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澳大利亚研究」王学东:澳大利亚对外战略的“副手”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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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东:澳大利亚对外战略的“副手”情结
作者:王学东 , 教育部区域国别培育基地中山大学大洋洲研究中心副主任 来源:《世界知识》2021年第21期;世界知识编辑:周悦 今年9月 , 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与美国总统拜登、英国首相约翰逊举行了一次视频会议 , 之后宣布三国建立简称AUKUS的三边安全合作机制 , 美英还同意向澳大利亚建造核潜艇提供技术支持 。 这意味着美国为了全方位遏制中国进一步升级了“印太战略” , 同时也表明澳为了自己的地缘战略利益 , 在日益加剧的大国竞争当中明确选边美国 , 充当美“印太战略”“急先锋” 。 据国际媒体披露 , 组建AUKUS的建议最早是莫里森政府为配合其核潜艇规划而主动向美方提出的 。 有评论说美澳的进一步合流使得澳多年来一直想在亚太地区作美国“副手”(deputy)的战略意图趋向“落地” 。 那么 , 澳大利亚的这种心态和战略取向是怎么形成的?本文试作一探究 。
2021年7月18日 , 澳大利亚与美国两军主导的“护身军刀”联合训练在澳北部昆士兰州举行 。
澳英“瓜藤李蔓” 无论是从地理位置的角度 , 还是从历史渊源看 , 澳本该是一个安静平和、不生是非的国家:地处南半球 , 独享整个大陆的丰富资源 , 没有陆上邻国 , 也就鲜有历史包袱和领土纠纷;文化制度层面上自然属于西方阵营一员 。 如此得天独厚的政治、地理环境 , 加上繁荣活跃的经济 , 如果战略定位得当、外交手段足够灵活 , 澳完全可以成为沟通南北、协调东西的桥梁和枢纽 。
但是 , 澳却一直耐不住寂寞 , 以西方价值代言人姿态活跃在国际议程当中 。 多数学者从“中等强国”的视角来分析澳对外行为 , 认为其跃跃欲试 , 力图有所作为 , 以获得声誉;也有学者认为澳内心具有天然的不安全感 , 由于害怕被西方阵营特别是海洋霸主国家抛弃 , 所以刻意要在维护西方利益方面显得特别卖力 。 虽然“澳美同盟在澳外交战略中处于核心位置”这一点有其历史传统和民族血缘可循 , 但澳的一些外交表现仍令人鄙夷:纵观历史 , 澳并非一个真心维护同盟利益的“友邦” , 更多时候只是围绕霸主国家的战略目标扮演“跑龙套”角色 。
澳本来就是英国殖民地 , 彼此历史关系、价值情感及政治义务剪不断、理还乱 。 直到现在 , 无论是民众还是领导层 , 绝大部分澳大利亚人对这段历史存在严重的“路径依赖”心理 。 1931年独立后 , 澳仍是英联邦一员 , 国家元首依然是英女王 。 1986年英澳签署《与澳大利亚关系法》 , 澳最高法院才真正拥有终审权 , 正式脱离英国司法体系 。 尽管如此 , 澳《宪法》规定 , 英国君主在一定意义上对澳拥有“绝对控制权”:君主在澳大利亚设立的总督 , 不仅有权罢免现任总理和内阁并要求举行新的选举 , 甚至还可以拒绝批准澳议会通过的立法 。 当然 , 这些“理论上的权力”几乎不会被使用 。
澳曾在1999年举行全民公投 , 决定是否以现代共和体制取代君主立宪制 。 结果是 , 55%的澳大利亚人支持保留现状 。 几年前 , 时任总理特恩布尔再次呼吁澳改制为共和国 , 最终也不了了之 。 每年的4月25日 , 澳都会隆重庆祝“澳新军团日”(ANZAC Day) , 几乎每个城镇也都有相关战争纪念馆或纪念建筑 , 以此缅怀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澳新军团听从宗主国号召参战所付出的牺牲 。
二战以来对美亦步亦趋 一战以后 , 澳几乎参与了世界上每一场重要战争 , 澳军队也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战场上 。 二战时期 , 英国自己焦头烂额 , 在欧洲无暇自顾 , 对亚太更是鞭长莫及 , 澳迅速转向投入美国怀抱 。 作为英联邦成员 , 澳先是直接派兵到北非与纳粹作战 。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 澳在新几内亚所罗门一带和日军展开拉锯战 , 为盟军取得最终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 。
【澳大利亚|「澳大利亚研究」王学东:澳大利亚对外战略的“副手”情结】二战后 , 澳对美亦步亦趋 , 形影不离 。 在美苏冷战中 , 澳坚定听从美国的指挥 , 成为美国的“战略后方” 。 从朝鲜战争到越南战争 , 从海湾战争到阿富汗、伊拉克战争 , “听凭美国驱使”深入澳对外关系骨髓 。 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之前 , 澳就积极追随 , 时任总理霍华德竭力支持、鼓吹小布什强调的“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谓“证据” 。 有我国学者指出 , 澳当年参与入侵伊拉克并非偶然 , 而是其二战以来行为与动机的延续 , 具有逻辑上的必然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