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独眼、短颈、粗腰、罗圈腿,就像一个扔到垃圾堆里没人捡的烂冬瓜。因为严嵩在朝中已经开始实际掌权,因而,他又成了一个歪嘴香瓜,样子难看了点,但很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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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势利之徒便众星捧月,丑态百出。妓院里的卖春女子也把他当成财神,迎进送出。社会上有美慕的,有不屑的,当然也有讽刺的。这天,在一个不很热闹的茶肆里,客人们都在闲谈着严世蕃娶妾,势利之徒趋之若鹜的事情。有三个十四五岁不谙世事的少年也坐在一起,嘻笑戏闹,其中有一个就是后来成为一代文坛领袖的王世贞。一个圆脸少年说:“一朝大权在手,金钱美女皆有。漫说独眼貌丑,舍其谁更风流!”另一个看起来还十分天真的少年说:“无知小儿郎,驴粪外面光。不识颜如玉,蒙童老儿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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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说:“吃人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一朝遇猎手,无处把身藏京城有很多是靠坑蒙拐骗和恐吓吃扯白饭的。一个地痞走了过来,他见王世贞三人都是小孩子,以为机会来了,便想讹诈他们一下。他誕皮模脸的对王世贞等三人说:“三位小公子,真是好兴致啊!你们刚才是在说严世蕃严大少爷吧?”圆脸少年看了一眼地痞,厌恶地说:“我们说谁,关你什么事啊?去去去,到一边去,”地痞皮笑肉不笑:“这位小公子,话不是这么说吧!我看这样,大哥我近来手头紧张,吃了上顿没下顿,如蒙三位小公子周全五两银子,大哥我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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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很天真的少年叫了起来:“你是在乞讨啊还是想恶要?告诉你,我们可不吃你这一套!”地痞仍然皮笑肉不笑:“我看得出来三位小公子都不是平常之辈,所以大哥我才请你们周全五两银子。”面相很天真的少年说:“耶,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他指着王世贞对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巡按都抚王王大人的公子王世贞,你千万别敲竹杠敲到了老虎头上!”他不急不躁:“巡按都抚,这么大的官呀,吓死大哥我了。不过我想问一向这个小公子,是吏部尚书大呢还是巡按都抚大?严公子可不是好意的呀,他要知道你们在这里作诗骂他,恐怕不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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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拉下了脸,对地:“你滚不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打断你的狗腿!”说着站了起来,一副要叫人的样子地磨扭头一看,见不远处确实有两个像是跟班的下人,不取造次,便体地说:“好好,我滚,我滚。我记住你是巡按都抚王忏的儿子,叫王世贞了。”严世穿校于花柳巷、有一天,他跟一个女调情,妓女戏他:“吃人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一朝遇猎手,无处把身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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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一听,觉得这妓女还很有才气,便接着她说:“宝贝,我就是中山狼,我就要把你吃到我的肚子里才舒服。妓女又嘻道:“无知小儿郎,驴龚外面光。不识颜如玉,蒙童老儿羞。”妓女只知道跟严世蕃调情打趣,却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四句顺口溜是什么意思。书中自有黄金物,书中自有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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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的意思是说严世蕃不是靠读书科举入仕的,现在当了官,也不过是驴子拉屎外面光,羞死他那靠教几个小孩为生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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