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场|冬奥9金之外,一个退役花滑老炮的20年冰雪创业路】而小学到中学的年龄跨度,正是一个冰球运动员从娱乐到专业的关键阶段,职业化路径可见的逼仄让许多家长却步,「我们学冰球的孩子,分水岭就在12岁,中学的冰球氛围还没有培养起来,以前家长只能2选1」。
「但往后会越来越好」,范军说。目前在北京,清华附中、十一学校等都建设了自己的冰场,中学在运动员培养中“承上启下”的作用,逐渐得到重视。「很多人说美国花滑队的华裔运动员陈巍是耶鲁的学生,现在我们也发展了,慢慢就发现这个东西,它并不是高不可攀的」。
04 | “南方地区对冰雪的陌生感,不是建一个冰场就能彻底打破的”
YCCHUHAI
2015年后,中国冰雪产业的迅猛势头推动了冰雪项目在普及、培养、选材等各个维度的突破性发展,但同时也催生了许多的行业乱象,为未来冰雪产业的发展提供了经验教训。
2015至2019的冰场扩张潮就是其中之一。
范军说,对商业冰场而言,散客门票和冰上培训是最主要的运营收入。
但一方面,如今的冰场散客消费都在50至80元,与1999年的国贸冰场相比几乎没有上涨;另一方面,冰场数量的的高速扩张,让国内高级教练人才的增速远远落后于场地增速。
「以花样滑冰为例,全国有专业队背景的教练只有400多人,冰场却有700座,现在冰场比教练多,很多冰场的培训业务就难以为继」。
与营收不稳定并行的,是冰场建设的不菲开销。据了解,一个新建冰场的基建投资在千万以上,而由于大多商业冰场均在室内,无论冬夏基本都属于反季节造冰,一个标准冰场一年的电费在200万以上,这让「冰场的投资回报周期很长」。
2019年,疫情袭来,冰场运营成本高、周期长的行业本质很快在新建冰场上显露,「许多冰场的红火只能维系开业的头两个月」,之后范军的许多同行或竞争对手都开始退出或收缩布局,转向设备供应、冰场设计等业务。
世纪星作为行业老字号,虽然在这场乱序扩张中坚守了下来,但受疫情影响,这两年规模也从30多家缩减为21家。
在范军看来,冰场经过一轮扩张后又收缩,背后反映的是一个长期性的难题。
在北京往南地区普及冰上项目20年,范军说尽管主动推广的工作一直在做,但最终市场能接纳当中的几分,自己并不能悉数掌控。
「除了北上广深等包容开放程度较高的城市,近年更为普遍的规律,是很多经济好的南方地区,他们对冰雪的陌生感不是建一个冰场就能彻底打破的,以硬件兴建来带动观念转变,事实证明有一定的作用,但冷静下来后发现,渗透力不深也不长久」。
2016年,体育总局等23部门印发了《群众冬季运动推广普及计划(2016—2020)》,其中提到要实施青少年“轮(滑)转(滑)冰”计划,这启迪了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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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冬奥速度滑冰的中国选手韩梅,曾经为专业轮滑运动员
有数据显示,中国每年都有超1000万人新进接触轮滑,同时,几乎所有的冰上项目都可在轮滑当中找到替代品,比如速度轮滑与速度滑冰、花样轮滑与花样滑冰、轮滑球与冰球等等。但根据《上海体育学院学报》的报告,当前国内尚缺乏系统的“冰轮兼项”训练经验,“轮转冰”仍面临重重阻力。
「目前这是个前景,这个工作得有人去做,我们就在尝试」。2019年,在位于九华山庄的世纪星冰雪体育中心,范军团队在原先的四块真冰场之外,新增建设了一块旱冰场,「可以说是国内最专业的旱冰场,我想,就在我们九华山庄的真冰与旱冰上,先给他来个轮冰融合」。
他说未来,他将以九华山庄为起点,逐步尝试推进冰上项目的教学大纲、等级测试等体系与轮滑项目平移对接,他的目标,是通过轮冰融合来进一步打通群众体育和冬奥项目之间的人才渠道。
即使他承认,南方城市的冰上运动普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在这段路上画上一条轮转冰的曲线,范军很是乐意,「这么一来,很多地方即便没有冰场,他也有队伍了。把观念立住了、体系完善了,等队伍成熟,它就能支撑冰场,让运动真正普及开来。这就和之前没有球队然后冰场垮掉截然不同」。
05 | “说大一点是为国争光,说小一点就是想实现我们当年自己没走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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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没有冰雪根基的地方播种冰雪事业二十年,范军形容自己是一位“冰雪传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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