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人世,就迷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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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6岁时看了美国影片《黑湖妖谭》,墨西哥裔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很可能不会凭《水形物语》捧起奥斯卡小金人。





在那部古老的电影中,美女科考队员在湖面游泳,巨怪潜伏于水中注视着她。托罗深受打动,从此爱上“怪兽”。他位于洛杉矶的白色豪宅被称为“荒凉庄园”,里面塞满怪物模型。他还曾为了拍摄怪兽片放弃执导《哈利·波特》的机会。





托罗将《水形物语》昵称为“柔软的膏剂”,说这样的异形童话能“帮人对抗每早醒来都会听到更坏消息的世界”。同样是电影鬼才的蒂姆·波顿总结得更加精辟——现实世界比怪兽恐怖多了。





人类试图踏进怪物世界寻求新鲜刺激的努力从未断绝。1869年,第一起臭名昭著的“怪物骗局”诞生在纽约卡迪夫,挖井工人挖出大量10英尺高的疑似“人类化石”。人们一度以为这是史前巨人生存过的铁证。直到后来,有个纽约居民承认,这些石头雕塑是他一年前无聊找乐时埋的。





在现实中探寻怪物,结局远不如电影般梦幻,结果全是失败。有些因为误会,有的纯属恶搞。2012年,同样在纽约,人们发现了一具浑身肿胀、长着尖牙的“怪兽”尸体,很像传说中的“地狱怪鼠”。可调查结果令人失望:那不过是一只被泡至肿胀的倒霉落水狗。





一惊一乍的北美人,还曾经声称发现近乎直立行走的“大脚怪”、下水道中攀爬蠕动的囊状未知生物以及通体雪白、长着细长手臂的“人形生物”。事后,这些“惊天发现”被证实不过是褪了毛的黑熊、下水道颤蚓和一只腐烂的三趾树懒。





就连最有名的“尼斯湖水怪”,也不过是人类至今无法抓住的虚影。它的两张最著名的照片均被认证为作假。一张照片的拍摄者承认,“水怪”是一只玩具船。另外一张照片拍摄时,区域水位只有14英尺(约4.26米)深——有怪物也浮不起来。





人类还乐于“制造怪物”,除了纳粹的“合成兽”传说,英国、美国、中国等都进行过人兽间精子、卵细胞或是胚胎细胞的融合。





这些融合的细胞大都在短时间内死亡。人们赋予这些尝试美好的出发点:将人的神经干细胞植入鼠胎,借此洞悉人脑的发育过程;用动物卵细胞代替人类的,制造大量的胚胎干细胞,研究治疗帕金森病和阿尔茨海默病的方法。





被杂交出的胚胎,并没有任何成长为“怪兽”的理论可能,实际的生存时间也被严格限制在十几天至几十天之间。如果它们真的长大成“人”——还真有科学家研究过这一后果,在把玛丽·雪莱笔下那只无名怪物的信息套入生态学家制作的信息模拟系统后,英国学者得出了结论:只需4000年,这只弗兰肯斯坦制造的怪物的后代,就能灭绝人类。





也难怪,那只怪物出生不久就和弗兰肯斯坦许诺,给它一个女伴,它就躲到南美洲不再露面。





同样是吉尔莫·德尔·托罗,在早年的《杂交怪兽》影片中展示了人造怪物的黑暗结局。科学家夫妇制造的怪物从温顺变得凶残,异变为雌雄同体,分别诱惑了男女主人公。最后,男科学家被怪兽杀死,女科学家怀上了怪兽的孩子。





这部电影不算佳作。它的可贵之处在于,彰显了人类对“怪物”应有的态度:敬畏。





从历史和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在生产力低下时,人类面对大量未知的事物,自然地将其人格化,为其中的灾厄附上怪物的形象,这早已成为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今天,我们已足够强大,也依旧能从怪兽电影中感受到人类的反省与哀思。





比如那部令托罗痴迷的《黑湖妖谭》。第一部里,怪兽出于本能侵害了人类。可在续集中,怪兽被人类抓获、囚禁、虐待,最终才选择反抗。到了第三部,它已经完全被科技强行改造成“人类”,可人依旧落井下石,对它栽赃陷害。走投无路的它跳回水中,却失去了水中呼吸的能力,最终死亡。兽愈发像人,人愈发似兽。





“怪物都有一颗人的心。”托罗说,他导演的《环太平洋》第一部也动人心弦。相比之下,在没了托罗的续集中,怪兽不再精确瞄准机甲的驾驶舱,也不再精妙合作,不再有亢奋和恐惧。那些更加精致的怪物特效成了张牙舞爪的背景板,按照套路被击败。它们毫无灵魂,仅仅是一具具宏大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