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与中国人文意识论述,成功者轻松自在,失败者放形江湖

中国钓鱼真正的特殊价值在于,它将一种自然的行为格致开去,以自己富有生命力的儒道文化为基础,提炼出清新形象的人格精神和轻灵酒脱的人生思考,从而有着强烈和持久的感召力量。
无论是儒家还是道家,也无论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人们都可从垂钓之中得到形而上的启示和心灵的安慰。因为垂钓,可以参化天地之气,发宏则天下受其益,内敛则身心全其真;因为垂钓,成功者轻松自在,满足了征服和控制的愿望,失败者放形江湖,忘却了心中的委屈和愤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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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美钓鱼对比传奇式的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他的小说有许多是以捕鱼垂钓为题材的。比如《老人与海》及《两心大河》等等皆是脸灸人口的传世佳作,他写出了海洋民族的豪迈,一如游牧民族的剽悍和农业民族的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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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心理归属也许不属于海洋。一个传统的说法——我们以不足世界7 %的耕地养活了古世界25%的人口——表明了我们对土地的重视(甚至还不包括草原)。如果说中国人也很重水,有着诸如西门豹治邺、造都江堰,修黄河堤、搞大运河之类的壮举,那也不是为着,“鱼儿离不开水”,而是因为“水利是农业的命脉。”至于算命先生看风水,则纯粹是为地上的活人和地下的死人而开办的保险业务。
但是,中国人也确实非常喜爱钓鱼。在古往今来、浩浩荡荡的垂钓大军中,既有早年穷困潦倒、于无奈之中钓鱼充饥的大将军韩信,也有垂钓成癖的汉昭帝;既有“意在文王”的姜太公,也有专注绿水悠悠的严子陵有帝王气派的威赫,万鱼不得不朝龙,也有小民百姓的自得其乐——仿佛日落而息的农夫,惬意地在清彻见底的小溪中洗洗泥脚、逮逮小鱼。文人骚客又偏偏情有独钟,他们更愿意将临波垂钓赋予形而上的意义,知音交友于山川钟灵的造化之中。这样,中国钓鱼便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在最后的意义上, 它有着特殊的超越性。
谋生果腹,垂钓而食,不用说,这该是古人钓鱼的最初意义。
有人考证,中国古代第一位有名气的钓鱼人,当属远古的舜帝 ; 也有人分辨,黄帝垂钓也史有可鉴。不管怎么争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中华民族的祖先首先就已加入了垂钓者的行列。
这,并不奇怪。远古的洪荒时代沼泽遍布、水多陆少,先民尚未跨入农耕社会,钓鱼和狩猎几乎有着同样重要的意义,都是人人必不可缺的生活手段。尤其是当时的君王,几乎完全凭自己的能力德行威望执掌社稷,其劳作艰辛远甚于通常之人,他们的钓技也应该是非常高明的。据说,舜所处的时期,正是中华民族由渔猎时代向农牧时代的过渡时期,各地纷纷抢占土地,引起事端。为了平息地界纠纷,舜常常随身带着钓鱼竿出巡,现场办公,饿了就自己钓鱼充饥。结果,“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之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史记.五帝本纪》)
由此可见,先民君主之于垂钓,往往表现出熟练的劳动者的形象,君王之风,差不多也就是劳动模范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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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钓鱼人文意识形成华夏民族进入农牧社会之后, 生活日趋稳定, 君主们也用不着拿着鱼竿整天东跑西颠了。作为象征,皇帝每年的春天还有一套春耕的仪式,以示重本,钓鱼之类却只能纯粹作为一种兴趣了。虽然,就民间而论,仍有不少人以船为家,以渔为业,以鱼为食。他们自处于漂泊动荡之中,生活颇为艰辛。
例如,宋代一佚名诗人《赋湖中渔翁》写道:
篮里无鱼欠酒钱、酒家门前系渔船。
几回欲脱蓑衣当,又恐明朝是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