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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张子静(右)1995年在张家老宅
张廷重、黄逸梵、张爱玲、张茂渊,这四个人在张子静的口述中被提到得最多,相信张子静已视他们为自己最亲切的人。但似乎这只是张子静的“一厢情愿”。实际上“父不疼,母不爱,姐不亲,姑不怜”,四种惨淡关系,才是他得到的完整反馈。
张廷重与黄逸梵花在张子静身上的心思有多少已无须再费辞,其中张廷重为人父母的做法堪称罕见。自己宁可抽一辈子昂贵的鸦片,也舍不得留出一笔钱给儿子置办婚事备用。最终张子静由于人生经营不善,经济拮据,终身未婚。
原以为这种“一视同仁”的刻薄只属于父母,但没想到在姑姑张茂渊和姐姐张爱玲身上也“雨露均沾”。
张茂渊对这个唯一的侄儿子自幼至长,由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好感。最具代表性的一件事是张子静有一次在她的公寓滞留至饭点,她竟不愿留张子静吃顿饭。为此张子静评价她是个只能尊敬却无法亲近的长辈。
无独有偶的是,张爱玲与张茂渊对待张子静的态度竟不谋而合。
张子静在口述中吐苦:“姐姐成名后我去看她,十次有九次见不到。”
当他难得找到姐姐的那一次,是因为他与同学创业办刊,想请姐姐帮忙约稿,打响刊物的名声。但张爱玲没有太多的犹疑便拒绝了。最终张子静的刊物《飙》关门大吉。
不少探讨这件事的伦理辩手都曾发出质问:张爱玲占据了比张子静更多的,父母愿意拿出来的家庭资源。虽无可厚非,但从某种义务出发是否有向弟弟伸出援手的责任?遗憾的是,张子静未曾获得任何帮助。或许当他渴望姐姐搭把手时,就会得到诸如在一九八九年回信中那样委婉的回绝:“没能力帮你的忙,是真觉得惭愧。惟有祝安好。”
很显然,在中国人一向以为血缘定义亲人的固有认知里,张子静早已迷失在涕泪交加的路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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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姑姑张茂渊
父亲对我尽到了养育之恩,我不怨他。母亲对我有怀胎十月之恩,我亦不恨她。姑姑是新派女性,向来视我为父亲底下调教出来的“旧派分子”,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警惕距离,那也是理所当然。
而我的姐姐,我不记得我曾帮过她什么,所以没资格要求她报恩。她拒绝我的约稿,我也不感到意外,因为没人比我更了解她。她从不悲天悯人,不同情弱者,慈悲布施与她无缘,就连我这个亲弟弟也不例外。至于她是否有义务帮助我——出于她得到了更多的家庭资源。我想,这无疑是道德绑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因为父母的偏心而去勒索我的姐姐,我想我还没窝囊到那个地步。
但话锋拨转,有人说,“为什么一家人都不喜欢你,肯定是你自己有问题。”这仿佛在拿着受害者有罪论在审判我,又或者幸灾乐祸地对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能把脸伸过来,我一定用一个巴掌响给您听听。
这类带有人身攻击的揣测,早已众说纷纭,我并不难堪,只是被调侃到婚姻问题时颇多感慨。
“一个教师连结婚都结不了?”
结不了婚不一定是因为没钱,也可能是因为一句名言...“结婚这辈子是不可能结婚的。”
我全家在感情上没有一个正常人。父母离婚,姐姐离婚,姑姑晚婚至78岁。拿我姐姐的一句话来说,“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何必去碰呢?况且我已潦倒成那样,还背负了家族的“荣光”。不会再有女孩看上我,能在乡下平平安安做我的教书匠已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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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张子静(最右)
1957年9月,黄逸梵在英国伦敦去世。临死前,她将一箱古董寄去了美国。想必你我都难以相信,她唯一的儿子正在国内萧条的大环境下生活维艰。作为母亲,她却把最后仅有的遗产寄去了更富生存机会的美国,给了那个拒绝来见她最后一面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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