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家 | 奈保尔:用“智力和内在力量”驾驭世界(15)

在“漂泊者”奈保尔眼里,浪漫主义对世界没有意义,甚至他都视诗歌为矫情。他始终保持着对贫穷的关注和审视,始终保持着对世界之大和人之小,痛苦和欢乐同为虚妄的判断,他关注着世界的变化,捕捉着世界的变化,尽管他也对过去感到怅惘,对世界不再静止不动感到伤心,但他绝不坐守狭小的自我,也绝不坐守已然获得的声名。

他忠实于自己的立场、自己眼中的世界和问题,甚至自己眼中的黑暗,他为他的所见所感愤怒而激昂。他无法做到“移民三杰”中2017年刚获得诺贝尔奖的石黑一雄一般,用古典音乐般的从容和优雅面对战后日本的精神废墟和文化困境;他更无法做到“移民三杰”中的另一位,同为印度裔的鲁西迪那般,将印度的历史和现实一口吞下,然后吐出生动的形象和故事,幽默的语言和细节。

卑微的出身和贫穷的生活没有给奈保尔优雅和幽默的“房子”,他唯有在内心涌动的愤怒的激情中立足,唯有在勤奋笔耕的创作中“安家置业”,从这一点说,他有点儿像巴尔扎克。事实上,他在《印度:受伤的文明中》,也的确是将巴尔扎克的话作为“教义”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