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他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都有他( 二 )


你输入一个函数值,便能得出一个确凿且真实的反馈,无需担心对方顾左右而言他。
找出问题,分析问题,并解决问题。陆奇给予我们的最有价值信息,并不是固定的答案,而是一种值得学习的思维模式。
但是,陆奇的个人号召力,创业者的个人能力,强大的技术能力……真的能帮助一家企业走的够远吗?
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恐怕不止于此。
人工智能抵达低谷,然后呢?
某种程度上,陆奇也在帮助我们。
在过去几年时间里,作为人工智能技术产业微不足道的文字观察者,我们看着一家又一家人工智能创业公司诞生于学术大佬的羽翼下,并轻松拿到了百万~千万美元不等的起始资金。
然而,它们又在短短两三年内,有的迅速夭折,有的中途换车,有的则被“催肥”成一个个高估值的跛脚兽。
但与此同时,这项技术却也逐渐达到了它“触达大众,深入产业层”的最初宗旨。与AI相关的功能开始出现在每一个产业里;人们逐渐对AI这个词无感,而它的分支——“人脸识别”已经被普及到开始唤醒人们的隐私保护意识。
我们要如何解释这个既像在衰落,又似乎在绽放的产业现象?
陆奇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分析问题的最佳思路——从源头寻找答案。
“我希望能比较系统地回答这个问题,你首先需要人工智能的本质是什么,它是如何产生商业价值的。” 陆奇也认同,我们不能去讲人工智能概念上的东西,因为其中还存在太多争议。
“我们就讲具体的!用现在人工智能技术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系统,用这些系统能做出什么样的产品,会产生怎样的商业价值。”
实际上,今天我们所讲的人工智能,基本是从2006年前后随着深度学习的进步发展起来的。
一个微软叫邓力的科学家与AI学术界元老级人物Hinton合作,将语音识别错误率从一开始的30%逐渐下降到10%以内。而2014年,则迎来了更大的爆发——视觉识别的错误率已经缩至4%~5%,与人的识别能力非常接近。
因此,从核心来看,人工智能是基于生物学的一种全新计算方式。它能遵从某种系统结构,较好地表达了人类大脑神经的运作规律。
换句话说,它在不断复制和“长”出人类的某种特征——看、听、触摸、行走、思考……而任何算法模型都是某种“特征”——
感知物理环境,抽取和概括关键信息,做未来规划……将它与人类“重叠”一下,你就会发现,它可以解决人类需要解决的问题。
那么沿着这个逻辑,就意味着它可以逐层开辟四大主流商业战场。

处处|他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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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奇第一个提到的,便是由“感知”这一AI基础能力延展出来的庞大产业体系。
无论是用嘴说,用手触摸,用眼睛看,都属于感知范畴。但是,除了软件堆栈与算法模型,人工智能的感知体系也包括“传感器与集成芯片”。
换言之,AI感知能力从来都不是一项技术,而是一个复杂的运行系统。
“芯片架构一定要重构,因为今天的计算体系不是用重叠向量来做的。所以‘异构计算’其实更是主流的计算。如果按照这个逻辑,芯片要有一大堆新企业起来。与此同时,底层软件堆栈显然全部都要重做。” 他特别提到,目前大部分AI创业公司其实都集中在这个部分。
有了基础设施,才能往下走。
但是,想搭建有别于移动与云的新平台,逐步攻陷传统行业,这些只有在把IT基础做好的前提下,才能延伸出巨大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每个战场的发展阶段和成长速度非常不一样。现在很多创业项目大多集中在“IT基础”这个模块里,而其他三个要依仗于它。
“你追溯源头就会发现,人工智能不是从零的地方开始,它是从云和移动生态长出来的。因此,用人工智能切现有的生态链,譬如优化直播,它可以走得很快,因为移动与云的生态渠道很健全。” 陆奇把人工智能的这种生态特点称为“路径依赖”。
但是,如果用AI去切汽车,切医院,就会发现,它跑得极慢,甚至完全推不动。
因为这种切入不叫“嫁接”,而是叫“移植”。
就像是把某种树苗从温暖的海南岛,移植到寒冷的东三省一样,无论是这项新技术本身,还是客观的产业环境,双方都要做出和解。
换句话说,拥有互联网与新技术背景的工程师,也需要被医生、老师、产线工人、汽车维修师所定义和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