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的餐桌上少不了汤 , 汤貌似不如菜品风光 , 其实有分量 , 也讲品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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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印象里 , 广东人爱汤 , 饭菜未动汤先行 。 此外就是老外了 , “大菜先来一味汤 , 中间肴馔辨难详 。 ”在一百十年前出版的《海上竹枝词》里 , 朱文炳如此写道 。
其实 , 上海人也是少不了汤的 。 过去菜场有配好的盆菜 , 其中就有汤 , 如蹄髈土豆 。 上世纪30年代的普罗餐馆里 , 30个铜板一套酒菜饭中 , 就有豆腐汤 。 有人说 , 上海菜浓油赤酱;有只汤吃饭就比较适宜 。 我在食堂吃饭 , 先吃汤当热身;就像早晨起来空腹吃白开水 , 让停歇的肠胃蠕动起来 。
上海人烧汤没广东费神 。 去广州 , 随朋友到他十三姨家吃晚饭 , 汤是从昨天下午开煲 , 几乎24小时;里头少不了蛇和排骨 , 还有貌似萝卜缨的细长绿叶菜 。 不少上海人家都有自己的拿手汤 , 姆妈拿手是罗宋汤和牛肉汤 , 她烧罗宋汤会放点面粉 。
家里烧汤 , 上海人遵循三原则:按季节时令、按家里食材、按节休假日 。 先说按季:春夏多是素唱主角 , 洋山芋鸡毛菜番茄汤、开洋冬瓜汤和丝瓜蛋花汤等 , 还有一只老面孔:番茄蛋花汤 。 我家继承外公做法 , 番茄剥皮去籽 , 开水越烫越好剥 。 有厨师告知 , 以前考试考两菜一汤 , 汤即番茄蛋汤 。 欲过关 , 就要蛋花像云一样飘在上面 。 云卷云舒是本事 , 也是种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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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秋冬是荤的领衔 , 有小排汤、肉骨头汤和虫草红枣母鸡汤等 。 说到配料 , 扁尖是好百搭;素撘冬瓜开洋 , 荤配鸭子 。 而鱼汤是跨季的 , 多烧河鲫鱼汤;笃得汤发白 , 最到位 。 鲫鱼汤是上台面的 , 在晚清《海上繁华梦》等小说里 , 常现雅叙园餐桌 。 至于烧黑鱼汤 , 一般是有人开刀;说它与鸽子汤一样 , 有利收伤口 。
时令汤绕不过腌笃鲜 , 这原是祭祖“吃清明”的菜 。 “腌”是咸肉 , 加火腿更好;“鲜”是五花鲜肉 , 也可用小排或蹄髈;扬州个园主人、两淮商总黄应泰喜欢放小蹄髈 。 再配春笋或莴笋 , 莴笋就是上海人讲的“香乌笋” 。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上海人 , 没口福吃春笋;吃的是粗壮如炮弹的毛笋 , 多烧雪里蕻咸菜;做不成腌笃鲜 。
再讲按家里食材烧汤 , 这就是有啥烧啥 。 那时 , 我家常备紫菜、虾皮 , 这不凭票 。 紫菜虾皮汤是上海人家的速泡汤 , 快速方便;只要开水一冲 , 放少许盐 , 滴几滴麻油 。 其升级版是打个蛋——紫菜虾皮蛋花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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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黄豆就灵了 , 可烧阿拉欢喜呃黄豆肉丝汤或黄豆咸肉汤 。 本帮餐馆都有黄豆肉丝汤和黄豆嫡嫡亲亲的豆腐肉丝汤;吃客过去还可对肉丝提要求 , 要壮或是瘦 。 德兴馆叫“阿生”时 , 就有豆腐咸肉汤 。 到出名的上世纪40年代 , 黄豆肉丝汤仍是底楼主打 。 说杜月笙在五芳斋吃饭 , 只点黄豆汤 。 他在十六铺最苦时 , 能吃到黄豆汤是很幸福的 。 西餐也有此类汤 , 南京东路吉美饭店有黄豆蓉汤 。
黄豆入汤是营养汤 。 儿时听大人说:三粒黄豆抵一只鸡蛋 。 当时鸡蛋按月配给 , 黄豆不配给;在上世纪60年代 , 有过22个月每人每月发大豆券250克 。 但搞黄豆比鸡蛋要容易些 , 有外地或郊区亲戚就有黄豆 。
在计划经济年代 , 国庆或春节有机会配给黄鱼 , 可烧大汤黄鱼 , 请客和吃年夜饭就有只有腔调的菜 。 它是甬帮特色 , 甬江状元楼的大汤黄鱼和鸿运楼咸菜大汤黄鱼都有名气 。 宁波菜有“宁波汤罐”一说 , 擅长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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