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5.42亿国内用户,播客是一门好生意么?( 二 )


以蜻蜓FM为例,音频作为一种慢生意,直到2017年蜻蜓才开始进行商业化尝试。合作方式主要以引入版权为主,或买断版权,或后期分成。“知识付费那会大家都在抢头部大咖,对方拥有很高的议价权,平台花了钱想着挣回来,资源就会有倾斜。”王磊称,不过很快平台发现知识付费只能作为一种变现手段,而非成熟的商业模式。
用户|5.42亿国内用户,播客是一门好生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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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知识付费浪潮之后,平台在内容选择上也变得更为谨慎,播客被看作是不错的选择,“内容足够多样化,且具备长尾效应,不会导致内容品类化”,王磊称。
事实上制作一期播客的内容成本,远比想象中高。《故事FM》的主播爱哲告诉AI财经社,选题策划、剪辑制作、配置原创音乐等均需要成本。
用户|5.42亿国内用户,播客是一门好生意么?】声动活泼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丁教也称,“有些节目不需要太多音效,在嘉宾表达力顺畅的情况下,早上录晚上就能放出来。但需要呈现更多角度信息的节目,就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对嘉宾进行前采,还需要写节目脚本,类似于纪录片制作。”
这种高质量的音频内容,在当下无疑是稀缺的,多数音频平台上火热的仍然是有声书等内容。“内容稀缺”带来的价值是,爱哲发现听众对其整体品牌的粘度很高,听完一期节目后,会主动去追往期节目,甚至会出现听不够、催更的情况。
丁教的团队在制作完《到海外去》第一季后市场反响很好,因此第二季做了付费尝试,现在这档节目在喜马拉雅上线,订阅价为499元。丁教表示节目是非常垂直的领域,今年受疫情影响海外贸易遭到了非常大的阻力,“在大环境下做出海业务的人不希望扩大分享,这也是我们这季做付费的原因”。
不过,播客做付费内容已然是一种趋势。《日谈公园》在2019年出品的音频付费节目《李淼谈奇案》在蜻蜓FM上线,销售额突破百万,成为平台年度UGC(用户原创内容)项目的销售冠军。
与两年前播客主受冷淡的境遇截然不同,多数平台向主播们伸来橄榄枝。王磊表示,蜻蜓FM会先迈出一步,给主播信心,“过去平台出版领域的思维不适合播客,需要改变版权思维,认可播客的长远价值,有服务意识,共同完善主播生态”。
今年刚上线的“小宇宙”是国内首个针对播客的客户端,其团队有意将分散在不同平台的播客听众汇聚到一个空间中来,同时为听众们提供更好的产品体验,目前已上线RSS搜索(指播客在托管平台上传的音频链接)和添加等功能。小宇宙的产品负责人Kyth认为,靠听众自发了解播客节目很难,“好的高产播客,其实早就在那里,经验丰富,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下一步“小宇宙”将与主播采取合作模式,上线付费节目,“目前来看,每个主播想售卖节目的心态都不一样,未来将以分销合作形式为主”,Kyth说。
喜马拉雅也有了进一步的行动,一位播客主称平台近期调整了单期付费的分成比例,从五五分变成了三七分,这样的合作模式和分成比例,也增加了播客和平台合作的可能性。
如何“恰饭”?
从本质上看,播客仍属于一门内容生意,盈利方式无外乎广告、付费、卖周边带货或是组织线下活动。据AI财经社了解,目前,多数播客机构的盈利仍以广告为主。
在美国,播客营销已经成为广告主所喜爱的方式。尼尔森调查报道中称,播客广告能将品牌再现度提高4.4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基于播客的长尾效应,即多数听众在收听一档节目时,会有回听往期节目的习惯,从话题价值上来说,可以保持长期的可收听价值。
国内品牌商开始密集与播客合作,是去年才有的事。一位品牌商称,“大多数播客节目的时长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听众对主播的信任,产生的粘度是其他媒介所不能比的。”比起广告贴片或口播,品牌商更偏爱整期节目定制,传播效果也更为显著。
声动活泼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丁教称:“去年为宝马Mini做了一期定制节目,节目的主题是讲颜色,从历史学、社会学、心理学方面,讲颜色对人类产生的作用。二战时期汽车行业多出产灰色的T型车,但宝马Mini是第一个大胆使用红颜色的车,所以艺术家喜欢。从一个知识点,到车背后的历史故事,讲述出来非常自然。”
作为播客界的后来者,声动活泼成立于2019年,旗下有《到海外去》、《硅谷早知道》、《泡腾VC》等五档节目,整体的定位是用播客形式讲述商业故事。由于节目的定位和听众群体,广告商多为纯商业性质,比如宝马、美团。“最近我们接了一个卖调研报告的客户,我们的听众也多是企业高管和投资人,听众认可,这就是三赢的事。”丁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