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在场从一个劣势变成了一个优势,从一个错误变成了一个机会。在《中国有嘻哈》或者《乐队的夏天》我们没有这种机会。德国古典哲学会讲一个“在场性”,我没有哲学基础,但是我会看这些东西。
我希望可以用一些不合常理的观察视角和一些不值得观察的对象最终接触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主题。目前为止我觉得自己还没做到,但有点那意思,大概能远远地看到,也许有一天可以做到。
三明治:当时怎么想到让妻子小白免画封面图?
重轻:这跟我对这档播客的看法有关。我在这个事上比较自负,觉得我的播客不是一个速食的消费品,希望它没有时效性,3-5年以后还值得听。所以它不能是一个穷对付的东西,应该始终是好的。
在那么有限的包装和表达空间里,我觉得封面还挺重要的。我希望封面能和我的节目一样准确,而不是东拼西凑的、热闹的、扎人眼球的。它是我表达的一部分。
我剪出来的节目先发给小白免,她会一边听一边画,结合我们事先讨论的元素,她最终决定成画。封面多少都和节目的重点有关,比如第 3 期是一个酒瓶,第 8 期是一个生日蛋糕里面都是美金纸币,第 10 期是一个女人在小木屋窗口的一个主要意向的组合。
文章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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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场EP3/8/10封面图,by小白免
如果《不在场》跟现在中文主流闲聊播客相提并论的话,有时我觉得它不是播客,而是一个片子。这种探索性的、主题暧昧的表达在英文播客里很常见,但国内非常少。我喜欢说自己是一个卧室制片人,没有钱,做不出画面来,只能做一个声音。虽然只有一个演员,没有任何画面,所有调度全部听我的。
三明治:你觉得《不在场》是比较冒险的吗?
重轻:这节目最终我还是保守了,每期节目都有始有终,特别工整,我还是投降于照顾听众的感觉。最初我想做的比这个激进得多,比如完全的意识流。未来有计划做更多实验线路,要看我自己能不能感受到迫切性,如果有任何东西是迫切的,我就会去做。
三明治:可以建议大家如何更好地欣赏《不在场》吗?
重轻:别开倍速就行。我本人听播客从来不开倍速,因为我不把它当成一个快速读文章的替代物。举个例子,比如我拿电脑放一个播客,去别处了,十分钟再回来,我是不会往前倒的。播客就是缘分,我有无穷无尽永远听不完的播客,我不需要去珍惜任何东西,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在这个意义上播客和音乐是完全一样的,至少在我的消费行为上就把它当音乐听,实际上我推荐大家这样来听,就是随缘。
比“它是好的”更重要的是,“它是各种各样的”
三明治:EP1聊竹内玛莉亚时讲到现在很多音乐人把自己变成了乐评人,你觉得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重轻:后者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今天很多艺人有特别勤劳和“要赢”的心态,觉得用了最先进的技术、最新的美学就最高端,把音乐作为一种理性的组装,把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好东西。
三明治:那种心态和创作好作品是背道而驰的吗?
重轻:显然有问题,大家知道是不对的,但就是克服不了。你让我写一首传世作品,我可能一辈子拼了命也写不出来,但是我请制作人把这首歌做成现在最地道的美国西海岸 hard trap,这个是非常确定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说这制作多么精良,流行了,排行榜了,这是安全的。大众永远会投降于安全和确定的东西。
三明治:EP2讲到技术平民化以后,音乐也越来越平民,人人都变成 prosumer(producer+consumer)。你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吗?
重轻:对艺术的感受和对好坏的分辨,这两件事的调和非常重要。不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任何东西存在就合理,要是本着这个想法就只能过文盲的生活,只能过着感受力完全坏死的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这是没有追求、非常反动且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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