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蝙蝠侠不杀小丑?( 二 ) 首先，我们

咋一听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我们可能从别的什么地方看见过这种话：老子今天这身警服不穿了也要毙了你！
但如果同样来一句：老子这个法官就是不当了也要判你死刑！
这就是我们说的堕落。
是不是就有什么不对了？
关于程序性正义和补偿性正义的概念，其他答主已经解释过了，不再赘述。
我们再来看看哈维丹特是怎么堕落的。
蝙蝠侠恪守了自己的信条，他很久以前就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和阴暗面，只是小丑像是一面镜子，无时不刻地提醒着老爷，那个黑暗的种子从来没有死去，只是没有发芽罢了。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愿意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如果事与愿违，我们就更容易因为愤怒，因为恐惧，因为仇恨，因为嫉妒等情感去做错误的事情。
他明明是城市政府、权力、警方的代表，是光明的骑士，但他却发现这些无法帮他干掉小丑。把自己变成恶魔，反而能尝点甜头，又何乐而不为呢？
哈维丹特在自己被烧伤、变成双面人之后，开始用硬币来决定一个人的死活，他相信“运气是唯一公平的”。实质上就是在表达，他在这场案件中的努力和付出没有公平地得到回报，相反，他在反复被命运不公正地对待，甚至失去了挚爱。
最后，如果蝙蝠侠真的杀了小丑，这次案件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吗？
杀了小丑就是整个案件的最优解，只是蝙蝠侠不再是蝙蝠侠了而已。
放心，不会发生。
但是，正义原则这种东西啊，从来就不是为了实现整体最优的结果，实现最优结果的是功利原则。
或许有些时候调解会让受害者家属获得更多赔偿，但受害者家属不要赔偿。
或许有些时候独裁会让国家变得更加美好，但民众不喜欢独裁；
或许超级英雄可以轻松杀掉罪犯，但他们不想这么做。
现代文明社会得以成立的基础从来就不是这种朴素的道德情感，而是社会契约，是人们对于公权、对于法律、对于正义的无条件信任。正所谓人皆有一死，民无信不立。
“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那成了什么？那特么叫梁山好汉。
但是，所有法律都是人制定的，所有公权都是人在执行的，而小丑太明白人类的内心是多么脆弱了——这个界限一旦打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将不复存在。
大厦崩塌。
他所做的……只是这么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