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电商:从造富平台到流量恶龙( 二 )


平台|电商:从造富平台到流量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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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网店店主们看来,对比传统电商平台上数百万店主争夺上亿流量的局面,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的“营商环境”就显得格外诱人——据媒体报道,抖音主站从今年1月以来,平均日活为5.1亿,以极速版+火山版超1亿计算,抖音三个端口的总计平均日活超过了6亿。
去年9月份,罗永浩通过做直播带货实现2年还清4亿债务的“商业奇谈”上了热搜,而这条“趣闻”也一度让不少网店店主们认准了直播电商就是电商行业的新风口。网店店主小桃告诉惊蛰研究所,“电商说白了就是靠流量卖货,哪儿流量多哪就能赚钱,某宝最开始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嘛!”小桃表示她非常看好直播电商,并且已经在着手相关的筹备工作,虽然她认为直播电商的最后也是流量大战,但至少现在这个战场上的人还不多,而像她这样已经在传统电商平台上被“锻炼”过的老玩家还有很多机会。
逃离平台流量恶性循环,外卖店主聚焦线下经营对于2010年的丁楼村村民任庆生来说,电商让他能够无视地理限制接到更多的演出服订单,电商成为了他获得需求的重要渠道。不过,对于从2016年开始经营外卖餐饮的陌然来说,电商这条线上渠道却并没有为他的创业故事带来同样精彩的结局。
陌然拥有一支12人的团队,从2016年开始就专做线上外卖店。到2018年时,陌然的店铺在某外卖平台上,已经是上海高镜地区烤串人气榜的第一名,但在收益方面,他却并不满意。陌然告诉惊蛰研究所,他一开始就是奔着赚钱去的,但是几年做下来却发现,外卖这个领域并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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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然说,2018年的时候外卖平台开始新一轮的烧钱大战,不仅对用户开始各种补贴,对商家的补贴也是相当大,而这一年陌然的店铺也在外卖渠道,迎来了迅速扩张的黄金期。
“我们2018年的时候,在某团平台的营收达到了343.83万,在去掉店铺活动的运营成本后顾客真实支付的入账金额只有200多万,同时期某饿平台的营收有100多万。”陌然表示,这份数据对于一家只做外卖的店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在利润方面他却并不满意。“虽然团队12个人一年营收四五百万,看上去好像还可以,但是刨去进货、仓管还有人工这些所有成本以后,这一年下来到我自己手里的利润只有40万多点。”
在补贴大战尘埃落定后,外卖平台的竞争格局也变得相对稳定。2018年9月20日,创业8年的美团成功登陆港交所,同时也以掌握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成为了外卖行业的“超级巨头”。根据互联网行业的游戏规则,当一个行业格局相对稳定的时候,平台就要开始向供需两方的用户“收网”了。而从第二年开始,陌然的店铺在外卖渠道的营收已经出现了下滑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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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把持流量,逼迫外卖商家“二选一”,补贴也越来越少,更关键的是平台针对外卖商家的扣点也越来越高。“2018年的时候,平台对我们的扣点是16%,到今年扣点已经涨到21.5%了。”惊蛰研究所简单算了一笔账,如果陌然的店铺2018的营收按照今年的扣点计算,最后落到陌然手里的利润恐怕只剩下20多万。
不过陌然更在意的是,外卖平台把持线上流量构建的渠道环境,也让一些商家开始了恶性竞争。平台为了用户活跃,经常会要求商家上线一些优惠活动,用户为了少花钱绞尽脑汁,而商家就通过虚标价格、分量缩水来稳定成本、维持收益。陌然说:“现在外卖烧烤店为了生存就开始乱来,食材的品质、分量都可以打折扣,烤串上的肉越串越小,这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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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行业环境下,新手入局必然只有惨败收场,而陌然2019年新开的三家外卖店也全都以失败告终,如今他已经放弃了只靠线上渠道的经营方式,将更多的精力放到了线下的经营中。除了上海地区,陌然在江苏南通还有一家总面积200多平、2017年就开始做外卖的门店,由于积累了不少老顾客,目前这家店的日营业额能够达到一万多,其中线下营收在七八千左右,线上的营收则有五六千。虽然算下来这家店的整体营收数据,可能并没有2018年时外卖平台给到他的数字那么好看,但至少他能够几乎摆脱外卖行业中的恶性循环。
电商的美好在于它更加高效地促成了供需关系的建立,就如同它创造的一个个经济腾飞的电商小镇,给了他们打开财富之门的钥匙。但是电商平台们也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把控流量财富的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