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由于名义上的天下共主周王室之势力日渐衰微,强大的诸侯国便开始了割据兼并之举动,并唤醒了图谋争霸天下之野心,为此,春秋五霸得以依次登场,战国七雄也得以并列对峙。这一方面使得周王室分封的诸侯国数量大为锐减,加快了华夏大地走向统一的步伐;另一方面,连绵不断的兼并争霸战争造就的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促使有识之士痛定思痛,为解决当前乱世之争端提出了自己的治国安邦之思想。为此一系列内涵丰富、作法迥异的思想便发展了起来,如道家、儒家、法家、墨家等,如此“百家争鸣”之态成为了春秋战国时期尤为绚烂的一幕。
用不用武力、施不施行刑罚?是以“王道”治国还是以“霸道”称雄?用孟子的话来说,这是儒法两家思想的根本分野。个人看法,虽然儒家和法家思想看似截然不同,但二者本质上都是正确的治国思想。之所以二者引发的“德”、“法”交火如此剧烈,看似水火不容,实则是看问题角度不同引发的无谓争论罢了,用今人的理论解释便是,任何理论都是只在特定条件下相对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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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由于儒法两家思想的针锋相对性,因此面对同一件事情,往往就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看法。譬如晋楚战争之后的行赏问题,儒家学派代表人孔子和法家思想集大成者的韩非子,看法就截然不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晋楚城濮之战后,晋文公论功行赏,先雍季后咎犯,孔子赞不绝口
周襄王二十年(公元前632),晋、楚两国在卫国城濮爆发了以争夺中原霸权为目的的首次大战。开战前,晋文公询问咎犯:“敌众我寡,如何取胜?”咎犯给出了兵不厌诈的计谋;晋文公随后召来了雍季,并将咎犯的计策告诉了他。雍季并不赞成,指出这是一种“竭泽而渔”的举动,虽然一时可以取胜,但并非长久之计:“诈伪之道,虽今偷可,后将无复,非长术也”。晋文公随后使用了咎犯的诈术,晋军大获全胜,但在论功行赏时,晋文公却先雍季后咎犯,理由便是:“雍季之言,百世之利也;咎犯之言,一时之务也。焉有以一时之务先百世之利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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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可知,虽然雍季对此战并无直接贡献,但却说服了晋文公明白“百世”之立信的重要性。毕竟诈谋虽然可以取胜,但终归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欺骗行为,本质上并不能服人。此种欺诈之法,用了一次之后,第二次便再无发挥作用之可能,这便是“竭泽而渔,而明年无鱼;焚薮而畋,而明年无兽”的结局。由此可见,雍季反对诈谋的原因,主要还是怕国君对此习以为常了之后,只图诈谋之便捷,不思国家进取之发展,这显然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晋文公采用了咎犯的计谋,但行赏时先雍季后咎犯,便还是认知到了国家长远发展之重要性。
站在儒家的角度,使诈显然是一种违背礼义的不道德行为,拉低了自己的道德情操,降低了自己的诚信指数。国君倘若爱好上了诈谋,便失信于百姓,百姓便也不会为之敬仰,更不会真心为之驱动;其他诸侯国如若知晓自己如此善于耍弄计谋,便失信于诸侯,外交上便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由此可见,站在“民”和“友”的角度,雍季之言显然很是正确。为此,孔子对晋文公的做法大加赞赏,说:“晋文公称霸天下,是理所当然的!既懂得暂时的权变,也懂得长远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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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韩非子对晋文公做法严加批判,并批判孔子“亦不知善赏”
站在法家的角度,晋文公如此崇信礼义着实不对,为此,韩非子在《韩非子·难一》中对晋文公的做法严加批判。他有此言论:
文公不知一时之权,又不知万世之利。战而胜,则国安而身定,兵强而威立,虽有后复,莫大于此,万世之利奚患不至?战而不胜,则国亡兵弱,身死名息,拔拂今日之死不及,安暇待万世之利?待万世之利,在今日之胜;今日之胜,在诈于敌;诈敌,万世之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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