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沈从文中年割腕的背后:与不爱自己的女人结婚,把一生过成了寂寞( 三 )


 中年|沈从文中年割腕的背后:与不爱自己的女人结婚,把一生过成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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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与张兆和
1933年9月9日,沈从文与张兆和举办了婚礼,9月23日,他与原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合编《大公报·文艺副刊》,荟萃了朱自清、冰心、林徽因、朱光潜等一批名家,引领了“京派”文学,演绎了诸多文坛趣闻佳话,自己也成为当时的文坛领袖之一,堪称事业、爱情双丰收。
而平步青云之际,却也潜伏着深深的人生危机。
3、《看虹录》中的精神出轨
沈从文给张兆和的情书,写得深情而卑微,如1931年9月他从湘西行程中寄去的信:“莫生我的气,许我在梦里,用嘴吻你的脚,我的自卑处,是觉得如一个奴隶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脚,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的。”
此时的沈从文,哪怕梦到张兆和的一次笑颜、收到她的一段文字,也会高兴万分,而张兆和也曾想给他同样的热情,1934年1月,她曾写一信给丈夫:“乍醒时,天才蒙蒙亮,猛然想着你,猛然想着你,心便跳跃不止。”让沈从文深为激动。
但这却不是张兆和婚姻中的常态,她生于书香世家,骨子里有世家女子的温婉与传统,一旦走入婚姻,便以相夫教子为使命,接连生下长子沈龙朱与次子沈虎雏后,她一边当中学老师,一边辛苦持家炊煮、养育孩子,克己爱家,把日子过得很有烟火气,二十多岁就已显得非常端庄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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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张兆和
而内心浪漫敏感的沈从文却想让妻子保持时尚动人的外表,同时,他也不理解张兆和持家的辛苦,常常把大笔收入都用于购买古董字画,二人在家常日子里的磕磕碰碰,让张兆和因感激、同情而生出的那一丝爱意再也无处可寻。
时局艰难,生活不易,张兆和在写给沈从文的信中批评道:
“二哥,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一分开,你就完全变了。
……就你这些习惯说来,完全不是我所喜欢的。我不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表面光辉。你有你的本色,不是绅士而冒充绅士总不免勉强,就我们情形,能过怎样日子就过怎样日子,我情愿躬持并臼,自己操作不以为苦,只要我们能够适应自己的环境就好了。
不许你再逼我穿高跟鞋烫头发了,不许你用因怕我把一双手弄粗糙为理由,而不叫我洗东西做事了。吃的东西,无所谓好坏,穿的用的,无所谓讲究不讲究,能够活下去,已是造化。我们应该怎样来使用这生命,而不使他归于无用才好?我希望,我们能从这方面努力。”
在这种情况下,沈从文遇见一位刻意迎合他的“女文青”高青子,不免感到眼前一亮。
高青子原名高韵秀,笔名青子,是福建人,当时在前民国总理熊希龄家当家庭教师,熊希龄是沈从文的湖南凤凰同乡,一次,沈从文受亲戚之托前往熊家转交礼物时,女主人不在家,高青子前来迎客,高青子“有一张白白的小脸,一堆黑而光柔的头发,脸上带着羞怯的笑”,给沈从文留下了“优雅脆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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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与高青子
谈话中,高青子对这位名满天下的文坛宗师钦佩不已,还说自己读过不少沈从文的小说,对他笔下的人物、城市背景如数家珍,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月后,第二次见面,高青子找上门来,刻意按沈从文小说《第四》中对女主角的描写来打扮,她身穿一件绿底小黄花绸子夹衫,衣角袖口缘了一点紫,敏感的沈从文立刻察觉出来了。在他与张兆和的情恋史中,他一直是仰视的、迎合的、迁就的、卑微的那个,而如今,高青子显得份外热情、又对他有深厚了解,让沈从文内心动荡不已。
作为女文青,高青子主动找上沈从文,除了有对他才华和为人的仰慕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借助他在文坛的人脉与关系,发表作品、跻身文林。
果然,不久之后,1935年,沈从文在他主持的《国闻周报》上刊出了高青子的小说《紫》,这篇小说写了一个青年男子曾炎与两个女子的感情纠葛,曾炎有未婚妻珊,却在订婚后爱上了一个叫璇青的女子,她有着卡门式的西班牙风情,爱穿一身紫衣,而结果是璇青主动离开了,流星一般消失在男主角的天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