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丙酮尿症|女博士枪杀丈夫,为何她痛下毒手?( 三 )


她经常查看丈夫的手机 , 阻止他出差、应酬 。
两人不断争吵 , 基本都是恶语相向 。
家里死气沉沉 , 陈丹蕾仿佛成了“透明人” 。
她感受不到爱 。
也感受不到关注 。
记忆中 , 她从未和父母拉过手、拥抱过一次 。 甚至一声亲昵的称呼 , 都成了奢侈 。
她不敢哭不敢闹 。
全家人唯一的话题 , 就是她的成绩 。
她以为 , 只要自己学习好 , 父母的关系就会改变 。
她拼命学习 , 只求名列前茅 。
可她发现 , 不管怎么努力 , 似乎都无法改变当前的状态 。
父母的工作越来越忙 , 母亲越来越抑郁 。
就在她考上清华大学那一年 , 父母离婚了 。
父亲从此退出她的生活 。
从前 , 父亲是隐形的 。
现在 , 父亲是缺失的 。
与她朝夕相伴的母亲 , 开始日复一日地哭泣 , 和攻击父亲 。
她开始形成了一种理念:离婚 , 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
一旦离婚 , 女人将悲苦到窒息 。
她开始变得沉默、内向 , 甚至一步步走向偏执 , 人际关系屡屡受挫 。
大学时期 , 她好几次和导师闹翻 。
本科毕业后 , 她本来是被保送到清华读研究生 。
但不到半年 , 她又申请美国的大学 。
据了解 , 她是因为和清华大学的导师闹僵了 。
她同学说过这样一件小事 。
有一次 , 指导老师教她做实验 , 她很不耐烦地朝老师吼道:
“叫我做这个做那个 , 你自己有手有脚 , 为什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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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留学时 , 她又一次和导师闹僵 。
她成了没有指导老师的学生 。
按照美国的教育制度 , 这种情况是不能毕业的 。
丈夫何磊只好出面 , 厚着脸皮去向一位华人教授求情 。
她才能勉强毕业 。
她和导师关系不好 , 和同学也相处不来 。
刚进大学时 , 她在班里当班委 。
但没过多久 , 她就不干了 。
原因是和同学关系不好 。
还有一次 , 上课时 , 她突然跑去中止同学的运行程序 , 并把其赶走 。
很莫名其妙 , 但同学早已见怪不怪 。
她的孤僻和偏执 , 贯穿了她的前半生 。
就连在狱中服刑时 , 狱友说:
“她非常难相处 , 性格古怪 , 有重度洁癖 。 ”
狱警也表示:
“有时候一些很细小的事情 , 幼儿园小孩都能解决 , 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坎 , 完全过不去 。 ”
比如说 , “谁刚碰了我”、“谁挨了我一下” 。
鸡毛蒜皮的事 , 她都会跟狱友发生争吵 。
在狱中 , 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她的私人物品 。
如果狱友不小心碰到她衣物 , 她会立马拿去清洗 , 并为此大发雷霆 。
狱警观察到一个细节 。
她洗好的衣服 , 会卷成一团再拿去晾 , 生怕别人碰到 。
她还需要反复洗手 。
不允许狱友和她共用洗手间 。
她的种种行为 , 都令人不解 。
但她的这种性格在心理学上 , 被称为“偏执型人格障碍” 。
这类型的人 , 主要特点之一是“偏执” 。
这一特点 , 在她的人际交往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
她不善表达 , 把所有情绪都积压在心里 。
一旦察觉到周围有动静 , 她的防御模式会立即“启动” 。
这种防御 , 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
稍有不慎 , 可能就会发生危险 , 甚至“爆发” 。
离婚后 , 她母亲一蹶不振 。
生活没有重心 , 没有方向 。
女儿去上学 , 她一个人到处漂泊 。
整天以泪洗面 , 住地下室 , 住旅馆 , 居无定所 。
陈丹蕾看在眼里 , 痛在心里 , 却什么也做不了 。
后来 , 她去美国留学 。 刚入学不到两周 , 噩耗传来 。
母亲郁郁而终 , 享年51岁 。
她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 。
她懊悔不已 。
那时 , 一种强烈的恐惧 , 在她内心生根发芽 。
她发誓:
“永远不能重蹈母亲的覆辙 。 再困难也不能离婚!”
她害怕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
可她越害怕 , 越不由自主地“复制”母亲的人生 。
这种恐惧 , 被她转移到丈夫身上 。
陈丹蕾和何磊的关系 , 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
何磊大学室友曾坦言:
“我对陈丹蕾的第一印象是 , 长得矮、不好看、脑袋形状有点奇怪 。 ”
当时 , 可能何磊觉得丢脸 , 不太想承认那是自己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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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 每次约完会后 , 何磊都没送她回宿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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