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雷|「胶东散文年选·2021」墨雷|相过三次亲( 二 )


第一次正式给我牵线搭桥的是我的母校——梨城柏林庄联中的恩师刘仁先生,他跟我同村,初三时担任我们的数学教师也是班主任,对我一直恩宠有加。听闻我已二十有四 尚未成家,自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在电话里就给我保起了大媒。对方是柏中的教师,比我小两岁,姓名跟我几乎一样,只差中间一个字不同。各方面条件比我优渥地多,不仅身材适中,面貌也姣好,爸爸在市教委供职。刘老师自然颇想玉成好事,征询了她的意见,答应跟我相亲。电话里一再嘱托我,跟我敲定了去柏中跟女方见面的日期。
我猜想,刘老师一定是把我大肆夸赞了一番。但听闻了对方的条件,心下生出不少忐忑,像是在打鼓。咱父母皆是农民,虽说家境还算殷实,可与教育部门的官员比起来,那还是有云泥之别的。更何况,人家算得上白富美,咱这是典型的下里巴人,是不是有鲜花插在那啥上之嫌?所谓英雄气短,先自怯了。不过,既然答应见面了,试试又何妨!
我丝毫不敢马虎,精心收拾了一下,严阵以待。到了约定的日子,西装革履,骑着天蓝色的“金城铃木”摩托车,往母校进发了。
母校一如既往的静寂,丝毫没有洞察我的心事。我来不及感慨,一番简单地寒暄之后,就被刘老师带到了那位“一家子”的宿舍。然后,刘老师就知趣地躲开了。
见之下还真是令我眼前一亮,果是所言不虚,白净飘逸,身材姣好。我平生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感觉极不自然,有些忸怩,也有些自惭形秽。再不敢直视,只依稀记得伊人长发垂髫,乌亮如瀑,我一时囧得像个小学生,再无谈笑风生的洒脱。幸亏,“一家子”开朗大方,化解了我的腼腆和尴尬。我们简单交流了彼此的情况,我就起身匆匆告辞。
出来跟刘老师打招呼,问我印象如何,我回答说挺好的,只怕人家未必愿意……然后,就辞别而去。
结果可想而知,“一家子”终究没能成为一家子,人贵有自知自明,我也并没有太多遗憾。
 墨雷|「胶东散文年选·2021」墨雷|相过三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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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一日三餐还是政府食堂的大厨孙师傅操办,为人很是和善,慈眉善目,笑容可掬,跟我们办公室所有人都极是熟稔。
一日,他神秘兮兮跟我说,给我介绍个对象。女方跟他同村,在一个企业打工,为人蛮不错的。我嘻嘻哈哈地说,看看就看看。并没有往心里去。想不到,孙师傅很快就把那位姑娘约到了食堂来,然后就打电话喊我来会面。我也因此有了第二次相亲的经历。
大约是因为对方不是中意的“铁饭碗”的缘故吧,我还没来得及做好思想准备,可还是如约而至。感觉有一搭无一搭,因此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见了面。印象也就模糊得很,依稀记得姑娘穿着牛仔服装,面庞上有着青春美丽痘的痕迹,头发是长还是短全然没有印象了,感觉与我心中的安妮相去甚远。可是,总不能少了礼数,我还是客气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礼节性地给她削了个苹果。原以为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每日迎来送往,这时候不会紧张了。可没想到,我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削好苹果后赶紧递给人家,结果,递给人家的不是苹果,而是我的水果刀。
我脸登时红得像关公,看对方也正犹豫着不知所措,就赶紧借口公务在身,逃也似得离开了。
结果,只是擦肩而过,我的第二次相亲也无疾而终。
 墨雷|「胶东散文年选·2021」墨雷|相过三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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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相亲是在我党政办的领导也是同事张秘书家里进行的。
张秘书因为跟我私交甚密,所以经常跟我说起他的婚姻之道。他跟第二任妻子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区区几个月的时间,等对方发觉他是二婚时,已经如漆似胶了。他也传授给我成功的经验:女人嘛,搂搂抱抱就成了,太老实了可不行。我一听,不禁莞尔,那个时代其实还是十分传统的。
他结过两次婚,大约因为曾经沧海,因而十分热心地着手帮我物色起对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