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的结局都有哪些?

杜甫35岁的时候,决定去长安北漂
如果把人生分为四季,那么在29岁之前,他的人生全是春天
他爷是文化部部长,他爹是山东省人民武装部的一把手,家境不是很秀,但是很稳
杜甫小的时候就去参观了公孙大娘耍剑,不对那个时候应该还不是大娘,是公孙小姐姐
公孙小姐姐何许人也?那可是郾城曲艺文工团的国家一级演员
在唐朝,公孙氏的剑舞就是行走的文化春药!
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的那种
张旭看了一次,走笔似龙蛇!
吴道子看了一次,丹青如神魔!
杜甫7岁看了一次,回家就抱着笼子里的鸡叫凤凰!
据说看过公孙舞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这三个哥们儿后来一个成了草圣、一个成了画圣、一个成了诗圣
公孙小姐自然也就成了剑圣,当然这是后话
杜甫热爱旅行,而且是身体和灵魂一起上路的那种
青春期的躁动让小杜不停的出走,23岁之前,他一直在包邮区徘徊往返
有一年恰逢公务员考试,杜甫作为读书人,决定去参与
但杜甫既没有刷过题也没有报过补习班,凭着一腔孤勇就进了京
裸考是没有好下场的,杜同学果然没考上
人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家人
想起在山东当官的老爸,杜甫决定再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上流社会的家庭教育总是充满了鼓励和关怀
杜甫的老爸没有责怪他没考好,反手就给了一辆宝马和一身阿尼玛
“想要我的人生经验么!那就去找吧!我把它们全都放在了山东!”
于是乎杜甫就开启了长达5年的gap生涯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裘马轻狂的生活结束时,他的人生将迎来至死方休的寒冬
29岁这年,杜甫的老爸去世了,临走前给30岁的小杜订好了亲事,真是中国好爸爸
杜甫仗着家里老爸留下来的钱财继续挥霍,思考人生
偶尔还招待来山东溜达的李白和高适他们
仨人一起晚上飙车,在瀑布和高山下面饶舌,李白rap很厉害,经常双押
杜甫的rap押韵一般,但李白说很喜欢他的flow
高适就在一旁不停的skr~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如飞,钱也是,飞的像流星
转眼间小杜成了老杜,更要命的是,老杜还没钱
听闻唐玄宗在各大平台发布了招聘广告《人类技能补完计划》
杜甫想想自己的flow李白都刷666,于是再次来到了长安
那一年的面试官是腹黑的李林甫
李老板最喜欢用打压面试法,他不停的问“你有freestyle么?”搞得所有人痛不欲生几近崩溃
随后老李就蹦蹦跳跳的跑去跟唐玄宗吹牛
“每一个能打的,哼!”
就这样,杜甫再次考公务员又无可奈何的失败了,
这一次没有败给自己和其他考生,而是败给了现实
李林甫你个击败人,泪流某个海洋里,翻腾
回家是不能回家的,这辈子不能回家的,只能写rap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于是杜甫开始了漫长的“长漂”
写歌词这件事,杜甫是很擅长的,但是杜甫有个很不好的毛病,他喜欢diss客户
这样影响就非常不好,就好比小米公司请你做一期视频给小米手机打个广告
结果你标题直接写“小米暖手宝的开箱视频!”
当然杜甫也不是一直这么刚,他没钱吃饭的时候还是能写出符合甲方爸爸要求的作品
刚开始写的时候很艰难,整个行业已经被李白、王维、孟浩然等几个大V瓜分的一干二净
这些大V写的诗大家抢着去看,比如李白就写过一首叫《静夜思》的还被改编成rap
静夜思kr~
床前!这明月光!
疑似!那地上霜!
举头!我望明月!
低头!就思故乡!
skr~skr~
大唐的青年男女们在月色下一边唱一边扭动着腰肢,有的还会打赏一下,表达自己的喜欢
作为一个新人,杜甫一开始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小透明
写的东西没人看也没人改编,杜甫为了红自己悄悄的改编自己的作品
望岳flow
岱宗!他夫如何? 齐鲁!还青未了!
造化!那钟神秀! 阴阳!就割昏晓!
结果刚贴出来就被人吐满了唾沫,大家纷纷说他抄袭,说他蹭热度,说他是嘻哈裁缝!
杜甫从不在意这些非议,他知道那些没淹死他的唾沫只会让他更强
他在唾沫的海洋里游泳,继续四处投稿求人转发
终于在杜甫北漂十周年纪念日这天,有几篇文章被唐玄宗点了赞
李隆基亲切的会见了这个中年才俊,并推荐他从基层做起,离开长安,去做村委会主任
杜甫很不爽,这不是他想要的
北漂久了的人都会对这个吃干自己青春的城市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甚至会忘记自己来这座城市的初衷
最开始,有的人来是为了做官,有的人来是为了赚钱,还有的只是为了离老婆远一点
但是发展到后面,所有人的目的都只是留下来
仿佛只要能死在这里,就是对自己乏善可陈的一生有了交代
那些发誓和这座城市一起成长的,最后都只有自己变老了
立志要从这里开始教育全世界的,也在这里被全世界教育了
杜甫跟每个来到这里的人一样,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咬着牙又漂了4年,终于还是签了武装部仓库管理员的offer
好歹是个公务员,真香!
杜甫准备离开了
长漂十年,热血微微凉
离开的路上杜甫又唱起了歌:
“寒夜常梦见 你鹤发童颜
此去几千年 谁将你陪伴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尽了心中的悲凉
我生来忧伤
但你让我坚强
长安 长安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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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个按摩的啊,我不是妓女!不是妓女!」她挪动着纤细的腰肢,抬起胳膊,转着圈,翩翩起舞。作为一名网约车司机,我载过形形色色的乘客,听过各种各样的故事,见过太多北漂的人。
在这么多的乘客中,有两位女性,只要我一想起她们,心中就涌上许多难过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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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客人乱摸的啊,我也不会说啥。出来都为了挣钱,闹得太僵以后活儿不好干。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再干那档子事儿的。」 陈秀莲一脸严肃,非常认真地强调。
眼窝下的细纹提示着陈秀莲她已经不再年轻,无论扑上几层的粉底液,细细的纹路还是在眼袋下若隐若现。陈秀莲 37 岁,是一名做按摩理疗的按摩师。虽然更多的人喜欢称从事这个行业的女人为:「按摩女郎」。
「干这一行,遇到有歪心思的男顾客那都是正常的。添点钱加个钟,只要给钱我一般都能接受,乱摸啊,打个飞机啊,都没啥。但是绝对不再干那事儿,这是我的原则。」陈秀莲歪着头斜眼盯着车前方的雨刮器,尽量压住嗓音,云淡风轻地说。
陈秀莲出生在福建宁德的一个村子里,村里盛产茶叶,她们家建在一个半身腰上,山腰上零星散落着十几户人家,山脚下有一条傍着河流的小山路,那是唯一通往城镇的路,蜿蜿蜒蜒,曲曲折折,秋天堆满了落叶。她小时候就和姐姐在小路上捡叶子,山里的风很清新,带着茶叶的芬芳吹翻了两个姑娘的花裙子。这种快乐的记忆持续到 11 岁,姐姐就被送到了邻村做媳妇,他爸骗人家,说女儿已经 16 了。
姐姐走了以后,陈秀莲就和哥哥开始干农活。她幼小的肩膀上扛着耕地的犁左晃右摆,吃力地往前走。一抬头就看到了姐姐,姐姐穿着红花的睡衣,脚上踩着拖鞋,眼睛和额头是一块块的青紫色。她还没跑到姐姐跟前,就看到姐姐后边出现了几个光膀子的男人,拖拽着把姐姐拉走了,姐姐使劲儿挣扎,地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鞋子划过土地的沟。
后来陈秀莲知道姐姐嫁的男人家暴,他们花了 1 万块钱买了姐姐发现她只有 13 岁,根本生不了孩子。所以那男人每天喝了酒就打她。陈秀莲跟着父亲屁股后面打转,「救救姐姐啊,救救姐姐啊。」
「救什么救?人家给拿了钱的,你哥不得结婚呢。家里没钱,你哥就得一辈子打光棍,咱陈家就得断后。」父亲扭过头,气急败坏,唾沫星子溅在了陈秀莲的脸上。
从那以后,11 岁的陈秀莲就晚上再也没有睡踏实过,她经常会做噩梦梦到姐姐被打,梦到自己也被卖,梦到父亲飞溅的唾沫星子。
忐忑中到了 13 岁,她做了一个决定:去救姐姐,并且一起逃走。
按照陈秀莲的计划,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她和姐姐走了十多里地的山路,饿了就吃背篓里的红薯,渴了就蹲在溪边用手捧水喝,在天亮之前她们到了崔姐家,一个每年带姑娘去大城市的阿姨。就这样,她和姐姐来了北京。
那是 1996 年的北京,那时候街上自行车很多,小汽车也开始在大街上穿行。那是陈秀莲第一次见小汽车。「头是方的,有四个轱辘是圆的。噌的一下就从身边飞过去了。」陈秀莲想起第一次见小汽车的场景还是满脸的惊喜。她和姐姐被安排在平谷的一个玩具厂做玩具到 15 岁,然后她们就下海做了小姐。
起初陈秀莲并没想过走这条路,她想的是在玩具厂再打几年工攒了钱去读个成人教育。但是后来她爸打听到了她和姐姐的消息,直接带着两个姑父来北京的工厂闹事,还威胁她姐,以后不每个月给家寄钱,就把她的地址告诉那个邻村家暴的男人,还要把陈秀莲抓回去也卖给同村的一个光棍瘸子。
刚开始只是寄钱,后来每个月要的越来越多,父亲的要求变本加厉。后来陈秀莲在崔姐的暗示下,和姐姐开始学按摩,做了站在门口五颜六色灯光下的按摩女郎。做了按摩女郎以后,赚的钱多了,可以寄回家里,自己买衣服,让哥哥娶媳妇,一切看上去如此合情合理,又那么的轻而易举。
2008 年,汶川地震,神舟七号发射成功,三鹿奶粉被爆三氯氰胺,李明博当了韩国总统,北京扫黄打非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2008 年 7 月 6 日,陈秀莲第 7 次进公安局。她走出派出所门口,七月的北京炎热难耐,阳光晃进眼睛里阵阵的发疼。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决定金盆洗手了。那一天,是她 28 岁的生日,她怀孕了,孩子并不知道是谁的。
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年,她又出来做了。「一个女人没文化只能干这个!不然还能干点啥!但是我不会再出卖自己的身体了,我就单纯的按摩。」陈秀莲讪讪地说。
现在足疗店里依然有姑娘出去陪客人的,陈秀莲并不会劝谁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啥到底是好啥到底是坏,说不清楚的。」她眼睛里有束光。
冬天,北京的黄昏来得急,暮色中几只流浪猫在车底下喵喵叫。陈秀莲把藏在楼梯口的猫粮拿出来,小心地洒在草丛里。
「陈秀莲,上钟了赶紧的!」从窗户口探出老板的头,急促地叫着她。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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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本科毕业,受不了上海,来到了北京,老家山西农村,在北京算是无依无靠吧。特意找了家央企,解决户口,刚开始工资到手4000,熬到现在,月入过万多一点,各种年底奖金另算。15年咬牙交了首付,当时刚刚出来的自住房,算是上岸了吧。回头看看,没房没钱没家底的日子在北京顶多就是凑合活着。想找个媳妇一起供房太难了,有多难?相亲一个大龄剩女相处一年觉得我结婚条件不成熟分了。一咬牙,住保姆间,地下室,吃食堂,穿地摊,做微商,到了15年1月底趁着自住房刚刚出现,家里亲戚,同学借了个遍,交了首付,一百万公积金贷款,17年6月收房,今年结婚。房子在门头沟,天安门正西25公里,上班一个小时不到,感觉这才是生活,之前隐忍的那几年太值了。现在,公积金还完房贷还有富裕,借亲戚朋友的外债也还清了,媳妇收入跟我差不多,都是体制内,福利都比较完善,吃行医都包,朝九晚五,周末跟同事朋友聚个餐,逛逛街,给父母点生活费,偶尔看个话剧比赛,长假去个海南四川之类的,买东西也更看重品质了,今年家庭结余20还是有的。除了摇号遥遥无期之外,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大富大贵是比不了,不过多贵的餐厅都敢进了。之前之所以坚持漂在北京,更多的还是不甘心吧。家里没点家底,去哪都靠自己奋斗,北京机会多,比老家环境更为公平公正,受够了老家的关系网,找一个更为宽广的平台吧。就这样。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相信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