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乘船》古文的翻译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 。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 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 。歆曰: “本所以疑,正为此耳 。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 遂携拯如初 。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
华歆、王朗一起乘船逃难 。(途中)有一个人想要搭船 。华歆感到很为难 。王朗说:“(船里)恰好还很宽松,为什么不同意?“后来作乱的人追上来了,王朗想要抛弃所携带的那个人 。华歆说”先前之所以犹豫不决,正因为考虑到这种情况了 。既然已经接纳他,难道可以因为情况紧急就抛弃他吗?”于是还像当初一样携带救助这个人 。世人通过这件事来评定华歆、王朗的优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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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绍字延祖文言文翻译嵇绍,字延祖,是曹魏中散大夫嵇康的儿子 。十岁时失去了父亲,奉养母亲孝顺慎重 。因为父亲(的缘故)被降罪,闲居在家 。山涛主管挑选官员,对武帝说:“《康诰》中说‘父子之间的罪过不应相互牵累 。’嵇绍的贤能与垝缺相齐,应该加以表扬征召,请任命他为秘书郎一职 。”皇帝对山涛说:“像你所说的,(他的才能)完全能够担任秘书丞,何止(仅仅)授予秘书郎呢 。”于是下发诏书征用他,嵇绍离家去任秘书丞 。嵇绍后来进入洛阳,累次升迁为汝阴太守 。尚书左仆射裴颜也很器重他,常常说:“如果让嵇延祖任吏部尚书,可使天下不会再遗漏人才 。”沛国的戴晞年轻有才气,当时人们相信他将来必有大用,嵇绍却认为他一定不会成大器 。戴晞后来任司州主簿,因为行为不端被驱逐,州里民众都说嵇绍有知人之明 。元康初年,任给事黄门侍郎 。当时侍中贾谧凭借着外戚的身份受宠爱,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潘岳、杜斌等人都依附他 。
贾谧请求与嵇绍交好,嵇绍拒绝不理 。等到贾谧被处死,嵇绍正在官署,因为他不亲附恶人,被封为弋阳子,又升为散骑常侍 。太尉、广陵公陈准死了,太常奏请加给谥号,嵇绍反驳说:“谥号是用来流传后世永不磨灭的,大的德行得到好的名号,小的德行得到差的名号 。由于近来掌礼治之官附和情弊,加谥号便不依据原则 。加给陈准的谥号过誉,应该加谥号为‘缪’ 。”
这件事交给太常处理 。当时虽然没有听从嵇绍的意见,但是朝廷大臣都有些惧怕他 。齐王冏执掌政事以后,大兴土木,营建宫室,骄横奢侈,嵇绍上书劝谏道:“夏禹以居室简陋而获得美誉,唐虞以茅草屋顶而显示品德,应该省去起造宫屋的烦劳,沉思谦虚谨慎的道理 。”齐王冏虽然口头上答应顺从他的建议,但最终还是没有采纳 。嵇绍曾经到齐王冏处咨询事情,正赶上齐王冏举办宴会,召董艾等人共商时政 。董艾对齐王冏说:“侍中嵇绍善于弹琴,您可以让他演奏 。”侍从呈上琴,嵇绍推辞不接 。齐王冏说:“今天我们欢聚,您又何必吝惜呢?”嵇绍回答说:“您匡复国家社稷,正应当遵循法度以身作则,让美名能够流传后世 。
我虽说身份寒微,但也忝列伯爵之列,身穿朝服,头戴冠冕,出入于朝堂之上,怎么能够手执乐器,去做那些伶人所做的事情呢!假若是脱下官服参加私人宴会,那我就不敢推辞 。”齐王冏(听后)很惭愧 。董艾等人也很不自在地退身而去 。不久朝廷又有北伐之举,征召嵇绍 。嵇绍因为天子流亡在外,受诏令奔赴天子所在的地方 。恰逢军队在荡阴战败,百官及侍卫人员都纷纷溃逃,只有嵇绍庄重地端正冠带,挺身保卫天子,军队接近銮驾,飞箭如雨,嵇绍于是被射死在皇帝的身旁,鲜血溅染了御衣,天子为他的死沉痛悲叹 。等到战事平定,侍从要浣洗御衣,皇帝说:“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去 。”
【原文】
嵇绍,字延祖,魏中散大夫康之子也 。十岁而孤,事母孝谨 。以父得罪,靖居私门 。山涛领选,启武帝曰:“《康诰》有言‘父子罪不相及 。’嵇绍贤侔垝缺,宜加旌命,请为秘书郎 。”帝谓涛曰:“如卿所言,乃堪为丞,何但郎也 。”乃发诏征之,起家为秘书丞 。绍入洛,累迁汝阴太守 。尚书左仆射裴颜亦深器之,每曰:“使延祖为吏部尚书,可使天下无复遗才矣 。”沛国戴晞少有才智,时人许以远致,绍以为必不成器 。晞后为司州主簿,以无行被斥,州党称绍有知人之明 。元康初,为给事黄门侍郎 。时侍中贾谧以外戚之宠,年少居位,潘岳、杜斌等皆附托焉 。谧求交于绍,绍拒而不答 。及谧诛,绍时在省,以不阿比凶族,封弋阳子,迁散骑常侍 。太尉、广陵公陈准薨,太常奏谥,绍驳曰:“谥号所以垂之不朽,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 。自顷礼官协情,谥不依本 。准谥为过,宜谥曰缪 。”事下太常 。时虽不从,朝廷惮焉 。齐王冏既辅政,大兴第舍,骄奢滋甚,绍以书谏曰:“夏禹以卑室称美,唐虞以茅茨显德,宜省起造之烦,深思谦损之理 。”冏虽谦顺以报之,而卒不能用 。绍尝诣冏谘事,遇冏宴会,召董艾等共论时政 。艾言于冏曰:“嵇侍中善于丝竹,公可令操之 。”左右进琴,绍推不受 。冏曰:“今日为欢,卿何吝此邪?”绍对曰:“公匡复社稷,当轨物作则,垂之于后 。绍虽虚鄙,忝备常伯,腰绂冠冕,鸣玉殿省,岂可操执丝竹,以为伶人之事!若释公服从私宴,所不敢辞也 。”冏大惭 。艾等不自得而退 。寻而朝廷复有北征之役,征绍 。绍以天子蒙尘,承诏驰诣行在所[注] 。值王师败绩于荡阴,百官及侍卫莫不溃散,唯绍俨然端冕,以身捍卫,交兵御辇,飞箭雨集,绍遂被害于帝侧,血溅御服,天子深哀叹之 。及事定,左右欲浣衣,帝曰:“此嵇侍中血,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