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康|字节裁撤战投部,大厂造系终结?( 二 )


而另一家高速扩张的互联网巨头阿里巴巴认为自己的使命是“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 很快 , 想要“连接一切”的腾讯和将目光投向天下的阿里在正面战场相遇了 。
腾讯通过投资 , 切入了电商、本地生活、出行等诸多领域 , 与阿里巴巴展开了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投资竞赛 。 在这场双寡头式的战备较量中 , 它们各自筑起城墙 , 挖出护城河 。 用马化腾的话说 , “以遏制或钳制对手的过分逼近 。 ”
在本地生活领域 , 腾讯支持大众点评 , 阿里支持美团 , 这场竞争以阿里退出美团 , 腾讯促成美团大众点评合并告终;在出行领域 , 滴滴和摩拜背靠腾讯 , 快的和ofo背靠阿里 , 战火从四轮车燃向两轮车;而在阿里的腹地电商领域 , 腾讯相继投资京东、拼多多 , 竞争从未停歇 。
在数次“大战”中 , 两家公司互有胜负 , 围绕两家公司投资模式孰优孰劣的争论也时有发生 。
阿里的投资策略在2008年前后开始成熟 , 更强调被投项目的战略协同性 。 一个典型的模式是“早期少数股权搞试点 , 后期整体并购促协同” , 如 UC、饿了么、大麦网 , 都是先被阿里以少数股权投资 , 而后被整体并购 。
试点之后如果和主业的战略协同效应成果显著 , 并且能够看到后续更大的发展价值 , 阿里就会尝试发起并购 。 同时为实现投资的预期 , 阿里常常会与被并购的项目签订业绩对赌协议 , 防止创始人撒手不管 。
蔡崇信曾将阿里的投资逻辑与围棋类比 , “我们就是把正确的资产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 战略投资和并购是作为赢得围棋的一部分 , 给阿里建立长期的战略价值 。 ”
对外投资形象上 , 阿里更强调控制 , 腾讯则不谋求控股 。 这两种不同的投资风格很大程度上塑造了当今互联网行业的格局 。
B
与同时期大厂相比 , 京东算是投资新手 , 2013年才开始涉足对外投资 。 2015年 , 京东投资量激增 , 从2014年的9起猛增至67起 , 主要原因是人员和资金的充裕 。
2014年3月 , 腾讯战略入股京东后 , 京东战投部从腾讯引进了一批高管和相关人员;而随着当年5月美股上市 , 京东获得了大量资金以支持其对外投资 。 此后 , 京东就开始跟着腾讯参投了一系列后期大项目 , 包括饿了么、易车、易鑫集团、买卖宝、蔚来汽车等等 。
移动互联网时期崛起的“后浪” , 在投资领域学习的速度更快 , 小米、字节跳动和B站就是其中代表 。 据统计 , 2011年后创立的互联网公司平均成立2年后就开始布局投资业务 , 而传统公司平均成立14年后才会开始投资布局 。
这并不难理解 。 2011年后 , BAT的投资模式趋近成熟 , 投资案例也越来越多 , 在这种环境下 , 新的互联网公司一出生就接触到了VC , 成立不久就对投资跃跃欲试 。 据统计 , 2018年中国300家独角兽中 , 半数与BAT有关 , 不少如今活跃的投资者 , 比如美团、B站 , 就曾是BAT的投资对象 。
小米创始人雷军本身就是天使投资人 , 小米成立之初就带着投资基因——2011年小米投资了做汽车消费的卡卡移动 , 2014~2021年 , 小米一直是活跃的投资方 。
字节跳动2015年开始涉足投资 , 当年就投了10笔 , 之后数年 , 字节对外投资频次基本维持在这个水平 。 但从2019年至今 , 字节连续两年对外投资数增长率保持在50% 。

字节跳动善于利用投资收购来补充团队的基因 ,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 , 在投资了极课大数据、AIKID后 , 字节才尝试自己做教育 。 对字节来说 , 收购的最大意义是人才团队 , 而非产品或者流量 。
B站投资首秀是2013年投的暗黑系动作手游公司(嬉皮士游戏) 。 围绕投资 , B站有着一套明确的打法——聚焦于泛文娱、游戏领域 。 从这些年B站的投资对象也可以看的出来 , 紧抓年轻社群喜欢的文化内容 , 是其投资的核心逻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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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投资事件和投资规模的增加 , 互联网大厂投资逐渐形成了多种风格 。
腾讯为代表的大厂趋向于“被动式投资” , 不过分追求业务协同 , 更多寻求财务回报;京东、小米等公司偏向于“补充式投资” , 被投公司与母公司不存在紧密的业务联系 , 但能帮助母公司构建商业生态、刺激市场需求、巩固市场地位;阿里、美团、B站则趋向于“驱动型投资” , 注重被投公司与母公司当前战略及业务的紧密联系 。
经过20多年的发展 , 投资业务已经成为互联网大厂版图中的重要一环 。 据腾讯2020年年报 , 合营、联营公司的投资资产总额达3152.58亿 , 占总资产的29.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