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保护孩子免受创伤、忽视和虐待,我们仍然需要改进“方法”( 四 )


虐待|保护孩子免受创伤、忽视和虐待,我们仍然需要改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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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超脱》(2011)剧照。影片中,一个拥有与学生进行某种情感交流天赋的老师在帮助他人的同时,其实内心也有很大的压力:爷爷处于弥留之际,母亲自杀阴影始终在脑海中萦绕。
校方也意识到,注意力时间短,正是孩童的特点,孩子们需要有自由的时间来奔跑和玩耍,学习如何彼此相处。我的共同作者迈亚,其9岁的侄子有一次告诉他的妈妈,说不知道谁是自己的朋友。他在学校里的生活受到严格规定,他没有足够的自由时间来建立起真正的关系,也没有休息的时间。这真是太疯狂了。在我们匆忙的生活中,总是想着要确保我们的孩子有一个和邻居家孩子一样“富有”的环境,实际上却剥夺了孩子们在情感上的需求。孩子的大脑不仅仅需要单词、课文和有组织的活动,还需要关爱、友谊,以及玩耍和做白日梦的自由。了解这些,也许可以使更多的父母能抵抗社会的压力,并且能够督促学校向更理智的方向发展。
而且,我们的教育系统和我们的社会对人际交往的重要性的普遍轻视,也阻碍了孩子们同情心的发展。和语言一样,同情是一种人类基本的能力,也是决定人之所以为人的因素之一。但是同情也和语言一样,必须通过学习才能掌握。通常情况下,我们在童年早期就能掌握这两种技巧,但是正如在康纳和利昂的故事里表现出的那样,同情以及人际关系的发展依赖于环境的输入。虽然幸运的是,很少有孩子会像康纳和利昂那样长时间自己待着,但许多年幼的孩子正在越来越多地把时间花到设定好的系统的环境中,很少有时间可以建立真正的友谊,缺乏足够的练习和重复,以发展出富有同情的关爱。更糟糕的是,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也受到了限制,时间被数小时的家庭作业填满,或被数小时的电视、电脑和游戏所填满。
大脑的发展是依赖于使用的,即:用进废退。如果我们不给孩子时间来学习如何与他人相处、联系,以及处理冲突和协调复杂的社会关系,那么他们大脑中的这些区域就会发育不良。正如哈迪所说:“关于同情,我们所知道的就是,只有在某些抚育的状况下,才有可能产生出来。”如果你没有为孩子提供一个有爱的、充满活力的社交网络,那么同情就无法完全显现出来。
在如今的安全文化里,我们好像在两极中摇摆
我们也应当意识到,并非所有的压力都是坏事,孩子们对挑战和冒险的需求与对安全的需求并无二致。想要保护孩子是很自然的,但我们也应当问问自己,从何时开始,想要让孩子们远离冒险的愿望走得过了头。毕竟,最安全的游乐场应该是没有秋千,没有滑板,没有粗糙的地面,没有树木,也没有孩子的游乐场——但同时也没了乐趣。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的大脑会被他们的活动缓慢而重复地塑造着。如果他们没有机会去练习该怎样应对小小的冒险,没有机会去应对这些选择所带来的后果,他们就无法应对更大的冒险,无法承担更大的后果。
在如今的安全文化里,我们好像在两极中摇摆:从婴儿时期一直到整个高中阶段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监控和指导,然后将他们释放到绝对自由的大学生活(虽然也不乏一些想要侵占这一地盘的父母)。我们必须记住,在人类历史的大多数时期,青少年更早地承担起成年人的角色,长大成人后更能优秀地应对挑战。今天青少年面临的许多问题都起源于大脑在成长过程中,没有面对足够的挑战。尽管现在我们知道,大脑中作出决定的区域要直到二十几岁时才能完全发育成熟,但也只有体验过作出决定,才能让这些区域成熟起来,如果不冒些险的话,是永远无法完成这一进程的。
我们应当让孩子们去尝试和犯错。当他们真的因为经验不足而作出愚蠢和短视的决定时,我们就应当让他们承受结果。与此同时,我们也需要制定出相应措施来保持平衡,不能放大错误,例如吸毒或是斗殴等,以免酿成毁了一生的大祸。不幸的是,这正是我们当下的“零容忍”政策(因为违反了一条规则就将孩子们驱逐出校)所正在干的傻事。我们知道,我们的生物性会使我们很容易模仿周围人的言行。我们知道自己所重复的一切,最终会得以强化并和环境成为一体。我们做某件事情做得越多,我们的大脑就会形成与之相关的越强大的体系。
虐待|保护孩子免受创伤、忽视和虐待,我们仍然需要改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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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冲出逆境》(2002)剧照。影片中,童年时期被养母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虐待的悲惨遭遇让安东尼的性格变得孤僻与扭曲,成年后的他不仅个性残暴,没有同情心,并且对女性充满了仇恨。幸运的是,在主治医生杰罗姆的帮助下,安东尼逐渐揭开了心中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