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整体环境的恶化,冲击了蒙古国的生育观念,导致贫困的代际相传


导致|整体环境的恶化,冲击了蒙古国的生育观念,导致贫困的代际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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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吉思汗国际机场,一群蒙古孩子准备通关。这些孩子即将前往中国求学,所有家族成员都前来送机,长辈一一在孩子的脸颊,用唇印留下对孩子的不舍与祝福。即便是外人,也不禁浸润在这股流淌浓烈亲情的氛围之中。蒙古家庭相当重视亲子关系,互动间洋溢着温暖的关爱。情感交流真诚的教养模式,与中国传统上管教严厉,亲子互动较有隔阂的情况有所不同。不管是中国或蒙古家长,教养孩童的出发点都是对孩童的爱,只是教养观念和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蒙古人对养育子女的看法可用一句话概括:「孩子来到人世间,孩子所需要的一切都会随之而来。」对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来说,家中需要较多劳动人口来协助放牧和家计。类似中国早期的社会样貌,子嗣繁盛是件令人称羡的喜事,孩子的诞生总伴随着数不尽的喜悦。
出生率的兴衰
自蒙古建国以来,该国出生率大多维持在2%左右。直到1960-1970年代,蒙古国政府意识到出生率的重要性,才因而开始实施一系列的奖励生育政策,让蒙古国的出生率飙高到7.6%,人口也从1960年的95.7万人成长到现在的317.8万人,是原有人口的3.3倍。然而近年蒙古的出生率不断下降,都市化不断挑战价值观和传统生活模式,政府财政困难、性别比例失衡及教育程度提高也都是生育率日趋低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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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蒙古的出生率已经降至2.14%的低点,尽管2015和2016年曾短暂回升到2.6%,但2018年又跌回2.43%,只剩下1960年代出生率的1/3,这让乌兰巴托当局出现危机,意识到必须将生育问题镶嵌于整个社会系统中,从更宏观的角度审视和评估,进而寻求可行的改善方案。
生育福利及教育政策
生育率下滑会导致未来青壮年劳动力萎缩,并和余命延长等现象共构人口老化危机,对福利政策和社会安全网造成庞大压力,不利长期且稳健地发展。有鉴于此,蒙古政府开始推行多项福利政策,鼓励民众积极生育。除了金钱上的支持,也授予子女众多的妇女「荣誉母亲」之衔。
在教育方面,公立幼稚园及中小学等基础教育的学费皆由政府负担,家庭只需支应政府所规定之杂费(例如制服与学用品费用),相对减轻了经济压力。然而可惜的是,蒙古政府的财源不足以支应庞大的教育开支及生育福利津贴,让立意良善的政策变调。
蒙古鼓励生育之福利政策一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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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两极化与贫穷的代际相传
这一系列福利政策是否增加了蒙古人民生养的诱因?由于人口问题的成因错综复杂,现阶段尚无充足的经验性资料可以佐证。但生活中可观察到,「生育」在不同社会阶层所反映出来的样貌日趋两极化。
蒙古正经历与亚洲其他国家类似的发展路径,随着生活水平提升与教育普及,中产阶级家庭的生育数逐渐减少,并将经济资源倾注在少数几名孩童身上。殷切期盼小孩能「赢在起跑点」,在课业甚至是日后的就业技能都能领先他人,借此巩固既有的社会地位;相较之下,经济弱势家庭因缺乏节育概念,生育数量反而较多,相对有限的社会经济资源被稀释后,更难提供孩童妥善发展的良好环境,反而落入贫穷的代际相传。
这对执政当局而言不啻为棘手难解的矛盾。中产阶级的盘算和顾虑可以被理解,长远而言却会减损劳动力并造成社会福利网的庞大压力;弱势家庭生养众多的情形有助于增加人口红利,但现阶段政府财源和整体环境尚无法支应这些弱势家庭的孩童充足资源,满足其成长需求并协助适性发展。
孩子带来「一切」,当生活的负担变成「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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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经济弱势的家庭而言,孩子诞生已经变成忧喜参半的现实。诞生所带来的不再只是喜悦和祝福,更成为生活中无可推诿的重担。难以言喻的压力,让父母的脸上开始出现愁容。近年发展中国家面临许多挑战,居住环境恶劣、养育费用高昂、工作机会不足、贫富差距等等,都是常见的现象。这对于经济相对弱势,但又生育众多的家庭而言,肩上的重担无疑更显沉重。
整体环境的恶化不仅冲击蒙古的传统生育价值,也考验政府的施政品质与社会环境的调适能力。在财政得以负担的情况下,建立更臻健全的社福制度与社会安全网,无疑是蒙古政府在推行鼓励民众生育时所必须要兼顾的,如此才有可能营造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国民能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生养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