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中国革命的任务是“中心城市武装起义”,这是马恩的原理——暴力革命,俄国特大型城市武装起义的经验照搬。结果大家也知道了,换来极为悲惨的失败,甚至血流成河。我们今天来反思,究竟是马克思主义的原理错了,还是俄国的经验错了?我看都没错。是什么错了?教条主义错了,教条主义的马克思主义错了。教条主义的思维方式,即外部反思,它把抽象的普遍性,强加到各种对象、各种内容上去。所以黑格尔把“仅仅知道外部反思”的人叫作“门外汉”,把外部反思叫作“浪漫主义虚弱本质的病态表现、诡辩论的现代形式”。那些话说得都很对。
真的非常庆幸,中国共产党真了不起,“学徒状态”这么短,就能开始获得他的自我主张。当中国共产党人终于意识到,中国革命的道路是农村包围城市——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的实际相结合时,中国革命也获得了自我主张的第一个转折点——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今天学术的教条主义不是来自于苏联,而是来自于西方。对此,我们必须要有这样的自我理解和自我批判,否则就不可能摆脱“学徒状态”、就不可能获得自我主张。
*拿破仑将法国自由主义强加到西班牙,遭遇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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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格尔誉为“骑在马背上的世界精神”的拿破仑却无法将法国思想强加给西班牙
再举例。黑格尔在《历史哲学》当中提到掌握“世界历史的个人”,西方就三人——亚历山大、凯撒、拿破仑,他甚至称“拿破仑是骑在马背上的世界精神”。但在《历史哲学和法哲学》当中不止一次批评拿破仑一件事情——想把法国的自由主义强加给西班牙人,结果以悲惨失败告终。
我们想两个问题:第一,拿破仑是五百年能出一个的军事天才和政治天才。第二,法国人和西班牙人有多大的差别?差别很小,都属于广义的基督教世界。而如此罕见的一个天才,他无法把法国的自由主义思想强加给西班牙人,但今天我们还有不少中国学者潜意识里想把别国的制度强加给中国?
最后引黑格尔一句话:“一个原则或原理,即使是真的、只要它仅仅是一个原则或原理,它就已经是假的了。”一个原则或原理,一种普遍性必须根据特定的历史条件来实现它的具体化。这种“具体化”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讲,就是中国化。对于我们搞哲学社会科学的人来讲,也是中国化。恩格斯晚年对他的学生讲:现在唯物史观有很多朋友,但是这帮朋友是拿了唯物史观的原理当作不研究历史的借口的,他们只是把唯物史观的原理当作公式强加到任何对象、任何内容上去。所以他说:“正是因为这一点,马克思很早就说了:我只知道我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而且马克思还用了海涅的那句话说:“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全是跳蚤。”这句话是很重的!
所以,今天的哲学社会科学如果要能够摆脱它长期以来的“学徒状态”,它必须能从“外部反思”这样一种方式当中解放出来。
中国学术的自我主张具备了实践基础和理论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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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大报告中提到的“新的历史方位”是中国学术的实践转折点
那么,中国学术的自我主张何以可能,如何实现?
首先,需要一定的实践基础,而这个实践上的转折点,已经在我们眼前展开,即十九大报告当中讲到的“新的历史方位”,讲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它是一个三重意义的独立。
*实践转折已来,中国处在“新的历史方位”的三重意义
首先意味着中国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中华民族光明前景。这是一个关于中华民族的叙事、关于中华民族的历史性的叙事;
第二意味着中国共产党人在21世纪为科学社会主义注入了强大的生机和活力。这是一个关于世界社会主义的历史性的叙事;
第三意味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制度等各方面的发展,为人类的整体进步和整体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这是一个关于世界历史、关于人类历史的叙事。
这里回顾一下1990年代初世界社会主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性的挫折的历史场景。当时苏联解体,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也纷纷改旗易帜,以至于当时的意识形态和知识界普遍都认为:这一次马克思最终被送进了坟墓,《共产党宣言》的结论最终破产。最能代表这种观点的,是福山的一部畅销著作《历史的终结》。书中说:我们的父亲和母亲,我们的祖父和祖母还会设想有一种更好的制度叫作社会主义,能够在遥远的未来能够实现。而到了今天,在今天的世界历史的变局当中已经根本不再可能相信这种东西了,所以世界历史终结了,它完成了,它不再具有其它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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