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和荀子对儒家“十六字心诀”的理解有很大不同( 二 )


这里说强调的“言舜之为治,养其未萌也”,其基本注重事发之前的状态,意即无为而为之意。而只有“至人”才能达到无为境界,荀子说:“夫微者,至人也。至人也,何强?何忍?何危?故浊明外景,清明内景。圣人纵其欲,兼其情,而制焉者理矣。夫何强?何忍?何危? 故仁者之行道也,无为也;圣人之行道也,无强也。仁者之思也,恭;圣人之思也,乐。”
这一段话所说的“圣人纵其欲,兼其情,而制焉者理矣”,与孟子的观念完全不一样了,仁者行道,无为也;圣人行道,无强也。这里的“仁者之思也,恭;圣人之思也,乐”,便是与孟子养“浩然之气”大不一样了,仁者之境界是恭谨;圣人之境界是和乐,是自在无为的“微”的圣境。
在荀子看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之本义并非是指人心私欲危险,不是指道心精微难知,而是强调修心应戒惧自省,而成就大道的方法就在于自在无为。圣人“纵其欲,兼其情”,只要是合理之度内,依然是在“行道”。荀子并不彻底排斥人之欲望,只是要求适度、合理。在人心与道心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总而言之,这“十六字心法”的基本含义可以理解为:人心是危险难测的,道心是幽微难明的,唯有能专心致意,精诚恳切地秉行中正之道,方能治理好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