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之夜|虚拟偶像又“杀疯了”( 二 )


后起之秀同样疯狂。去年3月,一个名为CodeMiko的虚拟主播开始在Twitch“营业”。当时,CodeMiko背后的操作者——一位韩裔女技术员刚刚被任职的动画工作室解雇,于是她自购设备,设计了CodeMiko角色并开始直播。
堡垒之夜|虚拟偶像又“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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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Miko(左)和背后的“技术员”(右),图源网络
这个大眼睛、顶着亮色头发的“女主播”有着极为“沙雕”的性格,她会在直播中应观众要求进行各种变装,甚至可以在用户打赏下被炸掉、表演“当场去世”。
特殊的人设以及新奇的互动体验,让CodeMiko迅速走红。据The Verge的报道,CodeMiko的频道已经积累了64万粉丝,是Twitch平台涨粉最快的主播之一。
二、为何再度火热?虚拟偶像不是一个新概念。最早,它可以追溯到20世纪90年代,日本动画角色林明美是当时的虚拟偶像鼻祖之一。
而后来更广为人知的虚拟偶像代表初音未来则诞生在2003年。严格来说,以初音未来为代表的虚拟歌姬,本质是声音合成软件,主要通过UGC产出的模式,依靠粉丝输出内容、建立品牌。
2012年前后,国内兴起了第一波虚拟偶像热。这期间的主题是创业者希望对标初音未来,讲述中国虚拟偶像的故事。彼时,“V家后辈”中文虚拟歌姬洛天依、言和、乐正绫等先后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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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依,图源官微
但在探索中,一些玩家们很快发现,彼时国内创者者资源的相对匮乏,并不能在短时间内通过UGC的模式产出足够体量的优质内容,并且如何打通商业化闭环的问题也始终困扰着从业者。
后来,也有玩家试图通过以PGC模式,产出音乐、动画、漫画、游戏、演出、衍生品等内容,解决虚拟偶像的内容积累问题,但这又意味着更大的前期投入,以及更高的变现压力。
到2018年底,在媒体统计中,包括洛天依、And2girls安菟等在内,国内市场上的虚拟偶像数量达到了30多个,但运营成功者寥寥无几。
2020年前后,我们又能再次感受到虚拟偶像市场的火热。而这一次风再次吹起,则源于以下几个因素。
首先是受众侧的积极信号。过去,虚拟偶像以及相关的二次元内容更多被视为小众文化,但当习惯消费数字内容的Z世代崛起,虚拟偶像正走向大众化。
根据爱奇艺发布的《2019虚拟偶像观察报告》,国内有近4亿人关注或正在关注虚拟偶像的路上。另有数据显示,2020年国内虚拟偶像市场预计达到2000亿元。
其次,虚拟偶像供给端也发生了变化。这一方面源于AR、VR等技术提升后,所带来的虚拟偶像呈现、交互能力的优化。张可说,“第一次看A-SOUL直播时,模型精细程度和动作、面部表情捕捉的准确、流畅,都让人非常惊喜。”
另一方面,技术的进步、产业链生态的完善,让生产虚拟偶像内容的制作门槛和成本大幅降低。在接受一条的采访中,次世文化CEO陈燕表示,“2020年上半年做一个超现实虚拟人,从策划到上线,大概需要3个月时间,成本在百万人民币级别,但如今整个流程已经能缩短至45~60天,成本也能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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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世文化与魔珐科技合作推出的“翎Ling”,图源微博
最后,近年兴起的直播打赏、带货模式为虚拟偶像提供了更多的变现路径。6月12日,在A-SOUL成员向晚的B站生日直播活动上,其达成了7600舰成就。这是B站直播业务的月票机制,舰长价格是每月198元,以此计算,向晚当晚的直播收入超过150万元。
更重要的是,过去虚拟偶像的收入多来自于代言等to B模式,而这商业合作是大多被金字塔顶端的头部玩家垄断。如今,直面C端的直播带货、打赏能够让更多中小虚拟偶像、虚拟主播完成商业变现,支撑其继续产出内容。
基础条件逐渐成熟之外,一个更大的故事吸引各方不断加码虚拟偶像。
三、元宇宙赋予的新故事参加过A-SOUL的第一次线下活动后,张可在期待接下来的活动中,也会有些遗憾。“现在我们和虚拟偶像的互动只能是隔着一个次元的方式进行。”他说,“我在想是不是伴随着技术的提升,双方可以在同一个‘世界’中进行互动。”
“元宇宙”则指明了这个可能的方向。该概念在1992年的科幻小说《雪崩》中提出,可以被简单理解为是一个集体的、持久的、平行的“世界”,而我们可以通过虚拟化身在这个“世界”中拥有接近甚至超过现实生活的体验。
今年以来,“元宇宙”概念持续火热,科技巨头、游戏公司、社交平台以及VR/AR公司纷纷入局。但由于当下AR、VR、全身追踪、全身传感等交互技术的限制,让整个行业还处于非常早期的探索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