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苦涩的故事?( 二 )


邹泽臣被自己脑中那个自然而然产生的臆想震在原地,直到刘爸走到一旁去拿铜锁。尚未关上的家具里,那被木楔子紧紧契住的五根手指让他再次确定,刘爸把陈芝当作部件做进了柜子里。
木头这种材料,虽然被称为地肉,但与真正的肉嵌在一起的场面,还是让人心惊肉跳。对称着塞在木盒里的陈芝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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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用攒了三年多的钱买了一辆车。提完车回到家后,上网查找各种新车装饰用品,看上了一款手缝的真皮方向盘套,可我自己手笨,自知无法完成,于是问我妈“我买一个真皮方向盘套,你给我缝呗”妈妈觉得自己为儿子做些事情,特别开心“没问题”于是我给她看各种手缝教程视频,她戴着眼镜看了好多遍。到货后,我就喊我妈出来,帮我缝一缝。妈妈也是很兴奋,跟我一起出门。也许是年纪大了,还有三年就退休的妈妈针线手法已经没法和当年相比了,连穿线都尝试了好几次,我看妈妈眼睛有点看不清,就帮忙去穿线,穿好线把针递给我妈,我妈尴尬的笑了笑。“妈眼睛有点看不清了,可能是老了”后面的环节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每一步都需要我来帮忙,好不容易把皮子塞进方向盘里,可下边那部分已经有些褶皱。然后,开始手缝。也许是太久没拿针线了,也许真的是老了,妈妈的手艺确实有些生疏,仅仅缝了四分之一,我就感觉很丑,和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其他网友手缝的效果对比,简直没法看,别人缝出来的线是编花状,我妈缝出来却一点也不美观,我有点不太满意,但要照顾妈妈的情绪,就劝着说“要不歇一会吧,眼睛别太累了”我妈很固执,非要坚持缝,缝了一会儿,她停下来了,可能是她自己也感到缝的不好看,然后自言自语“我也是编花缝的,怎么这么丑?”我在一旁安慰道“不要紧的,缝上就好”,可我妈确实想要给儿子缝最好看的,看到自己缝了一半不到就那么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伤感,在我的车里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说“妈真是快入土了,啥也干不了,眼睛不行,手还不好使”我在一旁也感到无比心酸,我虽然嘴上没有埋怨一句,心里已经很不满意我妈缝出来的效果,但在我妈嚎啕大哭的那一刻,我给了她全部的包容,我开始羞愧于刚才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赶紧去给我妈擦眼泪,不停的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别说这样的话”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妈给我缝尿戒子,想起了中学时我妈给我织毛衣,想起了工作后我衣服开线了我妈给我缝补,这一刻,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苍老,但她一直没变,她还是那个为儿子愿意倾其所有的伟大母亲。看到妈妈哭,我觉得那是最苦涩的画面。后来,在我妈的坚持下,我拉着她去一家汽车装饰店,找专业的师傅去重新缝的方向盘。不过由于之前我妈塞真皮的时候用力过度,导致有一部分有些褶皱,甚至破损,无法恢复。
有哪些苦涩的故事?
我妈也是个完美主义者,她问我,要不要再买一块皮子,重新缝,这一块有些皱了。我告诉她:“不必了,这个方向盘套我会一直用的,尤其下面这个皱纹,我在外地工作,看到它,我就会想到你”。现在,我总会回想起那个下午,我妈在我的新车里嚎啕大哭的场景,那是我经历过最苦涩的瞬间。愿天下的父母都能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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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事儿,一个学姐的。 周一,早上,她爸爸来到辅导员办公室,听辅导员说,她爸爸是个农民,人瘦瘦黑黑的,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辅导员接待他,问道有什么事需要大老远跑来学校的,她爸先是迟钝了一下,说想让辅导员给学姐介绍暑假工,不要让她假期回家,或者能拖越久越好。 他说他去医院检查了,癌症晚期,还有两个月。家里穷,没钱治,钱要留给女儿读书的,暑假就不让女儿回去了,要是发现我不在了会很难过影响学习的。 家里那边已经都说好了,邻居也都答应了,如果她真的回去的话,他们会告诉我女儿我去外地打工了。 后来课间的时候辅导员叫来他女儿,她爸爸就这样看着她好久好久,问道“钱够花吧,你在学校要好好读书。”然后抓住女儿的手,过了一会就说“赶快走吧,要上课了。” 女儿就走了,最后一面就那么结束了,爸爸和辅导员道谢之后也走了,买了和来时候一样的火车站票,摇摇晃晃几个小时回去了。辅导员说,他说自己病情的时候,很平静,像得了感冒一样,可是一见到女儿,我看到他的手在抖,他在拼命忍着泪。不说了好好珍惜身边人很难过,很多知友都有跟我提到,看到几个博主发了我的回答,有一些没有问过我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虽然也有标了作者,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被拿去发,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我写的东西那么多人拿去转载,但是这样子的故事拿去转载真的没法很开心,真心希望拿去投稿给博主的,博主或者公众号拿走的时候麻烦跟我说一声,发在哪个微博上哪个公众号上私信说一下,尊重一下我好吗,这样子我真的很无奈,在这里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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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电梯里遇到一姑娘,脸挺大,腿挺粗,胸也挺大。
电梯里人很多,我挤在她旁边,偷偷的看着她巴拉朋友圈。
有晒吃的,有晒买的,有晒事业线的,也有秀恩爱的。
大部分都好多赞,好多评论。
她挑了几个评论少的,点了下赞,比了个心。
翻了一圈之后,她点开了自己的头像。
最新的一条是昨晚发的。
几张游泳的照片,一个披萨,图P的不错。
还有一句烂大街的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看起来她好像是说在我。
可是,好像一个赞也没有,一条评论也没有。
这可真是一条让人悲伤的朋友圈。
正在我为她感到心塞的时候。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打开评论,娴熟的敲击着屏幕,
“谢谢大家,统一回复,人家已经有男朋友的啦。”
然后,确定。
“卧槽!”,我心里不禁惊叹,“这也可以!”
姑娘写完,抬起头,小心的望了望四周,看有没有人发现。
我也赶紧跟着扫了一眼,看有没有别人发现。
电梯停了,姑娘走了出去,对面电梯似乎刚好走出了她同事。
“这么巧,早上好啊 丽姐。”姑娘热情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
目送着她宽厚的背影,我心里一抖,有点心疼。
来到公司,我打开微信,看着自己空白的朋友圈。
这个七百多万人口的城市里,不只是我在孤单。
想起刚才那个给自己评论的姑娘。
或许她也是像我一样,在众人面前热情洋溢。
转过头又要为房租生计面对现实种种的刁难和苟且。
回到家里独自一人清水煮着二两面条。
一边看着手机里别人的精彩。
一边承受着生活的艰辛和无奈。
我嘴里的鸡蛋有点难以下咽。
突然感觉这个早上还真是有点让人心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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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刑警,做卧底很多年毒贩怀疑他是警察,用手枪顶住他脑袋…因为他从不和其他毒贩一起吸毒…为了保命,脑海中回忆起每天看别人吸毒的场景,于是动作熟练的吸起了白粉,换取信任…
从此,染上毒瘾…咬牙戒毒多次,可都因为身份特殊,复吸…如此恶性循环……
终于,在办理病退之后毒瘾复发,找到以前的线人买毒品,却被盯梢的警察逮捕…
最讽刺的是,那天他为了不被同行抓,穿着警服……就这样,一个从青年时代就为社会默默奉献的英雄警察,沦为阶下囚…妻子常年害怕毒贩找上门患精神病,儿子恨这个不回家的爸爸……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来自的网友回复
2018.2.9晚,曾爷爷去世了,享年82岁。
去世前都没有徒弟,他已后继无人。
字字泣血,我不想再更新这篇答案了。
/8.2号更新/
之前怕打扰到曾爷爷所以没有公开地址,但今天我去找曾爷爷的时候,和他说了有好多网友看到文章后都想去看望他,他特别感动,一直笑眯眯的,高兴得合不拢嘴。
地址我现在公开啦,不用单独发私信问我啦ww
【武汉市汉阳区西大街25号(回味蒸精品菜对面) 如果找不到门牌号,可以问西大街上中年人/老人打铜的师傅在哪里,也可以用导航app定位「回味蒸精品菜」,他们只隔着几米。】
放心!身体还很好!晚上八点还在敲葫芦!
/8.14/
私信太多了,一般我都及时回复了,如果有漏掉的先说声抱歉了,打开就是几百条私信的
—————————原文—————————
这不是故事,是真事。
2014年6月,我在街上晃悠,路过一家不起眼的店面,然后再也挪不动脚步了。“店面”十平方左右,摆放着精致的铜艺品,门口坐着一位白头发的老爷爷,嘴里叼着烟,手上拿着锤子敲敲打打。我喜爱这些铜器,于是停下来舍不得走,但又胆子小怕打扰到老爷爷,于是只敢站在店外苦苦往里儿瞧。
有哪些苦涩的故事?
(照片拍于2014.6.8)
和我一起站着的是个青年,他对那些器物也颇有兴趣,但他胆儿比我大,不光看,还时不时插两句嘴去向低头锤铜器的老爷爷问问题。老爷爷兴趣缺缺,明显不想搭理他,过了会儿青年也觉得自己是自找没趣于是便走了。身边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来了又去。我没走,但站久了腿酸,便在离老爷爷不远的地方蹲下来,静静地瞧他将手上的一只小铜鱼儿锤定型。
我在老爷爷旁边蹲了两个多小时,两个多小时他抽了八根烟,只完成了鱼身的粘连和打磨。等到手头的活儿忙完,老爷爷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我,第一句话便是——小鬼,你看出什么没?
我惊了又惊,含混地说了说自己的理解,老爷爷一笑,然后扶着桌子慢吞吞起身邀我进去坐,他说注意我好久了,看我在外面顶着太阳看了那么久,耐心不错,又没叽叽喳喳,看着也机灵。老爷爷没继续说,但那个时候我知道,等待实在太值得了。
有哪些苦涩的故事?
那一次,也是第一次,我和老爷爷聊了很久。2014年的时候他已经七十有八,祖传的打铜手艺,从他记事时就开始学,一学就是好多年,一做就是一辈子。他从懂事的那一刻就接触这门技艺,早就刻入骨血割舍不掉了。然而祖传的手艺却找不到接班人,和他一辈的老人们都已经去世,他的儿子和徒弟都不愿花时间去学习和传承这门手艺,因为耗时太久,他们都想要做来钱快的事情。
比如这座黄鹤楼,是按原黄鹤楼原比例缩小后手工敲打而成,耗时两年,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谁愿意做这极耗时间又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东西是很难卖出去的,因为每一件器物所含的时间和心血折算来卖,那是天价,一般人买不起。
有哪些苦涩的故事?
说着说着,老爷爷红了眼眶,哽咽着说和曾氏铜艺将完结在他手里,可他却几乎无能为力。因为湖北省的非遗没有铜艺项目(集中在江浙和云南),上头也不重视这块儿,说没有先例。要申请就是重新报新立项,从区到市再到省,一层接一层,中间任何一个环节“没到位”就办不成,而“到位”的成本高,代价大。【以下两段删掉了“不适合传播”的内容】老爷爷抹着眼泪和我说他的苦衷。一来他不认识那些人,不知道该与谁联络才好;二是他说自己没啥文化,人又不圆滑不会说话,和手艺品打交道还好,但他怕被文化人笑话。
但同时,**厅的人又眼红曾爷爷的器物,数次让他捐献出来。数年心血锻造,没得到该有的名分,又要分文不取地做义务捐献,这实在是——太过分。每次有展览,**厅都会让曾爷爷把自己的艺术品摆上去,去了会给一个可笑的奖状(xx展览优秀奖),最后在人多手杂中弄掉了曾爷爷的一两件工艺品。谁拿的?不知道。
有哪些苦涩的故事?
当我不了解铜艺时,只是惊叹于艺术品的精致,当我深入了解这门技艺时,我才懂得老爷爷的伟大。我将国内所有排得上名号的铜艺都仔细查过一遍后后悲哀地发现,太多都是采用翻砂和模具做的,技术难度比曾爷爷低很多。有的“国家级大师”特聪明,用模具低成本高效率地做了很多铜麻将,这种很受市场欢迎。那位大师有了钱于是开了家工厂继续扩大生产,手下弟子众多。大师有钱做营销,于是名声流开来。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我看到时是心动的,如果曾爷爷也有钱和市场影响力做这些该多好,于是私下里我告诉曾爷爷这个事儿。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装作分享故事试探一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曾爷爷无一点羡慕之情,他有的只是对这种行为的排斥——「不纯粹了,他们不是纯粹的手艺人了,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