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触乐夜话：当虚拟的钱只是一串数字，还能让人快乐吗？生产|服务器|游戏|数字|规模

触乐夜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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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小罗
昨天编辑部群里出现了一款叫《Bitburner》的放置类角色扮演游戏。游戏的内容并不复杂，玩家扮演一位四处黑进别人服务器里的坏蛋，利用自己的编程能力躺着赚钱。游戏的外表实在是很唬人，黑色的背景加上绿色的命令行，以及一个像模像样的内置编译器，这足以让不熟悉代码的人感到充分恐惧了。
尽管我并没有正式学习过《Bitburner》中使用的Java语言，但也曾经写过一段时间的C# ，想着应该问题不大，就试了试这款相当“程序员风格”的游戏。游戏的操作并不难，如果你完全不想写代码，也可以只租用远程服务器帮你赚钱。但是真正的乐趣还是在于写脚本，让黑进服务器赚钱，再继续扩大规模的过程实现自动化。当然，这款游戏对于没接触过命令行和代码编写的朋友来说确实有一些门槛，不过如果你愿意学，那把《Bitburner》当作是编程和命令行界面的学习工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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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熟悉脚本和命令行的朋友来说，这游戏并不难上手
不过，《Bitburner》的真正问题在于，游戏里获得了那么多钱，能干什么用呢？在游戏里如果你赚钱了，你可以继续扩大规模黑更多的服务器，可以四处旅游来到更多城市黑当地的服务器，可以掌握更多技能获得一份薪酬不菲的工作，然后赚更多的钱……但是这一切都只能用黑底绿字的命令行形式显示出来，无论赚了多少钱，也终究只是一串数字。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另一款放置类游戏《饼干点点乐》（Cookie Clicker），挂了几十个小时之后，我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如山堆积的曲奇饼干和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在这种滚雪球的放置类游戏里，你很难保持对于数量级的清醒认识，随着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很快你就会忘记曾经的财富增长速度，只觉得钱来得永远不够快——即使现在已经每秒钟能入账几百万，也只能想到：“只要再点上那个升级，就还能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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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象50亿块曲奇饼干大概是多少吗？
无论是《饼干点点乐》还是《Bitburner》，这些游戏带来的金钱你都没办法“花掉” ，即使你用来扩大生产规模，也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钱。这不像我在《魔兽世界》或者是《最终幻想14》里面那样，辛苦地工作是为了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一件漂亮衣服或是一朵送给朋友的玫瑰花。在这种游戏里，钱就真的只是一串数字，不能转化成任何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饼干|触乐夜话：当虚拟的钱只是一串数字，还能让人快乐吗？】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不能带给我们快乐。这种放置类游戏给我们带来的快乐是多种多样的，比如精密设计、高度自动化的生产系统能够有条不紊地运行，这本身就已经能给人带来一种和谐而舒适的体验。这就像你在《城市：天际线》里面设计了一个能自动运转、永不堵车的城市一样快乐。
即使不考虑这些附加价值，只是看着账面上的数字如同印钞一般增长（可能比印钞还要快点）同样也能让人感到兴奋。这种放置类游戏可以说相当于一种理想化的创业体验器，你两手空空入场，靠着不断勤勤恳恳地扩大生产、投入资金，最终让自己的商业帝国无限膨胀，直至富可敌国。
我时常想，如果这些放置类游戏能给玩家更多的选择或更多可以实现的目标，会不会让人感觉不一样？说真的，发展到后期，游戏中天文数字般的财富确实让你很难想象能用来干什么——建一座金字塔？用来投资复活恐龙？买火箭去火星？在现实中积累财富，你总得有点用钱的地方，但在游戏里，主角没有那么多选择，唯一做的事就是永远醉心于搞自己的生产——黑更多别人的电脑或是指挥老奶奶制作更多曲奇饼干，然后看着自己的资产一路飙升。
这种纯粹的快乐有点古怪，毕竟钱不用来花那就真的只是数字罢了，可看着数字乐呵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关上游戏，朴素无华的现实生活还要继续，但只要打开游戏，我就能变回万亿富翁的话，那也不错！你看，就是这样，即使没有更多可做的事儿，只要能不断滚雪球，人就会被朴实的欲望左右着，逃不出玩法设定好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