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楼|从青楼走出来的大师潘玉良:人最终的归宿,是自己(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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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世态炎凉,也要坚持自我
婚后,潘玉良与潘赞化搬到上海生活。
尽管开始了新生活,可世人仍对她的身世耿耿于怀,总对她指指点点。
过早尝尽人间疾苦的潘玉良,早已懂得与其卑微讨好潘赞化和那些带有偏见的世人,还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好,活出自我。
在潘赞化的帮助下,她开始用心读书识字。
恰巧,潘家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教授洪野先生是邻居,她常常趴在窗台看洪野先生作画,自己也随手跟着画。
1918年,在潘赞化与洪野先生的鼓励下,潘玉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从青楼|从青楼走出来的大师潘玉良:人最终的归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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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人像是自动屏蔽了她的付出般,总咬着她曾是青楼女子不放,竟前去告发她,甚至宁可退学,也不和她同校,最终她的入学资格被取消了。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好像她是从青楼走出来的,就低人一等,就不该过常人的生活似的。
好在校长刘海粟看重她的才华,顶着极大的压力,破格录取她。
世态炎凉未曾影响她对自我的追求,入学后,潘玉良无比珍惜难得的学习机会。
当时,政府不允许用模特教学以及画裸体画,但她却极为钟情画裸体画,只能跑去浴室偷偷画,被发现后,受尽了侮辱,只能狼狈的逃走。
当你热衷于做某件事时,任何困难都不是你退却的缘由,既然不能去浴室偷偷画了,她索性脱光对着镜子画。
玉良对绘画的钟情,犹如她曾说过的:“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
当她把作品公开后,引起了各界骚动,也掀起了各种反对声,甚至有人要求她退出画坛。
彼时,校长刘海粟意识到潘玉良若继续留在国内学习,在世人的偏见下难以成才,便建议她去法国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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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情深义重,潘赞化并未阻止她前进,反倒是全力支持她,而她也坚信唯有去法国深造,才能更深入了解绘画。
1921年,潘玉良带着一腔热血,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前往法国留学。
《成为简·奥斯汀》里,有句话说:“不要在任何东西面前失去自我,哪怕是教条,哪怕是别人的目光,哪怕是爱情。”
诚然如此。
事实上,跟了潘赞化的潘玉良,哪怕后半生屡屡无为,哪怕世人再看不起她,也能换得一世安稳。
可她深知世态已如此炎凉,倘若再不坚持自我,活出自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女人最为肆意的姿态,并不是拥有妖娆的身姿,更不是动用女性的优势去换些什么,而是无论身处何境,都不放弃自我。
犹太有句俗语说:“倘若自己都不为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那还有谁会为自己而活?”
是啊,唯有坚持为自己而活,才能活出自我,从而掌控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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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终的归宿,是自己
1929年,在异国他乡漂泊了7年的潘玉良,带着对潘赞化的朝思暮想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回了国。
回国后的她,在上海举办了前所未有的 “中国第一个女西画家画展” ,并在画坛上掀起一股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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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潘玉良还被聘请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西画系主任。
本以为,此次满载而归,可以把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亦可减少世人对她的偏见,可安心和潘赞化过下半生。
却不想,世人对她的偏见只增不减,也未曾因为她卓绝的成绩,而尊重她,忘却她的过去。
在她举办的几次画展里,多次遭到恶意破坏,已高价卖掉的,最为得意之作《人力壮士》,竟被人拿刀毁掉,并夹着一张纸条:“妓女对嫖客的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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