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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达先生译《斯坦因西域考古记》
但是,在1961年1月间,北大历史系又向我们提出了一个整理《大唐西域记》的计划。现将当时系主任周一良同志给金灿然同志的信摘录如下:
关于《大唐西域记》,我们成立了一个小组(包括向达、邵循正、季羡林、邓广铭和我),由向达提出了几点初步意见,并就几个问题进行了讨论。汇报如下:
一、 关于校注的要求,我们认为应当超过所有外国的译本,表现出我国学术水平,体现批判继承文化遗产和古为今用。
二、 关于注释工作,我们认为应当在吸收中外学者已有成果之外,还有新的成就。苏联和印度学者关于中亚和印度的考古发现,足以与本书相印证的,都应当吸取。
……
五、范、章两先生原订计划是六二年完成,我们考虑仍旧以此期限为目标,争取提前,……希望和范、章两先生联系,了解一下他们的校勘工作进展情况,有些已作的工作不便重复。请中华召集一个会,北大同志之外,请周叔迦(佛教会)、石峻(人大哲学系)、夏鼐(考古所)、贺昌群(科学院)等参加。
对于北大历史系提出的这个计划,我们很快就赞同了。这主要是不但校注阵容强大,而且完成时间也能提前。我们同时有了南北两个约稿对象,既可以出两种本子,必要时也可合起来出一种。我们当时完全过高估计了北大组织的集体力量。其实,除向先生外,其他诸人都各有自己的研究工作和社会工作,很难抽出来搞《西域记》的校注;而南北合作,事实上也存在很大的困难。不久之后,我们就收到章巽先生的覆信:“今承告贵局决定委托北京大学历史系主持其事,甚表赞同,以后如有需要协助之处,凡力所能及,自乐于从命。”于是,原来是向先生支持章、范两先生搞的,现在变成了章,范两先生支持北大搞。而北大历史系除提出计划外,却久久无行动,会也没有召开,只有向先生一个人常向我发点牢骚,说工作开展困难,没有资料,无法单干下去。实际上当时高等学校正在“拔白旗”,开展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谁还敢闭门搞古籍整理呢?上海章、范二先生因不了解北大的情况,工作也停顿下来。因此,原来希望南北两家共同整理《西域记》的可喜局面,到了1962年,实际上已宣告流产了。
以上是整理《大唐西域记》的第一个阶段。
1962年,随着《蛮书校注》等书的陆续出版,向先生的精神也振奋起来;这时他又向我们提出他酝酿已久的整理《西域记》的三步计划,并决心以余生的精力独自来完成它。他在1962年5月给中华书局写了一个报告,就提出了这一设想:
一、关于影印本问题(即将现存的敦煌残卷本、福州藏残卷本和赵城藏残卷本三个古本《西域记》辑在一起,加上序言,予以影印出版。略)
二、关于底本和简注本问题。简注本除本文详细校正,分段落加标点外,并于费解的辞句、典故、古代地名、宗教派别等等,与以简单的注释,附带地图以表明玄奘的行程,并将道宣的《高僧传》中的玄奘传作为附录,以供一般读者参考之用。《西域记》本文约十万字,简注本大概有二十万字。
三、关于详细的校注问题,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些。既有批判继承问题,也有推陈出新的问题;既要总结过去的成绩,也要反映出今天的研究水平。
向先生提出了要搞影印本、简注本、详注本三种本子,我们当时是完全予以支持的。在1965年以前,他差不多主要就是搞影印本和校勘标点本的工作。1963年,他在北大历史系与中文系合办的讲座中主讲《玄奘和大唐西域记》一课,并将他收集的有关玄奘和《西域记》的资料,在教室内举办了一个小型展览会,共展出文物图片四十余件,很受学生欢迎。其后,为了查阅资料方便,向先生独自移居西四广济寺中国佛教协会内,专心致志地从事《西域记》版本校勘工作。1964年春,他又自费专程去广州拜访陈寅恪先生。1964年夏,三种古本残卷的影印辑编工作首告完成,向先生撰写了《前言》,由佛教协会王德鹏先生送到中华书局。
可是,时机又一次不利。1964年,已经在全国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已经占领了各个领域。下半年,学术界的气氛也顿时严峻起来。作为敏感部门的出版界,在“政治第一”的口号下,更警觉起来。我向金灿然同志汇报了《西域记》影印稿完成的情况,他马上把影印稿和前言要了去,亲自审阅。过不了几天,他就做了如下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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