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散文诗》头条诗人( 二 )


来到公园,如同抓住一个通向自然的介质。万物翻越栏杆,穿过马路,钻过桥洞,走过人口嘈杂的社区。
但也必须经过公园,经过大象的过往,和蚂蚁投射在小剂量上的介质。经过黑熊的过往,和大雪投射在白色上的介质。
因此,虽有些无所适从。结果无所适从。我们仍紧随生活,仅此而已。

诗人|《散文诗》头条诗人
文章插图
似也迎风晃动
被风高高扬起。俯视大地。乌鸦飞临。
太阳卡在夹竹桃里,人们诚恳,却不待见。倾城哑然。
执意的隧道,铺向世界深邃的脸。葡萄与串珠,更是小心翼翼,叶子,恰如释放的快乐,似也迎风晃动。
街边孩子钻进回声轰鸣的胡同。
吹风的人,光着屁股退出阴晴。这里居住着三十六户,某晚,他人因行窃被拘留。树梢上的啁啾息了,花束止住,呼吸止住,快递止住。
【 诗人|《散文诗》头条诗人】夏日。最大的挑战,猎枪打苍蝇。蚊子伙同虎心熊胆,杀死一小块的血液之蓝。
无所谓。
秋日。他人开着车,从远方运来圆木。扛着红色的宣传标语行走。大约白天,会议淹没在致词里。粘满焦糖的脸色,擦拭着湿漉漉的哈欠,昏昏沉沉,如生满胡须的长梯坠入井底。
杠子,老虎,和被社区主任牵着鼻子的牛。在隔壁反刍的群山,我们听那透骨的梅香,以及密语,或谜语。
冬日里。
坐进环形,花冠修饰于边缘,绿藤在冰上,在罅隙间。
是的,我们,所有人,是钢琴上鹤立的鸡。
没有终点,两个人或食无味
那样的表情,接近黄昏的冷杉,乡村和飞鸟,遗留中的漆黑,快速退向云层。
我们鼓动着身体里的皮球,走向深夜,内心犹如红色的粉剂。一对悬浮的游魂。
一个,仿佛从一个字眼滴漏的另一个人。我们坚信这种孪生的理念,将吸引爱情跃入纸内,书写偶语。
“事实上,他只是我裙下的一只小猴”,清晨,走向街道,一起享用老板戏耍的特权,一起忍让店员推让的凄切。
没有终点,两个人或食无味。天使的阴影耷拉在护栏上,星星茂密,肉铺林立,群兽汹涌而至。
我们共同举起赭色的酒杯,互道晚安。
法力消减在面包上,仿佛白脸的麦子,粉饰着一层黑雨。
亲爱的,“我的树在一个世纪之后将仍然被误会曲解”。
但它热力无数,在贫穷的山坳,低矮堪比茅草之林。一株与另一株,间隔着无数个未来,然而,田地便是粮食的中心。
透过冰凉中升降的土豆,和椭圆形的叶片,我们兀自寻向月亮的出口。
更远处,停泊着用心修筑的枯墓,前世的倒影映入其中。
云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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