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原子弹之父"钱三强的父亲,是我国著名文字学家钱玄同。这个吴越王的后代,满腹经纶,是民国时期大牌文人,同时也是一个特立独行,很有个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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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在北大当教授时,备课很扎实,讲课很认真,只是,每逢考试从不阅卷。学校迁就他的脾性,特意刻一方“合格”的印章。考卷收上来,钱只管在试卷上盖章即可。钱继承了先祖的家风,总是资助特困生。因此深受学生们的爱戴。钱的课程,在当时不算热门,但凡他讲课,总是座无虚席。他在讲台上激情飞扬,旁征博引,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也许,只有大师,才能将枯燥的文字学讲得如此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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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同学们上课很积极,笔记记得很详细。当然,考试成绩普遍不错。既然大家都是考高分的料,钱大师当然懒得细看大家的考卷,通常盖章走人。当一起的同事还在埋头批阅考卷,他却在喝茶看书,逍遥自在。有同事不满,跑到校长跟前告状。校长问:你能跟他比吗?人家是文字学家,你呢?来人一时语塞,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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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钱被高薪聘请到燕京大学任教。校方对老师的要求很严。每次考试,老师必须仔批阅学生的试卷。钱大师在北大尚且不阅卷,自然很抵触校方的做法。他依然拿着北大刻的印章,不用看考卷,啪啪盖章了事。让人想起邮局员工挥动大印盖邮戳的熟练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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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钱的做法激怒了学校管理层,警告钱:以后再拒绝判卷,将按校纪扣除一定数额薪金。校方以为,这次钱该老实一点了。谁愿意拿自己的工资开玩笑。没想到,钱作书一封回应:“判卷恕不能从命,现将薪金全数奉还!”
望着钱上交的当月工资,几个校领导面面相觑:好倔强的人,竟然跟领导较上劲了。有人马上说:“这个人一向狂妄,有学生反应,他曾当着学生的面说,三十多岁还不知进取的人,到四十岁就该去死。四十岁还不死,就应拉出去枪毙。这是人话吗?这种人留着,只会败坏教师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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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领导们私下商量,先贴个招聘广告,找个教师来替换钱。然后再开除钱不迟。奇怪的是,三个月过后,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合格的教师。老校长长叹一声:一百个普通教师好找,能在教学上独挡一面的钱玄同之流难找啊!
对于钱的我行我素,校领导只好当做没看见。钱继续拿着破印章在考卷上盖章。学生们渐渐摸透了钱的习性,有人偷懒,答几道开头的题,和卷尾的题,试图蒙混过关。钱也发现了这个现象。遂刻一“不合格”印章。遇见这种捣鬼的试卷直接判“不合格”。
【 钱玄同|特立独行一文人:文字学家钱玄同,讲课从来不阅卷】钱固然是令人敬重的大家,不过以现在的眼光看,他这种不阅卷,只盖章的粗放态度,还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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