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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要嫁(少女嫁)


据读者和身边朋友的口述,记录下来的真实经历 。
本文女主24岁,丈夫是43岁的大学副教授 。
以情景模拟的记录手法,人物思绪和情感描述较多,望读耐心/用心感受

大叔要嫁(少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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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联系她的时候,她告诉我下周丈夫要出差,见面时间定在那个时候比较好 。
“谈这种事,丈夫不在比较说得开!”
我倍感激动,相信这一次的口述,一定会有很多刺激的地方 。
·01·
这天,和她约在了她家里面 。
上门前我心想,兴许能够看到大学教授家里面的文化氛围,推开门进去,果然,确实是文化氛围浓厚,但却没有什么生活的氛围 。
除了客桌上的糖果盒,其他都是茶具工艺品之类的显摆的东西 。
她等我熟悉环境之后,她忽然问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讲起 。
我跟她说,你把我当作两个你:
一个是离婚后的你;如果你们离婚了,你想对这个时候的你说什么 。
再一个是成了遗孀的你:如果你丈夫离开了,你会对自己说什么 。
我特别强调,不用特意组织语言,大概想到什么就可以说下来 。有感而发最重要 。
我之所以说,她是一个放得开的人,就在于我说完这“两个你”之后,她诧异的笑了笑,并没有表示出忌讳的尴尬 。而是拍了下手,仿佛和我变成了无话不谈的人 。
很快她先把我当作离婚后的自己 。
为了营造情绪,我模拟了离婚后的情景 。
当我要将那些靠枕放到地上的时候,还特地问她 。她笑着说:“不介意” 。
没一会儿,她家客厅就被我弄得满目苍夷 。
我取了张纸巾,酝酿悲伤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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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你记得吗,结婚前,你最后问了他一遍,‘为什么是我的耳朵吸引了你’”
我没有想到她投入得那么快,我只能拼命收起玩心,拿出专业的态度听她讲下去 。她就这么投入的讲下去 。
“他说,因为一看见你的耳朵,他就很想说话 。你很不屑的笑着说,大学教授说的话还不够多吗?他像个孩子一样跟你解释说,‘我很久以前就不想说话了,我感觉不是我在说话,是那些知识在说话 。是你的耳朵让我想说话,或者说是让我有别的话说 。科研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能找到别的话说吗?’”
“那时候,你听不懂他的话,但你感受到了他与课堂上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有一种无比亲近,无比温暖的安全感 。”
但是,慢慢的,他变得跟课堂上又差不多了 。时不时的还会跟你说道,今天哪个学生跟你当时很像,回答问题很会讲,但上课压根没在听 。‘我一猜就知道,你们都是爱看综艺的泛论者’
我不明白,这种上课状态和爱看综艺有什么关系,但也没敢插嘴问她,怕打断她的情绪 。
接着她又说道:
“但问题就在于,你失落的发现,自己没有受到有别于其他学生的特殊待遇 。更可怕的是,尽管常常听到他说到一些学生,但你完全不会担心他会被哪个女生抢走 。因为你感觉,他很糟,不会有哪个女生喜欢这样的中年人 。”
“我不知道,当时你想到这里,心中是得意还是失望 。不过那种踏实的安全感,是被你死死的过足了一把瘾了 。你知道,只要你不提出分手,他是绝对没办法离开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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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过多久,你也开始担忧起来 。你得容貌,你得青春 。即使他没办法离开你,但你就有办法离开他吗?”
“为了证明你的魅力,或者因为太久没有受到别人赞赏的眼光 。生为一个花季少女的你,频频感到生理不适 。”
“你毫无察觉到自己将要放浪形骸的行为,渴望被人撩动 。就连取快递的时候,你喜欢满不在乎的拖延他时间,然后又高调的惜字如金的和他说话 。这种行为,让你非常受用 。”
“最离谱的是你居然和教授朋友们的妻子玩到了一起,他们这伙教授朋友当中,你是最年轻的妻子,其他人的妻子都是上了四十岁的年纪 。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
“一开始你害怕这些人的眼睛,她们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盯着你在课堂上做小动作一样 。她们说话你也插不上嘴,说的那些道理,分明就是你前几年和同学们一起犯过的错啊 。”
“你只好对他们的孩子感兴趣,看他们穿着打扮,看他们晾在阳台的内裤,你有时候会误以为自己有个这样的孩子,感到非常荒诞 。而看着他们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的目光又不禁被他们吸引 。作孽啊,幸亏他们都管你叫小阿姨,而且还不是很注意你 。”
“所以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一个自由的机会 。你不能在那文化气息中腐烂,这个除了在酒桌上说话头头是道,还会在出席一些活动时候装装领导气派,还能在哪里找到魅力呢?更何况,德高望重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不合适 。”
“从小到大,总是被老师管着,连结婚后都逃脱不了,这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吗?“
我顿时充满了力量,感觉如果我有这么一个丈夫,肯定连夜逃走了 。简直太恐怖了 。
【大叔要嫁(少女嫁)】·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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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些地上的抱枕,和洒落的糖果又捡起来放在原来该放的位子 。客厅一下子又变回整洁的样子 。但我们要的是丧葬的氛围 。
经过她允许,我们一起布置了一下房间 。她慷慨的拿出卫生间的卷纸,这个创意让我称绝 。
很快,房间就装扮得活像刚死过人的样子 。
她建议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看着我的背影,她比较容易联想到自己的孤独 。
我照她说的做了 。
·04·
“你一直都很怕这一天,承受着沉重的罪恶,关键是,你一直以为,他死后,你心里在想什么他就都能知道了 。这是你最害怕的地方 。”
“结婚后,你就很怕自己的心思被公之于众,就好像学生在老师面前总有自己认为见不得人的心思一样 。”
“这种师生间的隔阂,是没有人能够消除的 。他代表着正义,你就隐藏着黑暗;他代表着太阳的光芒,你就是阴郁的月光 。总之,你们两个之间,渐渐的无法直达对方的心灵 。”
“所以,死后,他还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我知道,你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
“他会早于你先离开这个世界,这个问题你不敢想,但也小心翼翼地想过几次 。又一次睡觉时,你发现他头上的白发 。你说要帮他拔掉白头发的时候,他把被子往上一掀,转过身来看着你说:‘老了,还拔什么拔,越拔越多,只能用染的’,这时候你却不合时宜的脱口而出;你会比我先死吗?”
“他倒是很淡定的抱住你,油嘴滑舌起来,‘那我要在死之前先被你榨干’,这话谁受得了 。就连司空见惯的你,也被甜到了 。又油又甜,但事实是,终归还是早你走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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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很正常,因为有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想过要怎么办 。但幸亏是胆小救了你,从小到大你最怕的就是死人这种东西 。如今死的是你老公,你又怎么能够抽得出时间来伤心呢,吓都吓死了 。”
“你最放不下的那些事,也终于有了结果 。至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你没有实实在在的做过一些对不起他的事吧 。混蛋的想法,谁都会有,那没什么 。关键是你够棒,克制了自己 。
这么多年,你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他,他还有什么鬼脸来抱怨呢 。“
“他这一生虽然踏踏实实的,大的坏事没干成,但小的坏事那就难说了 。不说别的,就棒打鸳鸯这件事,他都不知道打死了几对 。”
“这么几次下来,你有哪一次是想到他会先走的时候流下悲伤的眼泪的?没有!你甚至有时候还为此松了口气 。”
“一开始大家说你嫁给他,是为了他的钱;你觉得那些人好肤浅 。但是相处下来这么久,还是觉得他最有魅力的地方之一,就是钱 。而且,这种魅力是不会随着他生命的消失而消失的,它会一直都在,只要你省着点花 。”
“他给你最大的安慰就是,有能力把你从自己的朋友当中隔离起来,又有能力让你回到她们的生活中,端庄大方地对她们说 你们过得还好吗?相比你的问候,别人更加会注意到你的香水和手表,以及你的出现就隐喻着:这次吃饭我请客,大家随便点,吃完去逛街 。直击人心的开心氛围 。”
“你体会到,人活着,能够享受幸福而慷慨这就够了,不论是因为钱,还是因为人 。”
“总之,随着这个人的消失,你就拥有了自己的生活 。一开始还会有议论的声音,但这种声音慢慢的谈出生活,尽管青春不再,但你还有一刻涌动的心,以及足够的生活支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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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她说得入神,我听得后背发凉 。我不是怕她难过,而是担心,她一激动,把我当作他丈夫,从背后把我一刀捅死 。
随着她声音的平静,这个环节终于结束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活人感到悲哀 。
我们停下来喝了口水 。
全程都是她在说话,我却觉得自己口很渴 。
可能是紧张的缘故,这种现场的情景模拟真的很刺激,把我的感官和思绪都打乱了 。短短一个多小时,仿佛经历了凌乱的一生 。
·06·
最后,我们一起收拾她家的客厅 。回忆刚才的情景不禁觉得很有趣 。
她平淡的说,两年这么爱下来,说有多爱,也归为平淡了 。现在两个人相适应,偶尔发发牢骚,其实过得还算踏实 。
最近在做备孕的准备,她知道,怀上一个宝宝,是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
希望我没有被她刚才恶毒的话吓到,今天的交谈,让她很愉快,我也是 。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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