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寻找匈奴西迁的踪迹 ——试论匈人、匈奴同族说( 七 ) 西迁|踪迹|西域|同族|匈奴|匈人

这些阿兰联盟群体的构成是十分复杂的，从奄蔡的加入来看，其中很可能包括了某些旧有的西徐亚部落。对此，我们是很难做出精确的判断。虽然阿米安在记载中，提到了这一区域某些民族的名称。但由于我们对于他们和匈人是否存在联系，以及这些民族在历史变迁中可能出现的变化等问题的研究尚处在起步阶段(门琴《匈人的世界》一书中有专门章节考证这些民族可能与匈人存在的关系 [24]444-455)，要真正说清这些广泛存在于欧亚两洲边缘的“阿兰群体”可以说是困难重重。匈人会不会是他们当中的一员，而不是来源遥远东方的匈奴呢？对此，我们所知并不比阿米安多。另外, ，因为记载的缺失，我们无法在古典文献中找到匈人对阿兰人开战的具体时间。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不加考虑地认为在4世纪中叶来到奄蔡的匈奴人就是欧洲历史上进攻阿兰的匈人，难免有武断之嫌。
(三)从种族特征和外部条件看匈人入侵阿兰的起点
然而，从种族特征来看，匈人无疑是一支长相迥异于欧洲民族的外来部落。阿米安认为：“这支名叫Hunni(匈人)的民族，几乎很难在古代作家的笔下找出踪迹。”[19]411应该是某支从未出现在历史记载中的新民族。根据他和其他古典作家(普利斯库斯、希多尼乌斯和约达尼斯)的记载，匈人具有胡须稀疏，上肢宽阔，双腿粗短，身高较矮，眼睛细小，五官扁平，肤色偏深等外貌特征。这显然与欧洲民族的外貌存在巨大差别，门琴·海尔芬也认为，他们应当是具有蒙古利亚(亚洲)特征的混血人种 [24]364。公元2世纪初，阿兰系部落(萨尔马提亚人)已经控制了伏尔加河下游至库班河(发源于高加索山区流向亚述海)地区广阔的空间。“考古学上的证据也明确了：在四世纪，萨尔马提亚人是游牧于伏尔加河流域到顿河以东，以及向西直达罗马尼亚平原这一广阔区域的民族。” [24]19虽然我们无法完全排除在欧洲顿河以东草原，高加索以及里海西岸可能还生活着某些具有亚洲人种特征的西徐亚人或是其他人种，但就这一地区的民族分布来说，阿兰系的民族和传统的萨尔马提亚民族当是这一地区游牧民的主体。因此，即使该地区存在着某些具有亚洲人种特征的部落，其实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摧毁阿兰系民族在这一地区的霸权。
从外部来看，里海和高加索以南地区是亚美尼亚和传统的波斯文明区域。根据阿米安的记载：“他们(阿兰人的足迹)……同时也深入亚美尼亚和米底亚。” [19]414所以，阿兰人与南方的亚美尼亚和波斯(萨珊)帝国是存在着长期冲突的。波斯帝国对于高加索和里海南岸边缘地带也理应投入了极大的关注。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匈人如果自此处进入欧洲，定会引起这一区域形势的剧变。这显然会引起波斯文明中心的注意。实际的情况却是，匈人征服阿兰只见载于欧洲古代文献之中，并没有在西亚的相关记载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