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急救——真庆幸我在学中医,一根缝衣针救回了父亲( 二 )


所以当弟妹冲着我的耳边喊:“姐 , 让他们把爸抬走吧 , ”我丝毫不为所动 , 只是埋头继续放血 , 很快 ,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让医生处理吧”是浴池老板娘的声音 , “还是听大夫的吧”是老板娘儿子的声音 , “姐 , 你怎么那么倔?”是弟妹的声音……我知道她们和我一样心急 , 但如果要不受干扰地实施放血 , 我必须让耳边的声音消失 , 于是 , 我大喊了一句:“这是我爸 , 我绝不能让我爸像我公公那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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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一个初春夜晚的公公与眼前父亲的症状非常相似——中风 , 但原本仅左半身中风的他在医院经历了诸多高科技设备检查后 , 出现血管崩裂导致脑部大面积淤血 , 记得当年老公费尽心机找到京城最好医院的最好脑外科专家 , 得到的答案却是“准备后事” , 公公从半身中风到大脑淤血到离开我们仅仅4天的时间 , 我哀叹生命的脆弱的同时 , 更可怜为人子女者的束手无策 。 “为人父母者不知医谓不慈 , 为人子女者不知医谓不孝……”我不知道该话的出处 , 但深以为然 。 中华五千年 , 这样的“不慈”“不孝”不知上演了多少幕 , 就连清代著名温病专家王孟英也是因其父医治无效离世后才开始苦学医术 。
所以我选择自己急救 , 因为我无法承受另一个至亲的生命以同样的方式离开我 。
中医关于放血疗法最早的文字记载见于《黄帝内经》 , 如“刺络者 , 刺小络之血脉也”“菀陈则除之 , 出恶血也” 。 并明确地提出刺络放血可以治疗癫狂、头痛、暴喑、热喘、衄血等病证 。 相传扁鹊在百会穴放血治愈虢太子“尸厥” , 华佗用针刺放血治疗曹操的“头风症” 。 唐宋时期 , 本疗法已成为中医大法之一 , 就是我自己也有在心包经络放血治疗胸口憋闷的经历 , 清晰记得当半瓶酱油色血液被抽出后 , 胸口顿觉轻松无比 。 已然不记得“十宣放血”的急救法从何处获知 , 但老祖宗的方法和自身的经验让我对其救急的功效深信不疑 。 只是抢救父亲的过程中 , 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病来如山倒 , 病去如抽丝”:因十宣放血更多的是靠急救者的“气”去挤压针刺处 , 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见成效 。
十个指尖放完血后 , 父亲除了安静下来外 , 没有任何变化 , 但当我放完耳尖血 , 开始又一轮的十宣放血时 , 浴池老板娘的儿子走过来跟父亲说:“你的脸色缓过来了 。 ”这时我才注意到 , 原本笼罩着父亲面部的酱黑色已然褪去 , 露出原本的肤色 , 紧接着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我没事 , 干嘛让我躺着 。 ”仔细分辨父亲说话还残留着些许大舌头的感觉 , 但至少可以听得真切了 。
父亲明显的好转让我轻松了许多 , 我终于可以抬起头观察父亲 , 虽然父亲面部肤色恢复正常 , 但下肢仍旧罩着一层青灰色 , 我第二次拨通了一位深谙针灸术朋友的电话 , 在他的指点下 , 父亲的脚尖也无一幸免地遭受了针刺 , 望着墨汁般血液从针刺处涌出 , 我庆幸注意到了父亲下肢的问题 , 脚趾间的放血让父亲原本冰冷的双脚稍稍有了些温暖;接下来 , 我又按照朋友的指导在面部暴起的血管处做了放血 , 随着身边晕染着血液的纸巾越堆越多 , 父亲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他能自己吞咽红糖水了 , 他能坐起来了 , 他自己穿上了衣服 , 他能自己走路了 。
两个小时 , 从实施十宣放血到父亲恢复自如仅用了两个小时 , 彼此的他已经可以开怀地对我说:“鬼丫头 , 下手真狠 。 ”“丫头 , 你给我毁容了 。 ”“我原本想活120岁的 , 这下是不能了 。 ”我接口说:“你还能活到120岁 。 ”这话不仅是安慰 , 还因为自信 , 缘于对古老中医的自信 。
当晚 , 我没有回自己的家 , 而是留在父母家中以防万一 , 但事实证明 , 担心是多余的 。 据母亲说 , 那一夜父亲睡得很沉、很香 。 接下来的日子 , 我仍旧会为父亲继续做放血治疗 , 还会为父亲施手针 , 疼痛已不再是他眼中的毒蛇猛兽 , 而成了疗愈的一剂良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