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三观极歪的一句话是什么?

初中时候一次。我书桌边上有一张纸,不是我丢的,我看到了准备捡起来,老师刚好这时候走过来。老师:为什么乱扔垃圾?我:这不是我丢的。老师:不是你丢的你为什么要捡。我:我……我好心不行吗?老师:错了就要改,干嘛狡辩!我把垃圾丢回地上:那我不捡了。老师更生气了:垃圾捡起来。我:这不是我丢的。老师:不是你丢的你就不捡了?我也生气了:算我多管闲事了行吧!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一顿臭骂,非要我写检讨,我死杠这不写,她又把我爸妈叫过来,爸妈听完事情的经过也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我真的委屈疯了。最后我还是不肯写检讨,然后拿了一个全校通报批评的处分,原因是和老师顶嘴。也是挺讽刺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爸妈已经忘记了事情的经过,倒是偶尔和亲戚朋友讲我小时候不听话拿了一个处分。我每次要解释,他们就会说:“就你理由最多。”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再当这种烂好人。一度老人摔倒了要不要扶这件事成为社会热点,我们一次月考作文题目是关于此事的讨论,好像全班就我一个人写:在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的情况下老人真的不能随便扶。当然,离题,超低分,这种所谓的角度自选都是有标准答案的。但我想到往事,真的太压抑了,0分也要这么写。少年时的记忆真的会伴随一辈子,但我大概真的是滥好人的本质吧,有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有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忍不住帮忙,虽然经常被误会有什么企图。“和你没关系,干嘛那么好心?”这样的话经常让人无法回答。我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说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了,下次还是一样尽可能帮忙。但,我真的很讨厌那个老师,恨她一辈子的那种,毕业的时候对她完全没有任何惜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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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上午我没班,我妈有,而且有熟人预约好的手术,所以就没离开医院。儿子睡了老公看着,我就想去医院门口超市溜达溜达,买点菜。本来看着儿子的时候,憋了一泡尿,我就打算顺路去门诊楼上个厕所。门诊楼人来人往的,跟往常没啥区别。最近生孩子旺季,病房里爆满,有时情况不紧急,就在走廊里加床。我出来的慌,穿个拖鞋。顺便说下,门诊的公用厕所是蹲坑,不是坐便。刚走进女厕所,就听见一声大叫:哇!!!然后就是怎么了怎么办!掉下来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愣,就跑去,看见一年轻女病人,惊恐万状的脸!这时应该是她的家人,另外一个年轻女人,跑过来了,然后看了一眼,哇!!!大哭着往外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医生啊!孩子掉下来啦!!!我当时一激灵,也不觉得尿急了,往下一看,果然。一堆大便上面躺着个孩子。一眼看去就是早产儿。七个月左右,还在动。脐带已经断了。尼玛!当时我就下意识就跑过去啊,这女的还一脸懵逼,占着蹲坑在那里尖叫怎么办啊怎么办哎呀哎呀怎么办,把我急的哇!我说你给我起开!再磨叽小孩就完了!她才让我拽着胳膊拽一边去了,然后我就蹲下去掏孩子啊,胎脂很厚,又落在大便堆里,滑不溜丢,这时很多人就围过来了,我托着孩子就往产房里跑,还好离得不远,拖鞋都差点跑掉了。别说什么为啥不在厕所里急救,没器械没药品小孩一身大便,你给我急救一个?本身在医院里,你不急用现有资源?然后就抢救复苏,说起来可能你们都不信。值班医生气的要死,跟我说这个病人的情况。七个半月不到,保胎,自己拔了针出去溜达。护士发现人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找来找去找不到。溜着溜着肚子疼了,觉得自己是拉肚子,就跑到门诊上厕所,蹲下就不想起来就一直蹲,使劲拉大便,直到把孩子拉下来了。然后后面来吓哭的这个年轻女性,慢悠悠扶着产妇,姑且就说产妇吧,上来了。一见我满脸感激,哎呀,谢谢阿姨,谢谢阿姨!多亏了阿姨!太感谢了!值班王医生当时强忍着没发作,让产妇也上台,毕竟胎盘还在里面,然后王医生就说,幸亏H医生去上厕所,不然就麻烦了。她家人一楞,哦,原来你也是医生啊。我点头没多说,我得洗我一手大便啊。消毒液涂了三遍,我就出门准备回家。然后就听到刚才这个年轻女性在走廊里打电话:哎!没事!医生收那么多钱!就应该好好服务!!!
就这么一句话,我真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真的,我跪在污血上面掏大便,我都没觉得恶心,但是听到这么一句话,我就恶心了。她也没再感谢我,估计是知道我是医生,觉得反正是应该的吧。
不写了。手机打字真心累。还好,孩子目前在NICU,估计暖箱要住一段时间。我的个人公众号:医女正传。今天本来打算更新的,结果耽误了。向大家道歉。下次歇班,一定及时更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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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前妻通过向法院申请「人身保护令」的方式离婚后,他找到我,让我将他前妻的行踪告诉他。他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个家。你告诉我她的信息,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白头到老,你也做了件积功德的事儿啊!」在我刚刚入行的时候,有一位老前辈跟我说:「如果你要单独执业,咨询室最好不要有锁。」我很好奇:「为什么?」他嘿嘿一笑:「保命。」
我觉得他是跟我开玩笑。但他把衣袖撸开,让我看他手腕处的一道疤痕:「这是一个愤怒的来访者所赐。他先是把门反锁,然后拿出匕首向我刺了过来,如果不是我手边有一个花瓶,可能我就直接没命了……」
我说:「你别吓唬我,你之前是在精神科当大夫,我是心理咨询师,咱们接待的来访者是不同类型的。」
他苦笑:「我已经离开精神科很久了,当时这个来访者和我拼命,是因为他觉得我一直在鼓励他为自己负责,而没有去管他那个啃老的孩子,结果孩子自杀了,他就怪罪于我。」
我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退休了?」
他点点头:「也许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但是人性叵测,你最好还是有点儿自我保护意识。」
他的故事,在我看来,近似于传说。因为我接触的来访者,绝大多数都是正常人,没有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比如偏执、妄想等。而且我的个人风格属于「暖男」型,想要和我发生冲突,那是千难万难。当然,这可能是我咨询能力的短板,但一个人的咨询风格是很难发生巨大反转的,也就是说,我只能在我的原有风格里微调,但无论怎么调,我觉得,只要能深度理解来访者,是不会出现这种「血案」的。
但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遇到了一位来访者,第一次让我有了想要逃生的冲动。
你把我的老婆弄哪里去了?一年前,我照例在办公室工作,突然我的助理思佳来找我,一脸煞白。
思佳一向都是很沉稳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慌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原来,一个男人打来电话,声称他是一个来访者的丈夫,现在来访者已经失踪,他要求我们告知她的行踪。
「是哪位来访者?」我问。
「琪琪」,思佳说。
「琪琪?她不是在半年前就结束咨询了吗?」我很好奇,琪琪的丈夫,不,应该说是前夫,到底是怎么想的?半年前就结束了咨询的来访者,我们怎么能知道她的行踪?更何况,他凭什么跟我要来访者的信息?除非来访者触犯了国家法律,那也是警方来调查的时候,我们才能公开她的相关信息。
「这些我都已经跟他解释了,可是他就是纠缠着我,死活不让我挂电话,已经打了一个小时了,就是说不通。」
我说:「那你就挂电话。」
思佳一跺脚说:「可是他还是会不断打过来。」
我说:「如果他再打过来,让我来接。」
其实,琪琪前夫闹这么一出,是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琪琪忍受了前夫王辉长达 8 年的「情感操控」,也一度走到了想死的边缘。在 2 年前他们就正式离婚了,但前夫一直「离婚不离家」,换汤不换药地折磨琪琪。
琪琪每次来做咨询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前夫尾随跟踪。我们花了半年时间,终于让琪琪下定决心,请王辉离开她的家,那次她打了 110,警察把正在在客厅砸电视的王辉按在地上,这个瞬间成为了他们关系的转折点。在此之前,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王辉一直都是绝对的主宰者,琪琪没有力量去制衡他,但是现在他已经在警方那里挂了号,她还向法院申请了「人身保护令」。
接下来,琪琪打算带着孩子移民美国,这个事儿,她已经悄悄操作很久了。这次她凭着美国亲戚的关系,顺利移民到了美国。她之所以非要移民,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为了远离王辉。
琪琪把房子卖掉,还在去美国的前一天,特地向我告别。
但是她并没有告诉我她的地址,因为她想和国内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完全切断关系,重新开始。
她走的时候告诉我:「我已经把所有的信息都删掉了,手机、笔记本电脑也扔到离我们家很远的垃圾桶里了,我注销了所有的社交 app,我要干干净净地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了,所以,卢老师,我们永别了。」
在她刚走的那段时间里,我还有一丝担心,怕她前夫找上门来,但半年过去了,我已经渐渐把这件事忘掉了,没想到王辉还是找上门了。
没多久,王辉的电话又来了,是很浑厚的男中音:「喂?是心理咨询中心吗?」
我说:「是的,我是琪琪的心理咨询师卢悦。」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我听到他咳嗽了两声说:「我是琪琪的老公,王辉。」
我说:「应该是前夫吧。」
他哼了一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告诉我她现在住在美国什么地方,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
我说:「为什么?」
他说:「你这个黑心诊所,破坏了我们的婚姻!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法院告你!」
我说:「你们的婚姻到底是谁破坏的,恐怕警方和法院对此会有不同意见。」
他说:「怎么着,口气不小啊,你就是这么对待消费者的吗?」
我说:「对不起,你不是我们的消费者。」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的口气忽然变软了:「卢老师,你也知道一句老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个家。我需要她,孩子也需要爸爸,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她的信息呢?这样我们不就可以重新努力、一起白头到老吗?你也做了件积功德的事儿啊!」
我看他口气软了,也缓和地说:「王辉,我也希望你们能有更好的选择,但问题是,第一,如果我知道她的信息,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第二,我也跟你交个底,我根本不知道她这方面的信息,我就算想告诉你,也没办法啊!」
他说:「不可能,她说不定还在跟你做咨询呢!」
我说:「冒着被你发现的危险吗?王辉,你也是成年人,不要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判断一下,好吗?」
那边没回复,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我差点被我的病人杀死大概一个月后,我的助理思佳又找到我说:「卢老师,我觉得你接下来这个新的来访者,好像是那个王辉。」
我说:「什么叫好像是?」
思佳说:「他的姓名是李行,手机也和电话记录里的那个手机号不一样,可是,当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一下就辨别出他好像就是那个王辉。」
我说:「仅凭 1 个月前的几通电话?」
思佳点点头说:「卢老师,你说我们要不要确认一下?」
我说:「不用,先让他进来,看看什么情况吧。」
思佳说:「那您多留神,我们也随时在外面注意着。」
我觉得可笑,做咨询怎么跟驯兽一样?还要有人在外面照应?
但想起琪琪提起她老公的时候那浑身颤抖的样子,我心里也暗暗有些担心。
这个「李行」进来的时候,让我一愣。
他的头上包扎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脸上也贴着创可贴,个子高高的,我想象,如果不是鼻青脸肿,他应该看上去很顺眼,长得也很有书生气,很斯文,也许是思佳弄错了?
他坐下来以后,低着头不说话。
我问他:「李行?你好。」
他抬起头说:「不,我叫王辉。」
破案了,我的心里想。
我说:「你是琪琪的前夫?」
他点头。
我说:「你不是来找我做咨询的,既然如此,我这就让助理给你退款。」
他着急地挥手:「别别,我真的是来做咨询的。」
我冷笑:「你是说,咨询你前妻的行踪?」
他指指自己头上的纱布说:「因为它。」
我说:「你的头怎么了?」
他说:「被患者用碎玻璃划了一大道口子,缝了 10 针。」
原来王辉是肿瘤科的主治医师,最近这一年来,他所处的科室经常闹出各种负面新闻,当然,这些祸大多数是王辉惹下来的。
主要的问题是他说话越来越损,「不讲究方式方法」,本来发现癌症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他说起话来却毫无顾忌,甚至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尤其见不得别人哭。
比如对方发现自己是恶性肿瘤了,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他就急眼了:「哭什么哭?快出去!早干嘛去了?」
很多病人都投诉他,他也没少挨批评,扣奖金。
这次他招惹的对象是个有点儿黑道背景的,老太太被他气得快背过气了,儿子在旁边一瞪眼,几个大汉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这次他院领导明令,必须接受心理咨询,除非心理咨询师觉得他适合回归工作,否则就无限期停薪留职。
我说:「天下有那么多咨询师,你为什么偏找我?我看你多半还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你前妻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