绝不跟旁人共用针具,所以 HIV 尚未进入她的血液。寒喧几句,她急着回家,因为距离上次注射,25 小时过去了。
05
陈均到了二楼办公室,将昨晚加班整理好的培训讲义、宣传册子和一枝笔分别装进透明文件夹,一共 25 份,为 25 个来自基层计生办的女干部准备的。这天,讲的主题是《艾滋病污名化与歧视》。
妇女干部们盛装而来,有一两个还吹了头。陈均开始让大家做「降落伞游戏」,是《中英项目技巧培训》里的一个案例:
国家官员、私企业主、大学生、公务员、孕妇(以上都不是 HIV 阳性)和一个携带了艾滋病病毒的人(看起来与旁人无异)一起坐飞机,机上另有机长乘务员各一。飞机遭遇故障,只有 7 顶降落伞。乘客们认为,机长乘务员理应得到降落伞,余下 6 人分别用一句话讲明自己应该得到降落伞的理由――
「我决定国家的大政方针,为人民谋幸福。」国家官员说。
「我为中国经济增长作贡献。」私企业主说。
「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一分子,国家未来靠我们。」大学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