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的“妈妈口袋”及其礼俗(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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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的进行,是从“开锁猪”送到之时开始的。当猪送到大门外时,全族男女均免冠出大门外迎接。把猪拉到柳枝前,焚香两股,然后去“老妈妈”前请(拉)出索线,执一端系柳枝上,另一端留口袋内。且取出磁碟两个,一只放“妈妈口袋”前,一只置柳前。请来全科人(即夫妇俱在,儿女齐全的人)制锁,实为缝制用青、兰、白三色线九条,五公分左右的三色布块。锁制成后,即给姑娘戴在脖子上。再点燃香碟内香面。这时,全族男女齐跪柳枝下,再由指定的人去井泉汲来不落地的净水(即从柳罐滴下来的水)倒猪耳内,待猪摇头抖动时,就叫“领牲”了,全族人行三拜九叩礼,行礼毕,全科人给姑娘将锁摘下挂柳枝上。“开锁礼”的仪式至此礼毕。
满族的“妈妈口袋”及其礼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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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牲”意味着祖先已经领受了,然后才能全族人大家一起共享。如同祭祖礼一样,宰猪放柳枝前,再叩一遍头,这时才能解猪煮肉、轧黄米面、蒸小豆泥。把蒸好的黄米水团九个分装两碗,两碗白汤、两双筷子、两把汤匙,筷子插豆泥上,汤匙放汤碗里。这时,在“老妈妈”前再焚两股香,把水团夹在柳枝上,才能吃开锁肉。食毕,一面收锁,一面把柳枝、豆泥、猪毛、猪骨、肉汤均送东南方百步外。至此全过程结束。
男子“戴锁”。姑娘出嫁要“开锁”而与此相应地男子也要“开锁”,“开锁”之前还要“戴锁”,娶媳妇还要“添补丁”,所以,这一套礼仪是相互联系的。在清代,凡本族之男孩,在15岁以内,做为“八旗幼丁”,必须到旗衙登记称上档子,以领取银两义粮,长大后做“披甲”,没有迁居的自由。这些八旗幼丁,每逢祭祀时,凡未戴过锁的均行戴锁。“锁”是用青、兰、白三色的长约10公分左右、宽为2公分许的布块,再用青、兰、白三色各三条缝制而成。给需戴锁的男孩套在脖颈上。仪式结束后,即取下悬系在锁线上。戴锁时,若被着孝服、孕妇者所窥视,则视为不吉利,因此禁忌之。
男子“开锁”。凡本族男子,年龄在15岁以上,每逢祭祀时,凡未“开锁”的,均行“开锁”。这就标志着16岁步入成者之年,称“八旗壮丁”,准备“披甲”当差服役了。“开锁”时,戴锁人要跪在“老妈妈”前,请来古箭一支,箭簇向上,箭杆上系以麻披并绕杆上,用双手举起,以后手捋三把,向怀内揣三揣,由长者唱 “头把金,二把银,三把骡马成了群”。叩头起身,长者给摘下锁,按辈分长幼系入锁线,装进“妈妈口袋”。“开锁”仪式随告终了。
满族的“妈妈口袋”及其礼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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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媳妇“添补丁”。凡本族人娶媳妇后,每逢祭祀时,于祭祀二日内“添补丁”一个。所谓“补丁”,它和锁基本相似,是以绫条制成,加在锁线上,即谓之“添补丁”。以记添人进口。
满族的“妈妈口袋”及其礼俗】在满族人的风俗中,氏族的家谱在族事活动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因而一经载入谱书的事宜,就成为权威性颇高的宗族法典,世代延传,不可违背,所以成为封建宗法统治赖以持续的支柱之一。风俗的形成,也是在不断演变充实并完善其内容,由单一的又派生出几个方面。如宰牲祭,是一种原始形式,在“开锁”礼的几个方面都是以此为主体。满族人原是渔猎民族,即所谓“引弓之民”。原来本是以猎获之野牲为祭品,祝愿狩猎顺利,获取丰收。同时也有显示猎人本领的含义。后来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私有观念的加深,驯养猪成为满族习惯,从而以养猪牲的多寡来衡量其财富的占有量。在猎获物逐渐减少的情况下,要祭祀、要庆贺、就必然以家饲来取代野牲,所以姑娘出嫁,婆家要送“开锁猪”来祝愿就成了定例。另方面,由于姑娘出嫁的本身,就发生了一生中至关重大的变化。按习俗是女到男家,门庭的变化好似脱锁而出,藉此以报答父母养育之恩。这也正反映出反哺型社会的一个侧面。同时,也等于说,如不宰牲开锁,姑娘仍属深锁闺中人,是父母家的人,而不是夫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