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照片还留在那个房间 曾经的照片,还留在那个房间( 五 )


这是第一次,秦州意识到,住在旅馆里并不意味着“宣布离开的意图,并真心实意”的自由 。自由的幻想破灭后,非常偶然,6月份,她刷进了她朋友的朋友圈,照片里,我朋友的猫懒洋洋地躺在被子上,被子是最常见的格子图案 。可爱的猫,温暖的画面,秦州在朋友圈下评论道:“我羡慕你有自己的被子 。” 朋友回复她:“你没有自己的被子吗?”
身边的被子是酒店一个客人换的、一床白色的被子,略带消毒水的味道,秦州回复朋友,“我有,但不是我的 。”
像这样感到孤独的时刻并不多 。大部分时间,秦州仍然喜欢住在旅馆里,她仍然相信“游牧式”生命的可能性,在具体的工作和生活中,她列出了一长串阅读和观看电影的清单,运行你自己的社交媒体平台,在她看来,人生的终点不是考试,也不是大厂,她希望有一天她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数字流浪者” 。
研究生课程来自8从十月下旬开始,从五月到八月,北渡通过的最多“无事可做”一段时间 。在此前33多年的生活,小北尽力做一个“不要打扰你的父母,不要闲着,能让父母认可”的女儿,不上进是可耻的,因满足而停止尝试是不可取的,她逼迫自己,在困境中失去了快乐 。小蓓把住酒店的日子形容为高考后的暑假,“我觉得我的生活终于有了些希望,一些新的可能性,多休息,我也为我的新生活制定了许多计划 。”
小北开始习惯自然醒来,每天早上做三明治 。中午酒店附近闲逛,只是上班族的茶歇,办公楼下,上班族穿正装,三三两两地抽烟,餐厅外也排起了长队 。因为我赶时间,很多人只能打包外卖,即使你有时间坐下来吃饭,大多数人点像烤米饭这样的东西、牛腩面,这些可以快速制作的食物 。
在北方一个人吃饭,经常和别人打桌子,她眼角能看到周围人的手指不断在手机上游走,回复各种消息 。作为一名观察员,萧贝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她发现自己有太多奢侈的时间,“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
失去的意识正在慢慢恢复 。酒店附近,小北最喜欢的地方是在维多利亚港的海边“友杰城”艺术空间 。这座红砖屋顶的二级历史建筑,有两层小楼,用于展览和活动,还有约3000平方米的户外空间,大型户外艺术装置展览 。在这个“城市中的艺术绿洲”,我在北渡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下午 。她最喜欢的一个叫做Flow/潺潺的艺术装置,我还记得第一眼看到时的震惊:在宽敞的房间里,她坐在中间的长椅上,入座后,房间变得完全黑暗,极其安静,几分钟前,萧贝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官,而后,我内心的感受逐渐清晰 。突然地,房间黑暗的一端有一个亮点,一直到房间的另一端,接着,另一个光点又出现了,每个景点的路线都不一样,光点越来越多,但他们都去了同一个地方 。

曾经的照片还留在那个房间 曾经的照片,还留在那个房间

文章插图
在香港“友杰城”艺术空间,在华北度过一个又一个下午 。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我能感觉到一种自我的渺小,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小北说 。这个展览,她看了很多遍 。直到楼外绿地的颜色由青翠变成五彩缤纷,缤纷落下的花瓣,秋天到了 。在泰国完成学业后,萧贝回到了香港,再次住在自己家里,就像艺术装置中的一个小亮点,在短暂偏离轨道后,它还是和成千上万的人一样飞向了回家的路,属于她的大道 。一切都该停止了,一旦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但至少,小北说,她开始承认自己的脆弱 。她终于感觉到,刚到香港的时候,我欣赏的轻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