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澳大利亚研究」王学东:澳大利亚对外战略的“副手”情结( 三 )


从领导层到普通民众 , 绝大多数澳大利亚人的深层次价值判断、国家认同、外交自主性等具有高度一致性 , 那就是:坚持稳固并发展澳美同盟 , 主动发挥澳美同盟的效力 , 与美国在政治上保持高度一致 。 显而易见的是 , 澳美同盟是一种不对称的同盟关系 。 此种“不对称”不仅是一种战略资源和能力的不对称 , 更是一种心理上的不对称 。
美国学者基欧汉在《国际政治中的小国》一书中写道 , 考察某个国家的战略定位 , 不仅仅要考察那些客观因素 , 还应该增加主观的“心理维度” , 也就是说 , 要关注某个国家领导阶层如何看待自己国家所扮演的“体系角色” 。 德国“铁血首相”俾斯麦说过 , 伟大的政治家应该成为时势的创造者而不能成为时势的俘虏 。 从地缘政治角度讲 , 澳大利亚本身独特的地理位置对其“安全”问题形成利好 。 澳本可以与盟友美国尝试拉开一定距离 , 采取较为客观的立场与姿态 , 在国际秩序中担当调解人的角色 。 纵观澳大利亚历史 , 尽管有过努力与尝试 , 终归在国家利益与身份认同方面存在“路径依赖”的缺憾 , 大部分民众沉浸在传统的历史文化血缘当中 , 领导阶层没有能力和魄力去引导改变方向 , 与时俱进地塑造新的政治价值观 。 结果是 , 澳始终走不出为“大英帝国”或“盎格鲁-萨克逊”联盟看守“南大门”的自我认知和定位 , 为霸权体系的领导国家充当“副手”或“急先锋”也就在所难免 。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战略缺憾” , 在当前国际格局发生巨大转变的新时代已经转变成为“战略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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