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汉更始五|建武五铢(六)( 五 )


刘永:“十一月甲午,幸怀。刘永自称天子”。
同时,在这一阶段之内,还有一些势力也不容小嘘,也是割据一方,影响颇大:
隗嚣:自称西州大将军,割据凉州等郡县。
窦融:更始败后,被推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据境自保。
董宪:占领东海郡,割据自立,依附于梁王刘永。
田戎:割据南郡夷陵一带,田戎自称扫地大将军与陈义自称黎丘大将军。
延岑:更始败后,割据自立,曾一度占据三辅,自称武安王。
 玄汉更始五|建武五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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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综述结语:
《庄子 人间世篇》讲到:‘无用之用,方为大用’。这些折射的举例虽然互不关联,交集不大。但通过以上玄汉政权同期方方面面的折射现象,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抛却铸币之外的一些现象也在诱导和助推铸行五铢的复兴之道。
(一).意识形态下的大同造就玄汉更始政权复行五铢之外,其他割据势力.政权和小经济圈也完全可以复行五铢。
五铢钱是汉室独有的符号货币,其影响和意义绝不是单单行用货币概念所能取代的。人们在新莽失政之下,苦不堪言。史料和谶语一次次在印证人们对于大汉复兴的期望和期待。《后汉书 王常传》:‘王莽篡弑,残虐天下,百姓思汉,故豪杰并起’。《后汉书 独行列传》索卢放一目中:‘今天下所以苦毒王氏,归心皇汉者,实以圣政宽仁故也’。这些均表达了人心思汉,伐莽复汉的意愿和决心。同时,谶语乱行,思汉心切。《汉书 王莽传》注引西门君惠谶语:‘君惠好天文谶记,为涉言:星孛扫宫室,刘氏当复兴’。《后汉书 光武帝纪》:“宛人李通等以图谶说光武云:‘刘氏复兴,李氏为辅’。”更有著名的蜀中童谣“黄牛白腹,五铢当复”为证。那么,玄汉更始政权铸造五铢,更多的是表达对于汉室正统的回归和符号形象而已。而在那个互相不承认的割据战乱年代,各个割据势力.政权和小经济圈也完全可以彰显自己是汉室正统来用五铢钱进行鼓铸加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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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莽朝私铸带来的铸造乱象,折射出来的是玄汉背后同时期制范制模,铸造规模的潜能巨大,更始五铢只是其一,不是全部。
莽朝私铸是一个困扰新莽,乃至玄汉和东汉极早期这一阶段的社会现象,前面列举的货泉以及饼货泉只是这一问题内比较显而易见的现象。其莽朝私铸的规模和疯狂程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这也从二个方面得到印证,第一是私铸群体的多样性,这里面交集了各个势力,各个既得利益集团和社会现象的复杂纠缠。真正受益者往往就是受利益集团保护下的封建门阀,地主阶级。第二,莽朝的各种压胜钱映射出的体系性私铸的可能性。莽朝的私铸同样跟官铸一样,要制范制模,而这个过程在莽朝来看简直就跟玩儿一样。从最近公柏青老师的《汉代压胜钱》一书大量刊载的新莽时期压胜钱来看,这一制范制模的便捷可操作性同样在压胜钱上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再从大量莽朝铸币的量级和可变性来看,也同样潜能巨大。那么,铸造一个更始五铢这样的货币同样也是跟玩儿一样,各个既得利益集团或者割据势力.政权也同样简单可行,易于上手。从目前发现的庞大过渡期五铢版式体量来看绝不是一个玄汉更始铸币行为所能容纳和包含的。更始五铢只是这一阶段货币的缩影之一,但他不能代表同时期所有货币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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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各个利益集团的鼓铸更始五铢,同样贯穿玄汉以及东汉极早期这一阶段,而且生命力和持续性极强。
玄汉更始政权只有短短的一年多一点铸造周期,而且这期间还经过内讧和赤眉的洗劫,所以讲,以玄汉更始五铢的官方铸造能力无法匹配目前发现的出土体量。玄汉其后赤眉,延岑洗劫长安带走的是物资的匮乏,人口的锐减。但这些无法阻碍更始五铢良好的货币信誉和形象,这些为玄汉经济行为铺路的短命铸币-更始五铢留存于世,并不妨碍其后民间的经济行为下的流通需求。在市场流通需求的恢复后,货币的需求必将会增大,而掌握有玄汉更始铸范的这一部分利益集团中的能工巧匠们,以新莽的私铸规模来看完全有能力去再次铸造东汉期更始五铢的,并且还会在原更始五铢本模的基础上进行制范制模和版式上的更新衍化。这一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并且这一现象一直贯穿整个东汉极早期直到建武五铢的推行才得以缓解。而更始五铢带来的货币体系衍化铸造,也深刻影响着东汉的部分货币体系的形成和奠定。可见,以东汉期更始本模五铢的铸造和衍化,其生命力和持续性是长远的,影响也是极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