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散文诗》头条诗人( 六 )


我携手众仙侣,走向街头。
有人在马路边上磨面包刀,是的,这人长得真像一块夹心面包,他的眼神里充斥着血光,他将刀刺向了自身的面包房。
多好的世界,我携手仙侣,驻扎在瓷里。白日里的瓷,晃得我眼眩。我所注重的,水墨的动荡,在每一个抽象里,在每一个望眼欲穿的尽头。
“哈哈,瞧你突出的肚子几乎要把前面一排桌子冲走了。”
携手仙侣的老王,你开始画画,提起画笔。野蛮的色彩,需要你来平复。需要一只肥肥的“涂鸭”来满足你的口福。
现在银匙在翻转——银匙也在思考,像携带流星的光芒,照进那些牛仔裤上的破洞。
携手仙侣的老王,从凤凰城出走,有一个塑料袋子里冒出了纸片,上面写着:嘿,旧日子,我们都来了,在树上,在树上……
孩子们真的来了,你开始使用童话的规则,“我们为什么要过马路,为什么要左右看,而不是左左右右右右左左看。”
唉,老王,修花吧,锄草吧,酣睡吧,咒骂吧,白水泡大米吧,旷野里煮稀饭吧,伸长脖子吸引吧,你家玻璃拿镜照吧,滚,日月吧,混乱的秩序吧……
携手仙侣吧,蹲在瓷器上体验大灭绝的滋味,第一次撞见一只蚂蚁扛起一栋楼狂奔。眼看它掠过客厅,越过楼梯,像消失在弯管里的一段情节。
它们这个在风口建立起来的王国,必须要用风格说话。哦,能活着,都是屠岸之人。
那一日,浪头掀起,仙侣们在弹坑里拥抱。
未来的未来是过去的过去
没关系,给你。我是主人,我兑现,给你……
我会让这种信任感表现出惊吓,就像灰尘藏在灰尘里,因此,愈加灰暗的灰尘,覆盖着一只恐慌的苹果。
是的,一只苹果。
尖叫,在树上,在粉剂里,扮演饥饿。而我们则用一扇门来推开一双手,推开嗞嗞燃烧的火。
好比激情,是他的,似一个人,有一首诗,在山巅上,充当呼啦呼啦的旗子。
另一个人,在阳光的厚度里转身,转身,以心口相传的模式,让空气变得稀薄。
不忍心,每一声咳,都抽打着嫩枝、黄芪、草果、车前子……躺下,吻我。咳咳咳。
可那些,都不是我所热爱的。
一首病态的歌,在百分之百的速度里快进,这算不了什么。真正的热爱,在泛黄的磁带里,一遍遍地梳理,仿佛左手邀约右手,一小块的安宁,辗转于一小块的时光。
偶尔,我们会养猫,切菜,来点炸土豆,和一只狗照镜子,讨回“自我”。
这个时候,别再扯什么离别,什么悔恨的泪水,未来的未来是过去的过去,也是我们自己,一切啊,真的。都是时间的主人。
这就是我的生活,活得晕头转向。
活着,模仿别人的活着。
活着,抄袭别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