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雷军这十年:有过性价比,有过高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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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6日 , 北京798艺术中心 , 台下是800多名观众 , 台上是雷军和“一款顶级智能手机” 。 还有一排“小米限量版工程机“的预售队伍 , 排了100多米[3] 。 发布会现场放了一段短片 , 里面有猎豹移动的傅盛和欢聚时代的李学凌 , 都是雷军的熟人 , 他们在片子里高喊 , ”我们要小米!“
2007年 , 雷军以数码产品发烧友的身份 , 第一时间购买了一台iPhone , 手机上的那行小字让他印象深刻 , “Designed by apple in California, assembled in China” , 他觉得 , 世界对于中国制造的印象还停留在组装上 。
这是他第一次除了思考手机本身 , 也开始思考中国制造业和西方国家的差距 。
雷军是1969年生人 , 他的青春时光一半是红色的余晖 , 一半是改革的滩头 。 他接受的教育 , 是不怕苦不怕累 , 一分耕耘一份收获 , 他走向的社会 , 是官员下海、市长摆摊 , 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 。
几年前接受采访 , 谈起中关村的峥嵘岁月 , 雷军的话像是复盘自己的前半生 , “我在金山想的是人定胜天 , 我们相信聪明加勤奋天下无敌 , 相信明天更美好 。 40岁的时候 , 不惑了 , 看清楚了自己的能力和时势 。 战略是在对的时候做对的事情 。 做早了死在半路上 , 做晚了你追不上 。 “
和雷军年纪相仿的成功人士 , 多少有一点人生只剩下钱的傲娇 , 但更多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成色 。 雷军的前四十年 , 家境尚可 , 也没什么背景 。 努力学习 , 认真工作 。 大学时写书创业 , 名震武汉电子一条街 。 在金山兢兢业业 , 从程序员做到一把手 。 这是一个备受中国家长推崇的典范形象 , 也是历史进程和个人努力融合的范本 。
从某种程度上讲 , 小米身上也带着雷军前四十年人生的影子 , 从2011年的“一款顶级智能手机” , 到小米MIX , 再到十周年的纪念款 , 都能看到一种对产品的执着 。 而贴在它身上的标签 , 有过屌丝品牌、有过性价比、有过黑科技、有过极客范 , 又像是一种理工男特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
小米十周年的演讲上 , 雷军一口气讲了四个小时 , 没有吊打 , 没有秒杀 , 没有让友商有本事就拿货来卖 。 他用代表性的仙桃口音 , 罕见的承认小米的芯片研发“走了一些弯路” 。 讲起苹果和华为时 , 他说“我承认我不如他们 , 大家同意吗?至少我今天不如他们 。 ”
这应该是雷军的心里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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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军在小米十周年主题演讲
就像他为金山生涯总结的那样 , “金山成功有我的功劳 , 金山不那么好 , 也有我的责任 。 ”小米这十年 , 说它离世界第一还有距离 , 这是事实;说小米为中国手机行业做出过不少贡献 , 也是客观评价 。
九二派
理论上来说 , 雷军可以算作“九二派”的一员 。
1992年 , 中关村大哥求伯君把雷军破解的WPS仔细分析了一遍 , 用一顿全聚德把雷军骗到了金山 , 负责研发Windows环境下的WPS产品 。 在珠海实习了半年后 , 雷军回到北京 , 主持金山北京开发部的工作 。 那年雷军23岁 , 从头到脚都是意气风发 , 把WPS的名字改成了盘古 , 寓意开天辟地 。
雷军第一次见求伯君是在1991年底的一个计算机展会上[2] , 后者的名片上印着“香港金山副总裁”的头衔 , 是名副其实的中国软件领军人物 。 后来雷军挖人去金山 , 常说的一句话是“当年求伯君可以 , 现在我们也可以[1] 。 ”
除了求伯君 , 和雷军同一个时期搞IT的 , 是鲍岳桥、华军和王江民这帮人 。 后来在中国搞互联网的人 , 身上多少都有些草莽气息 , 对外善于指点江山、判断大势 , 对内善于笼络人心、搭班子带队伍 。 但雷军显然是另外一种 , 他在金山每天工作12-16小时 , 喜欢问别人写代码有没有写诗的感觉 。
1995年 , 盘古组件问世 , 求伯君根据WPS的市占率 , 预估能卖出5000套 , 结果半年只卖了2000套 。 三年里 , 金山北京开发部没有一个新产品 , 倒是雷军拿了个“中关村劳模“的诨号 。 负责市场的李儒雄闲得慌 , 去北大谈书号 , 出版了一本《WPS轻松学习》 , 结果轻松卖了10万册[1] 。
《南方周末》说雷军这一代人身上 , 有着一种宿命——他们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着这样一套人生规划:从好孩子到好学生 , 从好学生到好员工 , 从好员工到好领导 。 雷军也说 , 自己“从小就是好孩子 , 根红苗正 , 生在红旗下 , 长在红旗下[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